就這么算了?她突然這樣轉變,反而令千千吃了一驚,有些難以相信。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主啊,難道是想玩陰的?千千有些戒備的望著她,卻發現燕惜雪還在看齊鷺。
燕惜雪的眼神有些驚疑:“你……看來有點眼熟……能把帷帽摘下給我看看嗎?”
千千疑惑地看看燕惜雪又看看齊鷺,后者卻苦笑一聲:“今日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我露著臉,一個個地都望風而逃,難得我帶上帷帽遮著臉了,卻又一個兩個都想我摘下來看。郡主大人,你剛才不是看到過草民的模樣了么?說來,聽到你們評價草民同未婚妻十分相配這句話,著實是讓草民心中竊喜啊!”他的話讓千千翻起白眼,難怪剛才齊鷺聽到那兩人的話什么反應都沒有,還阻止她對燕惜雪下藥,敢情他是覺得人家的話很中聽啊!
說罷,齊鷺已伸手將帷帽摘下,露出帽下真容,頓時四周一靜,然后不少人掩住了眼睛,轉身離去。千千早就預先捂住了眼睛,耳邊聽到有人在罵罵咧咧:“直娘賊,想把老子丑哭嗎!”壯士,你不是一個人!她也好想這么吐槽。
從指縫瞄向燕惜雪,見她雖然沒有嚇跑,卻也有些顫巍巍地倚在侍女身上,轉移了視線柔弱不堪地低語:“果然是思念太久出了幻覺,這般丑陋的男子怎么可能……”
她仿佛在為自己剛才某刻產生的某個想法而愧疚不堪,顫顫地由侍女們簇擁著上了轎。放下轎簾前,她又遲疑地望了千千他們一眼,才吩咐起轎。
待到燕惜雪的轎子抬走,齊鷺失笑:“我忽然想到個此次華山論劍上快捷的獲勝方法。”
“是什么?”千千從指縫間瞄齊鷺。
齊鷺雙手抱胸笑道:“到比賽那日,我便摘了這帷帽上臺去那么一站,到時人人一見到我就望風而逃,豈非不戰而勝?”
唔,好像這法子確實不錯……
身為主辦方少主的慕容荻無語片刻,正色道:“華山論劍論的乃是實力,齊兄莫開玩笑。”
“兄臺,我就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齊鷺聳聳肩。
慕容荻決定不去理他了,轉頭擔心地望向千千:“千千,你沒事吧?”
千千搖搖頭,她當然沒事,不過齊鷺好像有點事。他手臂上被洪如彤抓開的地方很深,漸漸滲出鮮血流了下來滴在地上。看來洪如彤此番是下了狠勁。千千想到這本來是抓向她臉蛋的,就忍不住整張臉都跟著隱隱作痛,這分明是想把她原本就長得一般一般的容貌給徹底毀掉的節奏。慕容荻顯然也想到了此處,臉色也不是太好。
“剛才多謝你幫我擋住她。”千千越想越覺得后怕,也就越發感激齊鷺的挺身而出,“你不如跟我回去包扎一下傷口吧。”
齊鷺朝慕容荻笑笑,戴上帷帽點了下頭:“卻之不恭。”
回到住處,月檀已急急迎上,將隨意偷溜差點出事的千千責怪了一通:“如今這華州城內到處都是舞刀弄槍的江湖客,危險處處潛伏。若非想到你總是喜歡一個人出去逛,便事先就安排了暗衛暗中跟隨保護,我早已急得四處找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