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最厲害的偷兒都應該不為人知,但這一位不太一樣,她非常出名,因為她曾經偷過許多大人物的東西,其中最出名的一人叫做炎帝。于是,她便被叫做了火中取栗,每次偷竊成功之后還要留下“世無雙”三字。久而久之,大家便知道這世界上多了一個神偷,火中取栗世無雙。
“哎,疼疼疼疼疼!醫生你能不能輕點啊!”金色短發少女躺在病床上哀嚎著,早知道這么疼自己還是應該多出點錢去找醫療系能力者的。
“你這是干嘛去了,一個女娃娃家,該不是和人打架了吧?”頭發花白的老醫生看著這個女娃娃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是紫一片青一片,心中不由得感嘆:現在的孩子性子真野。
“沒有啦,人家可是小家碧玉的弱女子,怎么會和那些莽夫打架,我一不小心自己撞的。”少女那雙黑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老頭。
“呵呵。”老醫生也不戳破少女的謊言,就這么笑著用棉簽替少女涂抹著藥膏。
少女名叫曉女子,嗯,曉女子,天知道她那個酒鬼老爸是怎么想的,怎么會想出這么個弱智名字,為此她幾乎是走哪都被人笑,所以她給自己取了個自認霸氣無雙的名字——世無雙。別問這名字怎么來的,問就是言情小說。世間哪個少女不懷春,自己遇不上世無雙的公子,那就自己來做世無雙好了!
還有一點,在世無雙享譽全世界的今天,自己就算叫世無雙也不會有人真的懷疑她是那個神偷世無雙,頂多認為她是世無雙的腦殘粉。畢竟現在在大家的認知里,火中取栗世無雙還是個男的,嗯,除了那個全身噴火的臭大叔以外。他雖然發現了自己是女的,但不知道為何一點沒和外界透露消息。
只不過每次想起那個臭大叔,自己心就有點慌,那次差點就栽了,真是的,不就偷了你一副畫,至于下手那么狠嗎!
回到家的曉曉撐開了一副遼闊的地圖,雖然她自稱世無雙,但大家也不可能真的叫她世無雙,而且曉女子這名字也著實那啥,于是大家都還是叫她曉曉。只見曉曉拿了支筆在地圖上勾過來劃過去,嘴里還念叨著,“這里去過了,那里太危險…這家人是大壞蛋,但我打不過,唔…這一家好像很有錢,不過他們每個月都捐獻物資…哎呀,好煩啊!明天再找,明天一定好好干活!”
說完少女連地圖都不收,就直接跑去床上打滾了,“今天天氣真好,適合睡覺!”
聯合政府政治中心萬合市,燃烈喝了口茶水,揉了揉看文件看得發酸的眼睛,打算稍微休息一會兒。他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習慣性回頭看看身后那副山水畫,然后,發現空白的墻壁上啥都沒有。
燃烈不由得啞然失笑,想起那個偷偷摸摸拿走山水畫的少女,還有那些什么“劫富濟貧”的傳聞,心想還是算了,反正也給她吃了些苦頭,就當自己把畫捐了,但這位議定王突然又有點牙疼,那可是自己把攢了幾年的小金庫搬空請大師畫的,自己還題了首詩,拿到手后前前后后就看了不到三月啊。算了,那個少女就不去追究了,畫肯定在黑市里,只希望自己拿回來不要太貴,不然的話只能觍著臉去找滔天了。
少女一個噴嚏把自己打醒了,她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小房間,總覺得有人一直在念叨她。晃了晃腦袋,人總算清醒一點,看了看掛在墻上的兔子頭小鐘,“過凌晨了啊!哎喲喂,怎么又要干活了。真煩!”
一番梳洗打扮,少女神采奕奕地看起了地圖,幾分鐘之后,“不行了,要吐了,外面夜黑風高的,今天就算了吧,明天一定,一定!”少女便滾回了床上。只是,睡得太久了…曉曉蜷著畫滿貓咪圖案的被單,翻過來滾過去,硬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完了完了,我這算是工傷吧,以后真要成夜貓子了,我不要像那個蛇男一樣有熊貓眼啊!!”曉曉覺得自己現在很可憐,無助,但是“咕咕咕”,她的小肚子很不給面子的響了起來。
“唉,真是天生的勞碌命!”曉曉一把扔開被子,走向了廚房。不一會兒,廚房就有了些香氣,曉曉捏著筷子看著眼前這碗一片肉都沒有的面條,感覺平時最愛吃的面條突然就不香了,她又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把面條嗦完了。
大晚上的,吃個半飽也沒啥睡意了,還是規規矩矩干活算了。曉曉再次極其不情愿地打開地圖,隨便找了六個不算太危險的點,然后一蹦一跳地去拿骰子了。
“唉,又是聯合政府嗎?不想去不想去。再搖一次,就一次。”
“唔…剛才手抖了,不算不算,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曉曉看著骰子上極其刺眼的藍色六個點,內心是有點小崩潰的:“去就去,我就不信還能遇到那個臭大叔。”
曉曉換上一身黑衣,出門時還左右看看有沒有人,只是這晚上的,誰會在街上亂晃。發現四周無人,她便立即無聲無息地沖向了遠方,在趕路的過程中,她也從一個古靈精怪的金色短發少女變成一個身形挺拔,長發飄飄的俊美金瞳青年,只看外貌,還真擔得起“世無雙”這個名字。
鏡頭回到燃烈這邊,有人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進了燃烈的辦公室。能這樣做的,或者說敢這樣做的現在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炎帝的女兒,但來人明顯并不是她,而是——“你和那個火中取栗打過交道?”藍發青年抱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大盒子走到燃烈辦公桌前。
燃烈沒看來人,反而是盯著滔天抱著的大盒子,“消息挺靈啊?”
“切。”滔天撇了撇嘴,把盒子“砸”在燃烈面前,“畫不錯,詩挺爛。”
“這畫在黑市都是天價了,據說都是這首詩抬起來的。”燃烈面不改色。
“你可真要臉。”滔天一臉不屑,隨手拉了個椅子就在燃烈對面坐下。
“你找那個世無雙干嘛?”燃烈打開盒子,拿出畫卷,嘴角的一絲微笑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
“我原本以為滔青拿的調令是他作為管事唯一的一張代家主令。結果卻發現他的調令還好好地躺在他的辦公室里,他調開滔瀾的緊急調令是我兩個月簽下備用的,原本應該在我的床頭柜里。你敢信,有人居然能摸進我的臥室我還毫無反應。”
事關自己死去的侄子,燃烈也擺出一副嚴肅臉,心底里卻在想:你那個臥室自己怕是從來不去睡,誰進去都不奇怪好吧。“所以你懷疑是那個世無雙做的?怎么說呢,世無雙很有意思,她只會拿那些好在黑市出手的東西,我個人倒覺得不是她做的,但她也確實有嫌疑。話說回來,你沒問滔青嗎?”
滔天沉默了一下,“滔靈回來以后,滔青和他獨自待了半天,等我再過去時,滔青已經回歸大海了。”
“你不做點什么預防措施?畢竟算是你殺了滔靈的父親。”
滔天卻搖了搖頭,“燃立和他都是老對手了,你居然沒見過那孩子?你要是見過他,就不會這么問了。”滔天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這么說吧,他和以前在戰場上的你我很像,近乎無情。”
燃烈也沉默了,一會兒后才憋出一句,“你也好,我也罷,還有滔青,可見我們都不是什么好父親。”
滔天也有些苦笑,“誰說不是呢?”
燃烈展開畫卷,準備再次將其掛到墻上,“言歸正傳,世無雙那小姑娘幾乎沒有什么戰斗力,但我們也基本上沒啥可能逮住她。”
“小姑娘?有意思,空間系?”
“很像,但我不確定。”
“嘖嘖,我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
聯合政府靠近哈羅爾的邊境線上,一位俊美男子就這么視若無睹地沖過了嚴防死守的邊防線,整個邊防軍,沒有一人有反應。
“聯合政府,大爺我又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