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病請假兩天的童璐,終于回學校上課了。
踢完球,看著眼前熟練的翻著自己書包的少女,陳懷信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大半個月下來,兩人每天每日的一起吃飯,一起回家,他倒是有些習慣了這種有異性陪伴的感覺,到底是沒經歷過兩人世界的大叔。
看到她回學校,自己生活的缺口被補上了。
盡管面前的少女臉上帶著一絲嫌棄。
童璐抬起頭問:“陳懷信,你放那么多衣服在書包里面干嘛。”
陳懷信理所當然道:“我今晚去你家住。”
一旁抽煙的王麻子聽到這個話都愣了一下,當即豎起了大拇指,心想這小子是真狠啊,這么明目張膽的上門。
對于兩人的關系,王麻子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先是聽到吳曉的吹噓,又看到陳懷信的不理睬和臉上明顯的得意。
又加上這女孩子這段時間都在,一直在等陳懷信踢完球,明顯一幅看不懂的樣子,還每天慢慢等著。
足球隊這幫小子訓練的時候,他偶爾會和旁邊一起看球的童璐聊天,小姑娘健談,有禮貌,行為舉止都沒一點問題,不由得感嘆陳懷信的福氣真好。
當然,王麻子只看到了童璐溫柔的一面。
童璐疑惑道:“嗯?你今晚去我家住?”
陳懷信不以為然道:“是啊,我昨晚就跟沈阿姨打過招呼了。”
童璐看了一眼旁邊在偷聽的王麻子,臉上一紅,拉著陳懷信撤離了訓練場,往自行車棚走去。
她想到了昨晚老爸莫名其妙的話,又看著剛剛說著“今晚去你家”的陳懷信,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童璐試探性問道:“你今晚去我家干嘛,現在時間也太早了吧。”
聽到童璐的話,陳懷信嗤之以鼻道:“現在還早?太陽都快落山了,你不餓我還餓呢,都好久沒有吃沈阿姨煮的東西了。”
童璐紅著臉跺了下腳,“不是這個早,是太快了吧,我們還是學生。”
陳懷信不假思索反問道:“學生,這關學生什么事?”
開玩笑,我就算是小學生也要把童永歡拉進自己隊伍,不然自己老子是真沒救了。
童璐以為陳懷信在裝瘋賣傻,說道:“你就沒個正經,我們兩個現在還是學生,你現在跟我爸媽說這種事情太早了,我爸昨晚還讓我好好讀書。”
陳懷信終于反應過來,差點被剛進嘴的水噎死,“你在想什么,我是因為自己有事要跟童叔叔談,不關你事。”
回應他的是童璐憤怒的拳頭,再也沒有聲音。
到了童璐家,陳懷信一進門就是童永歡的黑臉。
他跟童父打了個招呼,見后者沒有回應,又轉頭跟特地走出廚房的沈靜說:“沈阿姨,今晚煮什么啊,我在門外都聞到香味了,好久沒嘗到你的手藝了。”
沈靜笑著回應道:“小信的嘴巴就是甜,知道你來,特意煮了個酸甜排骨,以前你和童璐最喜歡搶來吃了,馬上煮好。”
飯菜還沒好,陳懷信輕車熟路的先去洗澡,剛剛踢完球,一身的汗臭味,本來童永歡就不太歡迎自己,總要注意一點。
沖完了澡,吃完了飯,他從茶幾上順了個火機,跟著童父到院子外面聊天。
“昨晚聽沈阿姨說你有事找我,什么事,說說看。”童永歡拿了根煙叼在嘴上,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別以為我年紀大了就好糊弄,萬一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你直接給我回家。”
陳懷信順勢拿起火機幫他點了煙,滿臉堆笑道:“童叔,我爸是不是問你借了錢?”
他上輩子還的第一筆錢就是給童父的,現在只能明知故問,找個說話的口子。
童永歡點了點頭,想來與自家女兒無關,臉色緩和了一點,說:“是有這個事情,他只是問我借了錢,拿去干嘛也沒有說。”
陳懷信懇請道:“童叔,你一定要幫下我。“
童永歡疑惑了,問:“這個借錢給你爸是幫他,你怎么也要我幫?”
陳懷信繼續說道:“他不僅是借了你一家,一起借了個七十多萬。全部拿這個錢進股市,萬一股市跳水,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童永歡被嚇到了,兩家都不是家大業大,一口氣借個七十多萬還是有點恐怖。
不過他也沒有聽陳懷信一時之言,“你爸不是說股市要漲嗎,再說了,就算虧,也不虧完的。”
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童永歡,陳懷信道:“童叔,陳老傲這個外號是從你這喊起的吧。”
童永歡感覺奇怪的同時點了下頭。
“你都知道他是陳老傲了,這個錢他不虧個一半,他還能跑出來?”見童父點頭,陳懷信不吐不快道,“你看他借了你們錢,什么用途都不說,萬一虧了絕對會不服輸,不留個半年根本不會賣那幾只股票。”
童永歡想了一下,發現確實如此,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就去你家。”
陳懷信趕緊拉住,道:“別啊,那么急干嘛。”
童永歡盯了陳懷信一眼,又開始懷疑他來童家的目的了,“明天周五,后天就是雙休,現在不勸他賣股票,只能等下星期。”
陳懷信嘿嘿一笑,“那個。。。我把他股票賣了。。。還把他密碼改了。”
“你這個膽子也是夠大的喲。”童永歡也笑了出來,挪揄道,“那跟現在不去你家有什么關系。”
“就我爸那個脾氣,不應該要他冷靜一。。。”
童永歡直接打斷,“我看你就是想來我家住!”
陳懷信也不要臉了,“我現在回家萬一被打得缺胳膊少腿的,我就跟童璐說是你強行拉我去的。”
“你敢!”
陳懷信白了暴怒的童父一眼,當初不反對的也是他,現在像母雞一樣護自家崽子的也是他,完完全全一個護女狂魔。
陳懷信壓低聲音說道:“童叔,我們這樣。。。”
另一邊,陳老傲正對著電腦狂怒。
接完電話的李琴芳忍不住笑道:“這個密碼是你兒子改的。”
陳致遠扯著嗓子喊道,“怪不得不回家,這小子絕對是皮癢了!”
“剛剛他打回電話了,明天童永歡真的找上門來了。”
就連陳雪紛都聽到了樓上的捶桌聲,嘴上含著冰棍,口舌不清的念叨:“老爸很生氣,后果很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