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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如意算盤

  • 聊齋第一神捕
  • 神筆張三豐
  • 2460字
  • 2020-07-27 12:18:26

和村民分別之后,五輛馬車,吱吱呀呀,回縣衙。

一路之上,碰到了趕路的百姓,見了野人,無不駭然,有膽子壯的,跟了良久,詢問它是什么怪物。

越近縣城,圍觀者越多。

公差們賺足了臉。

在此期間,陳九趁機躺在車廂里恢復體力。

回到衙署,已是夕陽西墜。

看熱鬧的縣民,排起了長隊,竟跟到了縣衙大門口。

當然,最后,戀戀不舍地目送馬車進了衙門。

早有人稟報縣令李益之,李益之喜笑顏開,和主簿縣丞師爺等人一齊出了內衙,細細觀瞧,將眾人夸了一頓,明日讓戶房支些賞金,賞給大伙。

用腳后跟想想也知道,李益之絕對要用這山魈野人大做文章,自夸政績。

六房當差的眾公差,聽到此事,亦是個個探頭探腦,朝屋外看。

兵房頭白老虎,刑房頭霍山,也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愿賭服輸,每人拿出十兩銀子,拋給捕頭宋大郎。

宋大郎豈有不笑納之理,分了一半給陳九,其他捕快眼饞欲滴。

陳九感受著銀子的厚實感,已經有好幾個月拮據度日了,這十兩銀子,不亞于雪里送炭。

當然,白草寺后山也有一筆巨款,不過,金銀本身沒有靈氣,自己開了天眼,也難以勘查出來,除非金銀洞有鬼穢守著,這樣的話,反倒容易找一些。

現在是明知有金山,卻暫且只能兩手空空。

宋大郎又問了陳九釣吊經歷,陳九簡要說了一遍。當然,遇到蘇子期埋伏之事,也三言兩句說了。

那六個捕快坐不住了,幾乎搭了性命,豈能如此潦草了事。

于是個個爭先恐后,補充著。

宋大郎聽得腦袋嗡嗡響,邊聽邊問。

最后,咂舌道,“近來是怎么了,凈發生這種怪事,想我當差二十幾年,哪里會碰到這么多鬼穢邪物?!?

又深深地瞧了陳九一眼,說道,“陳九,你可知道馮家出事了嗎?”

陳九臉色平靜,“屬下有所耳聞。”

宋大郎說道,“那馮家老的混蛋,小的也混蛋,就沒一個好東西,全都選在同一天發病,怎會如此湊巧?陳九,我知道你們雖是姑舅表親,但早就不和,你要不要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然后壓低聲音說道,“我害怕也是有邪穢作祟?!?

陳九心里說道,自然是邪術作怪,昨日晚上發的病,今日一過,明日再一過,這馮家就該吹吹打打,收殮下葬了。

“怕是從此以后,翟陽再無馮家?!?

宋大郎緊鎖眉頭,道,“這次馮家要大傷元氣了,馮家三位老爺病入膏肓,他們的兒子亦是奄奄一息,本來,和你交手斷了好幾根肋骨的馮文遠病得最嚴重,現在反倒是最輕的一個。”

陳九心里一動,“此話怎講,頭兒?”

宋大郎說道,“馮家老少除了他,都咳血昏迷,現在是他和他娘在住持大局?!?

“他沒有跟他爹他叔以及堂兄弟一樣?”

宋大郎搖搖頭,“他清醒著呢?!?

嗯?

陳九犯了嘀咕。

同一時刻,在馮家大院。

內宅之中,馮文遠臥在床上,雖然氣血不佳,但精神尚可,兩只眼睛亮得像兩盞燈籠。

床旁坐著一個婦人,已近四旬,卻風韻猶存,衣著頗為考究。

這間甚大的臥房里,只有這兩人。

那婦人臉上掩飾不住笑意,全然不像丈夫將死的模樣。

“遠兒,咱籌謀已久的東西,已近在眉下了?!?

馮文遠咳嗽兩聲,牽動受傷的肋骨,痛得齜牙咧嘴,“娘親,我此刻動彈不得,一切由我們商議好的進行,到時,整個馮家的產業,就都是我們的了?!?

婦人說道,“自然,我兒深謀遠慮,為娘自愧難及,這次,那老不死的,以及他的兩個兄弟,過了明日,就都煙消云散了,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們?!?

馮文遠說道,“那馮家的外甥,最該死的陳九,居然無事,還活蹦亂跳的招搖過市,倒大大出乎孩兒的預料?!?

婦人聞言,兩眼噴火,咬牙切齒道,“陳九這千刀剮的,傷我兒如此之重。這次居然沒事,為娘也十分納悶。按理說,他這個雜種,長得跟馮家過世老頭甚是相像,不可能不是親生?!?

馮文遠道,“陳九這廝,詭計多端,他一日不死,我寢食難安。娘親,翟華丁家老祖做壽宴,真請得動那位高人嗎?”

婦人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我兒放一百個心,丁家和那位姓蘇的高人,頗有淵源,蘇先生道法高深,相傳能撒豆成兵,手里豢養成千上萬的陰兵鬼將,陳九那個小雜種就是長了一萬顆腦袋,也只有被揪下來的份?!?

“到時候,把陳九的頭骨做成夜壺,好好給我兒出口氣?!?

馮文遠還有些疑慮,繼續問道,“那位蘇先生果然有如此高深的道法?別到時跟方家那個劉平生一樣,一個照面就被陳九削了臉皮?!?

婦人笑道,“丁家百家基業,豈是方家這種暴發戶能比的。丁家老爺子不只三次在眾人面前大贊蘇先生,以認識蘇先生為榮。”

“反觀那個劉平生,黃口小兒,道術淺薄,還敢混吃混喝,最后害己誤人,即便是死了,也活該?!?

馮文遠聽罷,長喘了口氣,嘴角獰笑,開始想象陳九的死相了。

這次計劃,堪稱算無遺漏。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馮劬馮半城的新生兒子,而馮劬一直被蒙在鼓里,本來相安無事,馮劬可以美滋滋地過完下半生。

但是,馮劬近幾個月的行為有些古怪,不僅建新宅,還納一個平民女人為妾。更要緊的是,這小妾還懷了孽種。而這個名義上的爹,近來都待在新宅,對他們娘倆頗有些冷淡。

種種跡象表明,馮劬應是察覺了什么。

他對兩個堂弟旁敲側擊,幸好,他們還不知道。

他和母親一商議,決定趁事情真相大白之前,送馮劬上路。

恰恰在這個時候,母親得了外祖父托夢。

按照老祖宗指示,平日嬌弱的母親,居然能夠下厭,施了血脈詛咒,不僅僅是馮劬,連同叔父季父也一同上路,做鬼也好有個照應。

那個未出生的小孽種,也要命喪黃泉。

至于兩位堂弟馮文山、馮文奇,雖說是從小玩到大,但萬一計劃暴露,馮家的財產將悉數落入他們囊里,不一起解決,留著過年嗎?

再者,兩人心里都藏不住事兒,喜怒全擺在臉上,這類人只能平添禍事。

卻沒有料到,半路殺出個陳九這廝,是個變數。

想到這里,馮文遠的胸骨又傳來一陣疼痛。

陳九,他暗咬牙齒,先讓你多活兩日,丁家老祖壽宴就在明天,請來了蘇先生之后,就讓你去見那陰司的母親。

平息一下情緒,他又想到一事。

中午時分,有個年輕術士求見,說馮家所患之病,乃是中了歹人邪術,設醮禳災,方可平息禍源。

現在正值接骨眼上,不容一絲差錯,他想探探這小道士的口風,就讓他進門一敘,細問之下,才知虛驚一場。

這兔孫道士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祛穢,還說要請師兄前來察看。

于是,他擺擺手,罵這年輕道士是個神棍,趕出馮宅。

不過,聽其口氣,歇斯底里的,似乎認定要請他什么師兄來此了。

戲,演得真足?,F在的神棍都這么敬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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