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沒有確鑿證據便惡意挑起兩國戰爭,蓄意何為啊?”
程文鈺還是站了出來,即使父親阻攔。
程毅臉色嘩的變了,如今程文鈺此言一出,便是與群臣作對,程毅自然是不愿意程文鈺去管這些事情的,這些人是鐵了心的要拉薛晚傾下臺。
程文鈺雖然鮮少在宮中,但是這俞墨軒寵愛薛晚傾,早已是人盡皆知。
如今群臣加給俞墨軒壓力,想讓他對霖坤發起戰爭,無異于是折去薛晚傾背后唯一的勢力,程文鈺不知怎得,看不下去了,便站了出來。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也是沒誰再去辯論。
俞墨軒抬起眼,看向程文鈺,可心口卻無端又疼了起來,俞墨軒艱難的捂著心口,群臣惶惶不安,這皇上是怎么了。
程文鈺見俞墨軒癥狀與那次接他回城時一般無二,也不清楚緣故,只是太醫說是傷神罷了,看來這些群臣逼俞墨軒太甚了。
于是俞墨軒便早早退了朝,太醫匆匆趕來,一刻未停息,這倒是第二次犯病了。
“你不是說,吃完安神藥便無事了?如今我心口倒是越發的疼了。”俞墨軒艱難的吐出,吃力的很,太醫也不敢耽擱。
太后聽聞,著急忙慌趕來,也是絲毫沒再有那些架子,走到床邊,問太醫,“皇上這是怎么了?”
前些日子就犯過病,如今又來,太后不免唏噓,是他,長得太過像她了嗎?每每皇上瞧見他,總是心口裂開似的疼,額上的汗珠的低落。
“朕每次瞧見程將軍,心口總是莫名的疼,是何緣故?”俞墨軒也發現了端倪,每每與程文鈺對視,心總會絞疼,一次是意外,兩次也是意外嗎?
太后怔住了,看了眼太醫,輕緩的搖了搖頭。
“皇上,你看程將軍時心口會疼?巧合吧。”太后說的堅定,斬釘截鐵,沒有別的情緒,俞墨軒不安的心才漸漸好起來。
其實俞墨軒最不安的是,在看見程文鈺的那一刻心口是最疼的,現在的心口已然沒那么疼了。
太后將太醫叫到一旁,“若是此事泄露,你應該知道自己會是什么下場。”
太醫忙跪下,再三保證說自己絕對不會讓皇上知道當年的事情,太后掃一眼地上還在擦拭汗珠的太醫,冷眼而過,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太醫都是明白的,之后就走了。
殿試很快便來了。
只是令清影沒有想到的是,俞墨軒因為身體原因,并未到場,而洛暝又成了監考官,清影花些功夫易容成沈嬋的模樣,到頭來連那小皇帝的面都沒瞧見過。
干脆這皇帝別當了,也給洛暝好了,清影正牢騷,就同前來監考剛坐下的洛暝對上眸子,洛暝的眸子氣場太過深邃,清影本來就是替沈嬋來考,如今便下意識閃躲。
洛暝仔細審查著這個有著沈嬋皮囊的人,一眼就看出端倪。
先不說旁的,沈嬋的眸子從未如這般懼怕過自己,反而是自己。
當然了,洛暝真正該思考的事情,是沈嬋的名字,為何會出現在殿試人員名單。
看來朝廷的蛀蟲挺多,手都伸到為朝廷選拔人才的隊伍中了,放肆的不像話,洛暝不怎么管這些事情,今日一看,是該清一清了,洛暝深黑的眸子,臉陰沉著,被青龍看出來。
清影轉念一想,如今就是要讓朝堂亂上一亂,若是俞墨軒殺不成,洛暝也可以考慮,若是他沒了,俞墨軒又能成什么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