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刺眼的陽光照在花千千的臉上。她挪了挪身子,隱約覺著自己的大腿好像被一團肉乎乎的東西給壓著。雙手揉了揉眼睛,依舊還是不想起床。就在這個時候,她設置的手機鬧鈴響了。
她見床上躺著另外一個男人,并且全身赤體。
花千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說了一句:“這一定是在做夢。800百年!難得得春夢啊!”說完她便又繼續倒頭睡去。
但是,小白早就醒了,肚子也餓了,一直憋著呢。看到花千千還沒有醒。就忍不住偷偷的跑到她的身邊,四個小爪子靜悄悄的越走越近,探出圓圓的小腦袋,又幾乎把整個臉都瞅到花千千的臉上。濕鹿鹿的小鼻子對著她的鼻孔用力聞了聞,原來小家伙這是在確認自己的主人到底有沒有掛掉啊!
這倒也還好,主要是小白的胡須實在太長了,來回的聞啊聞的,還是扎到了花千千的臉蛋。
她伸出右手。推開了小白說道:“小白別鬧了。讓媽媽再睡一會兒,好嗎?”就在花千千把小白推下床的那一刻,她發現小白的身后居然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可是她又說不出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花千千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帶過一個男人回家,還赤身躺在床上。
于是她跳下了床,對床上這個陌生的男人喊道:“喂,醒醒。你是誰啊,怎么會出現在我家里?你對我做過些什么事情啊?”
陳天浩被這突如其來的吵嚷聲,驚醒了。他微微睜開雙眼,發覺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一時間也腦子短路,驚訝到半天張著嘴。
“這是神馬情況!?昨天我不是還是只貓么?”陳天浩自言自語道。
花千千聽了之后更加氣憤了,“無賴!無恥!流氓!快說!!!你這么爬到我床上來的。不然我就打110了!”花千千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樣子像把人吃了一樣。
“對不起!小姐!我真的不是流氓。你記不記得那只白貓啊?昨天晚上,你不是把它撿回家了嗎?我就是那只白貓啊!你好好想想。”陳天浩百口莫辯道。
“你是騙鬼啊!你怎么可能是那只白貓呢?那只白貓,不就在你身后好好的坐著嗎?編故事也不打個草稿!騙子!”花千千憤憤不平道,邊說邊用手指著陳天浩身后的那只白貓。
陳天浩也順著花千千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小白確實老老實實的蹲在他身后。
“等下……難道這是靈魂出竅!?”他暗自解釋道。
“真是夠了!混蛋!”花千千早已氣得火冒三丈。于是話音剛落,她順手抄起一個身邊的枕頭,就沖著陳天浩的頭便扔了過去。
但是那個枕頭居然穿越了陳天浩的整個身體,就好像他壓根不存在一樣。枕頭就這要飛過了一個透明人而已,然后跌落在床上。
此時此刻,兩個人就此傻眼了!這是這么一回事啊?兩個人同時被眼前的這一幕情景,震驚了!
“啊!原來你不是人!”花千千驚恐萬分的喊道,
陳天浩伸出自己的右手,在陽光照耀下,穿透了他的手掌。他瞪大了自己一雙丹鳳眼,那表情視乎懷疑眼前發生的一切。
花千千越看越覺得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很眼熟。她總覺得在哪里?似曾相識過。于是她就好奇的問了一下:“你這個流氓。我好像哪里見過面?”
“唉。小姐!拜托你說話,用詞文明一點好嗎?我不是流氓啊!我是陳天浩!公司的面試是我給你面試的,你忘記了嗎?”陳天浩雙手叉腰,突然站起來質問道。
花千千簡直不忍直視眼前的畫面,實在太黃了。陳天浩一絲不掛的又叉著腰說話的樣子,害羞的花千千扭頭就閉著眼睛。
“還說不是!流氓!你想干嘛!”情急之下,花千千臉蛋紅噗噗的說道。
“我說了,我不是流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光著身子。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那天我給你面試的?”陳天浩覺得自己本來就已經夠慘了,做人不成,做了一只貓,現在看起來連貓都不如,直接是個和空氣一樣的靈魂了。甚至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花千千又多疑的看了幾眼陳天浩,確認沒有看錯人,就是那天給她面試的陳總。
這回她反而不那么擔驚受怕了。內心充滿了好奇心,她平時就喜歡看一些神神叨叨的魔幻小說和鬼故事,這回這種事情終于給她撞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餡餅麻!
花千千好奇的問道:“原來是你啊!陳總。唉,你是怎么鉆到這個貓身上的?又是怎么跑出來的?”
陳天浩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整個過程經過告訴了花千千。
“事情就是這樣。我想你幫我個忙。先確認一下。我到底。死了還是活著?”陳天浩無奈的說道。
正說到這里的時候。花千千的手機聲音響了。
“你好!花小姐嗎?恭喜你通過了我們公司的面試。您明天有時間嗎?過來安排下上班。地址和時間我會發短消息給你的。”手機的那頭傳過來的聲音正是楊秘書打過來的。
“謝謝!楊秘書。我明天會準時來報道的。”花千千說著回頭對陳天浩報以一個甜甜的微笑。
“你居然被錄取了。這樣正好。可以上班的時候幫我打聽一下情況。”陳天浩有點不太相信這個消息。畢竟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傻大姐實在太讓人不省心了。
可是,花千千完全沒有在意他滿臉狐疑的眼神,和眉頭一高一低的表情。她早已經沉醉在得到工作的喜悅中。
突然她又神經質的說道,“啊!明天上班,我得買兩條像樣的裙子!這好歹是個大公司呀!”花千千瞅著自己8個月沒有開鍋了。咬咬牙想到反正還有1萬塊存款,買兩件衣服總歸還是買的起的。
“唉!女人!就是麻煩!”陳天浩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