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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平廣記(四)
  • (宋)李昉等
  • 5276字
  • 2020-07-02 14:26:59

卷第三百八十九 冢墓一

聰明花樹

李正字弘卿,學道。見東王父,教之。十七年后,正身死,家人埋之于武陵,而冢上生花樹,高七尺。有人遇見此花,皆聰明,文章盛。出《武陵十仙傳》。

相思木

晉戰國時,衛國苦秦之難,有民從征,戍秦不返。其妻思之而卒,既葬,冢上生木,枝葉皆向夫所在而傾,因謂之相思木。出《述異記》。

廣川王

廣川王去疾,好聚無賴少年游獵,罼弋無度,國內冢藏,一皆發掘。爰猛說,大父為廣川王中尉,每諫王不聽,病免歸家,說王所發掘冢墓,不可勝數,其奇異者百數。為劉向說十許事,記之如左。

魏襄王冢,以文石為槨,高八尺許,廣狹容三十人。以手捫槨,滑易如新。中有石床石屏風,宛然周正,不見棺柩明器蹤跡,但見床上玉唾盂一枚,銅劍二枚,金雜具皆如新,王自取服之。

襄王冢,以鐵灌其上,穿鑿三日乃開。黃氣如霧,觸人鼻目皆辛苦,不可入。以兵守之,七日乃歇。初至戶,無扇鑰。石床方四尺,上有石幾,左右各三石人立侍,皆武冠帶劍。復入一戶,石扇有關鎖,扣開,見棺柩,黑光照人,刀斫不能入。燒鋸截之,乃漆雜兕革為棺,厚數寸,累積十余重,力少不能開,乃止。復入一戶,亦石扇,開鑰,得石床,方六尺。石屏風,銅帳一具,或在床上,或在地下。似幬帳縻朽,而銅墮落。床上石枕一枚,床上塵埃朏朏甚高,似是衣服。床左右婦人各二十,悉皆立侍。或有執巾櫛鏡鑷之象,或有執盤奉食之形。無余異物,但有鐵鏡數百枚。

魏王子且渠冢,甚淺狹,無柩,但有石床,廣六尺,長一丈。石屏風,床下悉是云母,床上兩尸,一男一女,皆二十許,俱東首裸臥,無衣衾,肌膚顏色如生人。鬢發齒牙爪,不異生人。王懼,不敢侵,還擁閉如舊。

袁盎冢,以瓦為棺槨,器物都無,唯有銅鏡一枚。

晉靈公冢,甚瑰壯,四角皆以石為鷹犬,捧燭。石人男女四十余,皆立侍。棺器無復形兆,尸猶不壞,九竅中皆有金玉。其余器物,皆朽爛不可別。唯玉蟾蜍一枚,大如拳,腹空,容五合水,光潤如新。王取以成水書滴。

幽公冢,甚高壯。羨門既開,皆是石堊。撥除丈余,乃得云母。深尺所,乃得百余尸,縱橫相枕,皆不朽。唯一男子,余悉女子。或坐或臥,亦有立者,衣服形色,不異生人。

欒書冢,棺柩明器,朽爛無余。有白狐兒,見人驚走。左右逐戟之,莫能得,傷其左腳。夕,王夢一丈夫,鬢眉盡白,來謂王曰:“何故傷吾腳?”仍以杖叩王左腳,王覺,腳腫痛生瘡。至此不差。出《西京雜記》。

袁安

袁安父亡,母使安以雞酒詣卜貢問葬地。道逢三書生,問安何之,具以告。書生曰:“吾知好葬地。”安以雞酒禮之,畢,告安地處。云:“當葬此地,世為貴公。”便與別。數步顧視,皆不見。安疑是神人,因葬其地。遂登司徒,子孫昌盛,四世五公。出《幽明錄》。

丁姬

王莽秉政,貶丁姬號,開其槨戶。火出,炎四五丈。吏卒以水沃滅,乃得入,燒燔冢中器物。公卿遣子弟及諸生四夷十余萬人,操持作具,助將作,掘平恭王母傅太后墳及丁姬冢,二旬皆平。又周棘其處,以為世戒。云:“時有群燕數千,銜土投丁姬穿中。今其墳冢,巍然尚秀。隅阿相承,列郭數周,面開重門。”出《水經》。

渾子

昆明池中有冢,俗號渾子。相傳昔居民有子名渾子者,嘗違父語,若東則北,若水則火。父病且死,欲葬于高陵之處,矯謂曰:“我死,必葬于水中。”及死,渾子泣曰:“我今日不可更違父命。”遂葬于此。盛弘之《荊州記》云,固城臨洱水,水之北岸,有五女墩。西漢時,有人葬洱北,墓將為所壞。其人有五女,共創此墩以防墓。又云,一女嫁陰縣佷子,家資萬金。自少及長,不從父言。臨死,意欲葬山上,恐子不從,乃言必葬我渚下磧上。佷子曰:“我由來不取父教,今當從此一語。”遂盡散家財,作石冢,以土繞之,遂成一洲,長數百步。元康中,始為水所壞。今余石如半榻許數百枚,聚在水中。出《酉陽雜俎》。

王粲

魏武北征蹋頓,升嶺眺矚,見一岡不生百草。王粲曰:“必是古冢。此人在世,服生礜石,死而石氣蒸出外,故卉木焦滅。”即令鑿看,果大墓,有礜石滿塋。一說,粲在荊州,從劉表登鄣山,而見此異。曹武之平烏桓,粲猶在江南,此言為當。出《異苑》。

孫鐘

孫鐘家于富春,幼失父,事母至孝。遭歲荒,以種瓜自業。忽有三少年詣鐘乞瓜,鐘厚待之。三人謂曰:“此山下善,可葬之,當出天子。君下山百許步,顧見我去,即可葬處也。”鐘去三四十步,便反顧,見三人成白鶴飛去。鐘記之,后死葬其地。地在縣城東,冢上常有光怪,云五色,氣上屬天。及堅母孕堅,夢腸出,繞吳閶門。以告鄰母,曰:“安知非吉祥!”出《祥瑞記》。

吳綱

魏黃初末,吳人發吳芮冢取木,于縣立孫堅廟。見芮尸,容貌衣服并如故。吳平后,預發冢人,于壽春,見南蠻校尉吳綱,曰:“君形貌何類長沙王吳芮乎?但君微短耳。”綱瞿然曰:“是先祖也。”自芮卒至冢開四百年,至見綱,又四十余年矣。出《水經》。

陸東美

吳黃龍年中,吳都海鹽有陸東美,妻朱氏,亦有容止。夫妻相重,寸步不相離,時人號為比肩人。夫婦云:“皆比翼,恐不能佳也。”后妻卒,東美不食求死。家人哀之,乃合葬。未一歲,冢上生梓樹,同根二身,相抱而合成一樹。每有雙鴻,常宿于上。孫權聞之嗟嘆,封其里曰“比肩”,墓又曰“雙梓”。后子弘與妻張氏,雖無異,亦相愛慕。吳人又呼為“小比肩”。出《述異記》。

潘章

潘章少有美容儀,時人競慕之。楚國王仲先,聞其美名,故來求為友,章許之。因愿同學,一見相愛,情若夫婦,便同衾共枕,交好無已。后同死,而家人哀之,因合葬于羅浮山。冢上忽生一樹,柯條枝葉,無不相抱。時人異之,號為“共枕樹”。

胡邕

吳國胡邕,為人好色,娶妻張氏,憐之不舍。后卒,邕亦亡。家人便殯于后園中,三年取葬,見冢上化作二人,常見抱如臥時。人競笑之。出《笑林》。

戴熙

武昌戴熙,家道貧陋,墓在樊山南。占者云:“有王氣。”桓溫仗鉞西下,停武昌。鑿之,得一物,大如水牛,青色,無頭腳。時亦動搖,斫刺不陷。乃縱著江中,得水,便有聲如雷,響發長川。熙后嗣淪胥殆盡。出《異苑》。

王伯陽

王伯陽家在京口,宅東有一冢,傳云是魯蕭墓。伯陽婦,郗鑒兄女也,喪,王平墓以葬。后數日,伯陽晝坐廳上,見一貴人乘肩輿,侍人數百,人馬絡繹。遙來謂曰:“身是魯子敬,君何故毀吾冢?”因目左右牽下床,以刀镮擊之數百而去。絕而復蘇,被擊處皆發疽潰。數日而死。

一說,伯陽亡,其子營墓,得二漆棺,移置南岡。夜夢肅怒云:“當殺汝父。”尋復夢見伯陽云:“魯肅與吾爭墓,吾日夜不得安。”后于靈座褥上見數升血,疑魯肅之故也。墓今在長廣橋東一里。出《搜神記》。

羊祜

晉有相羊祜墓者云:“后應出受命君。”祜惡其言,遂掘斷以壞其相。相者云:“墓勢雖壞,猶應出折臂三公。”俄而祜墮馬折臂,果至三公。《幽明錄》曰:羊祜工騎乘,有一兒,五六歲,端明可善。掘墓之后,兒即亡。羊時為襄陽都督,因乘馬落地,遂折臂。于時士林咸嘆其忠誠。此出《世說新語》。

閭丘南陽

范陽粉水口有一墓,石虎石柱,號“文將軍冢”。晉安帝隆安中,閭丘南陽將葬婦于墓側,是夕從者數十人,皆夢云:“何故危人以自安?”覺說之,人皆夢同。雖心惡之,恥為夢回。及葬,但鳴鼓角為聲勢。聞墓上亦有鼓角及鎧甲聲,轉近,及至墓,死于墓門者三人。既葬之后,閭丘為楊佺期所誅族。人皆為以文將軍之祟。出《荊州記》。

古層冢

古層冢,在武陵縣北一十五里二百步,周回五十步,高三丈,亡其姓名。古老相傳云,昔有開者,見銅人數十枚,張目視。俄聞冢中擊鼓大叫,竟不敢進。后看冢土,還合如初。出《朗州圖經》。

隋王

齊隋王嘗率佐使,上樊姬墓酣宴。其夕,夢樊姬怒曰:“獨不念封崇之義,奈何溷我,當令爾知。”詰旦,王被病,使巫覡引過設祀,積日方愈。出《渚宮舊事》。

楚王冢

南齊襄陽盜發楚王冢,獲玉屐玉屏風青絲編簡,盜以火自照,王僧虔見十余簡,曰:“是科斗書《考工記》《周官》闕文。”

舒綽

舒綽,東陽人,稽古博文,尤以陰陽留意,善相冢。吏部侍郎楊恭仁,欲改葬其親。求善圖墓者五六人,并稱海內名手,停于宅,共論,互相是非。恭仁莫知孰是,乃遣微解者,馳往京師,于欲葬之原,取所擬之地四處,各作歷,記其方面,高下形勢,各取一斗土,并歷封之。恭仁隱歷出土,令諸生相之,取殊不同,言其行勢,與歷又相乖背。綽乃定一土堪葬,操筆作歷,言其四方形勢,與恭仁歷無尺寸之差。諸生雅相推服,各賜絹十匹遣之。綽曰:“此所擬處,深五尺之外,有五谷,若得一谷,即是福地,公侯世世不絕。”恭仁即將綽向京,令人掘深七尺,得一穴,如五石甕大,有粟七八斗。此地經為粟田,蟻運粟下入此穴。當時朝野之士,以綽為圣。葬竟,賜細馬一匹,物二百段。綽之妙能,今古無比。出《朝野僉載》。

李德林

隋內史令李德林,深州饒陽人也。使其子卜葬于饒陽城東,遷厝其父母。遂問之:“其地奚若?”曰:“卜兆云,葬后當出八公。其地東村西郭,南道北堤。”林曰:“村名何?”答曰:“五公。”林曰:“唯有三公在,此其命也,知復云何。”遂葬之。子伯藥,孫安期,并襲安平公。至曾孫,與徐敬業反,公遂絕。出《朝野僉載》。

郝處俊

唐郝處俊,為侍中死。葬訖,有一書生過其墓,嘆曰:“葬壓龍角,其棺必斫。”后其孫象賢,坐不道,斫俊棺,焚其尸。俊發根入腦骨,皮托毛著髑髏,亦是奇毛異骨,貴相人也。出《朝野僉載》。

唐英公徐初卜葬,繇曰:“朱雀和鳴,子孫盛榮。”張景藏聞之,私謂人曰:“所占者過也,此所謂‘朱雀悲哀,棺中見灰’。”后孫敬業揚州反。弟敬貞答款曰:“敬業初生時,于蓐下掘得一龜,云大貴之象。英公今秘而不言,果有大變之象。”則天怒,斫英公棺,焚其尸,“灰”之應也。出《朝野僉載》。

韋安石

神龍中,相地者僧泓師,與韋安石善。嘗語安石曰:“貧道近于鳳棲原見一地,可二十余畝,有龍起伏形勢。葬于此地者,必累世為臺座。”安石曰:“老夫有別業,在城南。待閑時,陪師往詣地所,問其價幾何。同游林泉,又是高興。”安石妻聞,謂曰:“公為天子大臣,泓師通陰陽術數,奈何一旦潛游郊野,又買墓地,恐禍生不測矣。”安石懼,遂止。泓嘆曰:“國夫人識達先見,非貧道之所及。公若要買地,不必躬親。”夫人曰:“欲得了義,兼地不要買。”安石曰:“舍弟,有中殤男未葬,便與買此地。”泓曰:“如賢弟得此地,即不得將相,位止列卿。”已而竟買其地,葬中殤男。后為太常卿禮儀使,卒官。出《戎幕閑談》。

源乾曜

泓師自東洛回,言于張說:“缺門道左有地甚善,公試請假三兩日,有百僚至者,貧道于簾間視其相甚貴者,付此地。”說如其言,請假兩日,朝士畢集。泓云:“或已貴,大福不再。或不稱此地,反以為禍。”及監察御史源乾曜至,泓謂說曰:“此人貴與公等,試召之,方便授以此。”說召乾曜與語。源云:“乾曜大塋在缺門,先人尚未啟祔。今請告歸洛,赴先遠之期,故來拜辭。”說具述泓言,必同行尤佳。源辭以家貧不辦此,言:“不敢煩師同行。”后泓復經缺門,見其地已為源氏墓矣。回謂說曰:“天贊源氏者,合洼處本高,今則洼矣;合高處本洼,今則高矣。其安墳及山門角缺之所,皆作者。問其價,乃賒買耳。問其卜葬者,村夫耳。問其術,乃憑下俚斗書耳。其制度一一自然如此。源氏子大貴矣。”乾曜自京尹拜相,為侍中近二十年。出《戎幕閑談》。

楊知春

開元中,忽相傳有僵人在地一千年,因墓崩,僵人復生,不食五谷,飲水吸風而已。時人呼為地仙者,或有呼為妄者,或多知地下金玉積聚焉,好行吳楚齊魯間。有二賊,乘僵人言,乃結兇徒十輩,于濠壽開發墓。至盛唐縣界,發一冢,時呼為白茅冢。發一丈,其冢有四房閣,東房皆兵器,弓矢槍刃之類悉備;南房皆繒彩,中奩隔,皆錦綺,上有牌云,周夷王所賜錦三百端。下一隔,皆金玉器物;西房皆漆器,其新如昨;北房有玉棺,中有玉女,儼然如生。綠發稠直,皓齒編貝,秾纖修短中度,若素畫焉。衣紫帔,繡襪珠履,新香可愛。以手循之,體如暖焉。玉棺之前,有一銀樽滿。兇徒競飲之,甘芳如人間上樽之味。各取其錦彩寶物,玉女左手無名指有玉镮,賊爭脫之。一賊楊知春者曰:“何必取此?諸寶已不少。”久不可脫,競以刀斷其指,指中出血,如赤豆汁。知春曰:“大不仁。有物不能贖,卒斷其指,痛哉。”眾賊出冢,以知春為詐,共欲殺之。一時舉刀,皆不相識,九人自相斫,俱死。知春獲存,遂卻送所掠物于冢中,粗以土瘞之而去。知春詣官,自陳其狀,官以軍人二十余輩修復。復尋討銘志,終不能得。出《博異志》。

唐堯臣

張師覽善卜冢,弟子王景超傳其業。開元中,唐堯臣卒于鄭州,師覽使景超為定葬地。葬后,唐氏六畜等皆能言,罵云:“何物蟲狗,葬我著如此地?”家人惶懼,遽移其墓,怪遂絕。出《廣異記》。

陳思膺

陳思膺,本名聿修,福州龍平人也。少居鄉里,以博學為志。開元中,有客求宿。聿修奇其客,厚待之。明日將去,乃曰:“吾識地理,思有以報。遙見此州上里地形,貴不可言,葬之必福昆嗣。”聿修欣然,同詣其處視之。客曰:“若葬此,可世世為郡守。”又指一處曰:“若用此,可一世為都督。”聿修謝之。居數載,喪親。遂以所指都督地葬焉。他日拜墓,忽見其地生金筍甚眾,遂采而歸。再至,金筍又生。及服闋,所獲多矣。因攜入京,以計行賂。以所業繼之,頗致聞達。后有宗人名思膺者,以前任誥牒與,因易名干執政。久之,遂除桂州都督。今壁記具列其名,亦有子孫仕本郡者。出《桂林風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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