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間結束。我們繼續練習吧。”澤萊斯讓開身位,留下足夠的空間給薩綺。
之后薩綺又嘗試了許多種類,治愈系……不是。特殊系……也不是。
反正書上能夠作為主角的能力一個都沒有。
“果然……我不是女主角呢。”薩綺沮喪地說。
“你會是我詩歌里的女主角。”澤萊斯安慰她。“不用在意。我們才試了很短時間,說不定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能力呢?”
薩綺打起精神,“謝謝。”
那么……她究竟是什么能力呢。嘗試了數十次的薩綺已經想不出還剩下哪些。
所以,她的思緒開始放空。不去渴望有哪些能力,而是……不管是什么能力,請你對著它顯現吧。
誒?
誒?
發生了什么?
薩綺突然出現在咖啡杯的位置上,而咖啡杯由于她的條件反射被一腳踢了出去。
“啊!我的咖啡杯!”
弗里德,這你可就錯了。咖啡杯明明是薩綺重新購買的那套。
不過本人目前沒有心思去挑弗里德的刺,薩綺還站在餐桌上,目光茫然。
然后她忽然反應過來,如此實在不雅,便又羞澀地攥住裙邊,不斷尋找著跳下去的合理位置。
澤萊斯阻止了她,“眷者的禮儀與貴族小姐的禮儀略有不同。擁有破壞型能力的女士不在少數,難道她們戰斗時還要在意自己的裙擺嗎?”
“唔。”薩綺小心翼翼探著別人的目光。澤萊斯的眼神是溫和鼓勵的,弗里德正忙著打掃心愛的咖啡杯遺骸,凱因斯在看報紙。
根本沒人在意。薩綺突然覺得好像自己矯情了點。
澤萊斯思考了一瞬,“嗯……是類似瞬移的能力嗎?不知道可不可以穿墻而過。薩綺,試試。”
他一說,薩綺又蒙了。“穿墻?”
她猶豫地望向墻壁,如果不能穿墻,剛好撞上去怎么辦?
想到自己有可能一頭撞墻,還是自己撞的。薩綺就……
“不用擔心是否會撞墻。誰都會有摸索期。”澤萊斯說。“我第一次練習的時候,自己將自己劈進醫院了。”
“所以,沒有什么好怕的,這是為了變得更強。成為眷者的第一步就是從受傷開始!你們!也不許嘲笑一位勇敢的女士哦!”
弗里德急忙捂住嘴,從里面漏出斷斷續續的話語。“啊——絕對不會笑的。絕對——噗——哈——不會笑。”
薩綺表示自己并不想出丑。至少不想讓弗里德看到!
她鼓起勇氣。“我要嘗試了!”
真的不會撞墻嗎?薩綺閉上眼,可想象中的撞擊并未到來。她還站在桌上,沒有動一下。
有些尷尬。
澤萊斯一手撐著下頜。“睜開眼睛。”
薩綺睜開雙眼,心里默念想要穿過墻壁。可依然沒有反應。
“唔……能跳到墻壁上嗎。雙眼要看著你決定的落點。”
“我試一試。”接連兩次失敗,原先的尷尬氣息一掃而空。薩綺拋開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專注于運用自己的能力。
“啊——”
薩綺確實有一瞬間閃到了墻壁上面。可下一秒,她便由于失去落腳點而摔了下去。
雖然落點并不高,可薩綺還是閉上眼,等待痛楚降臨。
誒?疼痛并未傳來。
澤萊斯接住了她。淡藍的眼睛溫和又柔軟,“看,不會進醫院的。”
“……謝謝。”薩綺小聲地道謝,臉頰微紅。
“繼續練習吧,安心,我會一直看著你。不會出事的。”澤萊斯承諾道。
“……嗯。”
真是一個……如童話里王子般的人。
弗里德一臉興味地左瞧瞧右瞧瞧,悄悄摸到凱因斯身旁。“凱因斯,你再不出手,公主殿下就要被騎士搶走了哦。”
凱因斯給了他一個眼神。
“你這是……什么眼神。”
“你可以自己出手。”
“我又不是眷者,也不是王子。出什么手?”
而凱因斯已經沉迷于報紙,不理他了。
你就跟報紙過一輩子好了。弗里德心想。
而另一邊的薩綺在多次移動之后,身體開始搖搖晃晃,眼神迷離。“誒?澤萊斯?你怎么變成好多個了……”
澤萊斯無奈道,“是你練習太多次了。精力跟不上。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
“好……”
“明天開始,跟我一起鍛煉身體。”
“好……啊?鍛煉?不行!”
即使腦袋里迷迷糊糊,薩綺也果斷拒絕了鍛煉的邀約。
澤萊斯笑了幾聲,“哈哈哈,果然公主殿下都會很在意身材啊。安心,不會練出一身粗壯的肌肉。眷者里有很多女孩子,她們研究出屬于女性的鍛煉方法。我保證公主殿下會越來越美麗。”
“哦……”聽到不會鍛煉出一身肌肉,薩綺才放松下來,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著了。
“接下來,該考慮午餐了。”澤萊斯說。
之前只享用過咖啡和面包,這還是澤萊斯第一次在凡賽爾之夜正經吃飯。
澤萊斯覺得弗里德做出的甜點、面包味道都不錯。想必其他菜品也同樣值得期待。“弗里德,今天的午餐有哪些?”
“咖啡和面包。”弗里德回道。
澤萊斯笑容僵在了臉上。“不能……換點口味嗎?”
“比如?”
“烤魚?”
“你來生火?”
“不是有一個烤箱。”
“那是用來烤面包的。”
“能用來烤面包,也一定能烤魚。”
“你確定?”
澤萊斯與弗里德面面相覷。
“……”
“……”
澤萊斯有些震驚,“你會點心,卻不會做菜?”
“我會做甜點不代表我會烤魚啊。”
弗里德拍了一下腦袋,“我記得廚房里還有通心粉。真是的,大小姐一睡覺,我們連午餐都要頭疼。”
澤萊斯不贊同地說道,“竟然讓一位淑女做飯,弗里德,你的紳士風度呢?”
“不然你來?”
“……薩綺來之前呢?你們吃什么?”
“咖啡、面包、甜點。”
“沒有考慮過進修廚藝?”
弗里德深深嘆了口氣,深沉道,“廚藝這種東西……需要天賦。”
“凱因斯呢?”
“你敢讓他下廚?”
澤萊斯從廚房里探出頭,看了凱因斯一眼。在他收回目光后,也跟著弗里德嘆氣。
“確實。看上去就像不會做飯的樣子。”
澤萊斯一邊啃著通心粉,一邊想明天的計劃還是推到午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