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

“怎么又暈了？”

“不賴我，我可什么都沒干！”

“是不賴你，你沒干什么，是我們干了什么！”

“老大，這人能行嗎？”

“胡說八道，我們就是一個人，哪有什么老大！”

“呸，你不服是不是，不服出來打一打！”

“行啦，這人又暈了，我可不顧了，等你們玩過一遍再過來找我，我去海里找我的親親寶貝啦！”

“瞎說，海里哪有什么寶貝，大魚長得丑，小魚又看不上，他就是瞎說。”

“你說他是男的還是女的？海里能有喜歡他的寶貝？”

“要不，我也去海里看看，說不定還能看到莊一風呢！”

“你都看了一百年了，莊一風對你也沒興趣！死心吧你！”

“哼，我就不信你不喜歡莊一風，我可告訴你，莊一風要是到我們這，那他也就快死了！”

“快死了也沒事兒，等火狐貍不想玩了我去接著，大不了死了也和這些人一樣，我們把他保存起來嗎！”

“行啦！都上一邊，這一百年才來的新人，可不能就這么暈死！看我的！”

“砰——砰——”

“你干嘛？”

“你這么干，他會死的！”

“死就死了吧，誰稀罕他！”

“說什么呢，都上一邊去！”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周圍安靜了一瞬。

這時候孫小神志清楚，聽見這最后一個聲音是沒聽過的。

“哦！原來是齊思柔！”

“哼，就看不上你這樣，還個自己起個名字，你以為你有名字就是人了？”

“走了，走了，看見他我就晦氣，不管啦，都走，都走！”

“走了走了！”

——

窸窸窣窣的聲音慢慢遠去，有東西戳了戳他的肩膀。

“醒了，就起來吧。我是齊思柔。”

嗯？怎么這些東西還會給自己起名字？

“來，先吃些東西，這是你的伙伴吧？我把他也帶了過來。”

食物和水是孫小現在最需要的，東子也和他一起吃了東西。

“哥，我們這是在哪？”一邊吃東西，東子還在小聲和孫小打聽。

“這就是那個小島，不過情況有些復雜，你怎么過來的？”

“剛才有個大叔，叫齊思柔，說是你在這里，我就跟著他過來了。”

大叔？

“你怎么知道他是大叔？”

“看起來和我爹的年紀差不多，我就叫大叔了。”

嘿，這小子，完全沒聽出來重點。

孫小用眼角的余光觀察那個齊思柔，真的看起來和人沒有什么區別。

比起原先那些在他面前偽裝的異類，這個齊思柔更像是妖怪。穿的和人類也很像，衣服、鞋子樣子也很漂亮，不過就是除了臉，其他地方沒有皮膚露著。雙手也都藏在長長的袖子里，孫小完全沒有看見。

但是只看臉，和孫小見過四十幾歲的人非常相似，這種相似說的不是臉型什么的，而是眼睛中藏著的閱歷。

不過齊思柔化形這么厲害，怎么不是異類的老大？

“過來，我給你們講個故事看，你就不會有什么疑問了。”

“你說什么疑問？”

“哥，他說的什么啊？”

“我曾經有一個人類的愛人，她的名字是齊柔，是百年前齊家的大小姐，也是她教會了我識字。”

“哥，這人活了一百多年了？”

“我是活了一百多年，但是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