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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打賭

  • 綠茵之旌旗如歌
  • 我心橙色
  • 2945字
  • 2014-03-25 06:52:39

返回布魯塞爾歐洲之星上,杜昔拉過黃小婷柔軟的小手,摸在自己額頭上:“老子沒有發燒吧?”

“瞧你那土包子樣,”黃小婷縮回手:“你已經綁架人家太子爺去比利時吃灰,還要怎么樣?”

杜昔坐在凳子上使勁揉了揉臉,今天還算是順利吧,算是看望了大球星,也成功達成了拐賣馬爾洛的意向,除了----

當杜昔千拖萬拖,直到9點才被黃小婷拽著來到歐洲之星列車站后,發現今天尼瑪倫敦有個啥世界活動,列車加班開到9點半!

黃小婷逃過一劫,捂著嘴笑了半天。

一路夜車顛簸,當兩人折騰回布魯日,來到小屋前,是凌晨1點。

但對于這剛掉進戀愛深淵的蠢貨二人組,又算得了什么呢?

杜昔牽著美眉的手,拼命給黃小婷做著輔導工作,這廝樣子看起來就跟舊電視劇里的軍隊政委一樣苦口婆心:“姑娘,人總是要長大的,人生有很多階段,你得學會正確面對,那一天遲早會來的。”

黃小婷又不是白癡,才懶得搭理色狼的話,姑娘邁著步子,仰望著清澈天空里布滿上蒼的星星,嬌俏別致臉龐充滿憧憬,念到:“天街小夜涼如水,”

“臥看牛郎織女星,”讓黃小婷意外萬分的是,杜昔這貨肚子居然不全是草,還接了起來,但是,

杜昔好像怎樣都能把話題拉回那方面:“星星是美,那總也要“臥看”啊!小婷妹子……”

真是狗要吃屎拉都拉不住,黃小婷想。但姑娘很快發現,自己這想法好像也有點問題!好像,好像這個比喻連自己也埋汰進去了,一想到這兒,暗夜里,黃小婷頓時郁悶,難道愛情傳染病的癥狀是腦殘?

“杜哥!”沒想到大深夜的,方正還沒睡,書生在小屋門口對杜昔揮著手,黃小婷大囧,立馬甩開杜昔的手。

但方正就像沒看到一樣,四眼機器人過來就急切地跟杜昔報告:“杜哥,出事了,你的俱樂部和國家隊鬧起來了。”

“啥?”杜昔打了個哈欠。

來到家里,在查看完熟睡的冬冬后,杜昔來到客廳,等待方正一副“主公!事急!”的模樣要說什么。

“是這樣的,”書生表情很嚴肅,眼鏡下甚至有點緊張:“現在馬上十月,中國隊要到澳洲的新西蘭去跟新西蘭隊踢一場,但要先在國內集合,整個集訓比賽時間是十五天,”

“這個要求惹毛了色格拉布魯日俱樂部,你也知道你現在對于球隊的重要性,加上這次中國隊的征召,犯了兩個條文上的錯誤,”

“一個是沒在14天前通知色格拉布魯日,一個是超過了國際足球友誼賽國家隊召喚球員48小時的時限。”

“所以色格拉布魯日咬著這兩點,表示絕不放人。”

“這一切,最后得看你的個人意愿。”說到這里,方正擔心的看著杜昔。

黃小婷在一旁,聽得也擔心了起來,姑娘輕輕把手放在杜昔肩膀。

這真是個兩難的局面,選擇國家隊吧,得罪俱樂部,杜昔好不容易才在布魯日建立了自己的人氣,慢慢在球隊站穩,對于一個馬上28歲的球員來說,確實太不容易,放棄太可惜了。

而要是選擇只顧綠黑軍團,不去亞洲杯備戰?又違背了杜昔來比甲磨刀的初衷,吳麟、方正、黃小婷,大家一番心血也都是為了杜昔在亞洲杯上能有好的表現。

方正和黃小婷一起都看著杜昔,這個決定很難,但是必須要杜昔來決定。

誰知杜昔就像沒事一樣,拿過一瓶果汁,悠哉地喝著。

灌下半瓶果汁,杜昔打著哈欠滿不在乎地笑笑:“我說親愛的意大利丫頭,你剛才不是跟我拽文嗎?我問你,中文有句成語,叫魚與熊掌,下面四個字是什么?”

親愛的?方正順著杜昔的眼光看到黃小婷身上,推推眼鏡。

黃小婷被杜昔當著方正面拆穿兩人關系,頓時滿臉泛紅,恨恨看了杜昔一眼后,又不得不回答杜昔的奇怪問題:“是不可兼得啊,冬冬都知道。”

方正看看黃小婷,又看看杜昔,偷著樂。

“可我!”也許今天受了英國古堡的感染,杜昔非常裝逼地把果汁瓶當酒杯高高舉起:“偉大的杜昔爵士,決定,”

“小婷,冬冬,兩個都要。”

“去你的,少說鬼話,談正事呢,”黃小婷羞得臉上更紅了,伸手撈起抱枕,給杜昔砸了過來。

“我說的是正事啊,”杜昔臉上一本正經,“我不是告訴你們答案了嗎?我兩個都要!”說罷,杜昔做了個鬼臉,眨眨眼。

“行嗎?”方正還是擔心,也許是等得太晚,略帶倦意的書生張嘴大大打了個哈欠。

“當然行!”深夜燈光里的杜昔,看起來非常自信:“因為老子是杜昔!”

……………………。—

在聞名遐邇的旅游城市布魯日,一家不做外地游客生意的商家,就像靠在水邊不打魚一樣,固執兼不可理喻。

可有家酒吧偏偏這么干了,而且奇葩的是,這家頹廢,老舊,過時的場子居然一開八十年都沒倒掉。

真是異數。

在“綠黑的蛇麻草杯”里,在破爛燈泡下逃避時光的左鄰右舍老頭們,依舊下午睡醒午覺后,到有無數傷痕的小木桌前三兩一桌,聊天打屁,談八卦,聊人生,批判政治,鄙視權貴。

當然,說得最多的,還是周末即將迎來的綠黑軍團主場比賽,色格拉布魯日在連碰了一堆硬石頭后,終于等來了一個雞蛋,

城市和球隊比綠黑軍團還尼瑪老的沙勒羅瓦。

“周末要打煤礦渣滓們了,”不知誰今天喝多了點,幽暗中一個破鑼嗓子老頭在聊天,聲音特別大:“綠黑這次總該贏了吧?”

“屁,煤礦工現在排名第6,比我們這爛德行好多了。”

“你看過周中打S。G聯隊的比賽沒有?綠黑已經在回魂。”

“那是S。G,比乙渣隊,要是一打甲級隊,還不是又尼瑪一輸就是好幾個。”

“去你嗎的蛋!我們還贏過根特。”

“少說根特,那場5比0呢?老哥我被藍黑混蛋這口氣堵得,胃現在還在疼呢。”

“那你還在喝酒?”

“喝酒養胃,你不知道?”

“都少兩句笨話吧,”酒吧老板肖恩。揚總是終結討論那個牛逼人物,老板端著一個大啤酒杯,里面裝著滿滿的黑啤酒,走向酒吧最陰暗的角落:“猜來猜還不如問正主,今天綠黑的BOSS可是在老子這。”

肖恩。揚走到一個下面墊著磚塊才算勉強平穩的木桌前,把啤酒往一個趴在桌上的肥寬身影頭前兩寸一放:“怎樣?主場敢不敢打站前腰的4-4-2?”

一個即使在昏暗燈光下,也看得出很紅的酒糟鼻頭抬了起來:“殺你,這杯你請。”

肖恩。揚咧嘴一笑,坐在加扎對面,抽出煙斗,開始噴云吐霧:“你可忽悠了老子不止十次了啊。”

“這場,就打。”加扎醉醺醺地拉過酒杯,正想喝口啤酒醒掉白酒,店子里忽然闖進兩個陌生身影。

兩個從來沒來過的中國人。

待得老頭們有點驚訝地看了個清楚,頓時歡呼起來,

“我擦!我愛你!DU—XI!”

“靠,怪不得你老摸我屁股,原來你是彎的!”發出這喊聲的老頭立馬被身邊某個家伙吐槽。

誰知綠黑的愛將聽懂了這句弗拉芒語,杜昔比出一個rocker手勢,用才學會的唯獨一句弗拉芒語回敬,喊了聲:“我也愛你!”

“綠黑的蛇麻草杯”里沸騰一片。

杜昔在對黑暗中十幾個人頭揮揮手后,找到加扎桌前,拉過身邊的翻譯方正:“告訴死老頭,周末這場球,敢不敢跟老子打個賭!”

方正顯然在來之前了解過一些杜昔的瘋狂想法,點點頭,大聲翻譯起來。

“綠黑的蛇麻草杯”中的所有人來了興趣,大家放下手里的酒杯,對著平時電視里的明星圍過來。

肖恩。揚因為干瘦而深陷的眼睛銳利地掃描著跟前的杜昔。

“怎么賭?”方正又翻譯回快醉得人事不知的加扎問話,

“很簡單,”杜昔拉過一個凳子,大咧咧坐在主教練旁邊,伸手搭住他厚肩膀:“周末打沙勒羅瓦,我保證帶領球隊贏球,還要進一個球,而如果我做到的話,下周放我回中國隊集訓一周。”

方正緊張地推推眼鏡,開始一字一字翻譯杜昔的話,生怕弄錯了一個單詞。

四周,老頭們靜了一下,可當方正翻到“進一球”時,閑來無事的老家伙們再也難以壓抑心里激動,鼓掌狂呼起來……

在掌聲與口哨聲中,加扎把空了的啤酒杯遞到杜昔面前,

“請我喝一杯,我就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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