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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時候的紅磚瓦房

“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所期待的你,應該活得有多漂亮。“高思愿站在紅磚瓦房的籃球架下,自言自語。

她在隱隱擔憂著舞城的許某雨,當許某雨知道一切后能承受嗎?但有些路只能自己走,有些人必須面對,逃,只不過是因果循環,生生世世,周而復始而已。

“某雨,我們一定要打破這個魔咒?!备咚荚竿蛞箍?。

就在此時夜空出現一顆流星降落在紅磚瓦房,接著高思愿也消失了,共享人生正式開始。

從五歲起,許某雨便和母親住在這棟紅磚瓦房里,它位于鐵路旁的山坡上,有時會突然出現一列火車映入許某雨的眼簾,火車的長鳴也依然在耳邊響起,但總有一種期待夾雜著不明而喻的傷感。

雖然這棟老房子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它卻屬于軍分區管。

聽她母親王寶舒說以前這四周全屬于軍分區司令部,雖然軍分區現在只縮小在許某雨家后面一片,但是依然很大。

而由于改革開放,整新內江。原本的消防部隊要拆除新建在東興區,因為沒有建好所以便搬到在許某雨家的樓上三四樓。

住在那里的清晨吵醒許某雨的永遠不是火車而是那幾聲刺耳的哨聲,還有隨即而來一群能讓整棟樓晃動不安的腳步聲。他們在大院集合,準備開始晨跑。許某雨總是伸手摸來床頭的鬧鐘看看,兩顆指針正好落在6點整,軍分區的預備起床號這時也準時響起,打破整個寂靜的清晨。他們除去節假日沒有一天怠慢。那刻的許某雨內心極度崩潰,有想要破門打人的沖動,不過和他們打架許某雨一定是為榮譽而戰。不敢論輸贏。

每天一到整點準會聽到軍號響起,一到傍晚準放軍歌,印象最深的便是那首《我的老班長》。許某雨的生活從此便像生活在部隊里的軍屬一樣,一出門便能看見四輛閃閃發亮的消防車停在新修的大院車庫里。

旁邊有個籃球架,院前面有著一個單扛和一個雙扛沙坑,雙杠旁有著張叔叔家的小賣部。院旁有著一個小小樹林,樹下有三張樹墩木桌配有幾個小樹墩,一條兩米左右的長木凳讓大家可以在樹下休息納涼。

許某雨特別喜歡消防隊的到來,讓她有了新的玩樂,她閑來沒事在小樹林過家家,捉迷藏。最喜歡的是去他們新建的一訓練攀爬的樓房建筑,雖然里面堆放著各種雜物,但絲毫沒能阻擋許某雨的童趣。

許某雨和一個比她大一歲的鄰居男孩趙慕冬經常去小樹林悠哉玩樂,許某雨記得第一次見趙慕冬時他一動不動就靜靜蹲在地上觀察螞蟻搬家,晚上便一個人坐在雙杠上看夜晚的星空。他身邊沒有玩伴,從始至終一個人。終于在許某雨的數次進攻中,他們成為了好朋友。趙慕冬是老師眼里的三好學生,是父母嘴里別人家的孩子,是許某雨跟他走哪夸那的對象。

但學霸并不是無所不能的,總會有害怕時候,一年級放學時,有幾個六年級男生在鐵路的拐角處截下趙慕冬搶錢。偏偏又身無分文,那帶頭的老大聽后嗆了一口,吃在嘴里的豆腐腦像臊水一樣全噴到了碗里道“窮鬼,媽的,浪費我的時間”。那老大突發奇想道“你把老子的豆腐腦全吃干凈,我就放你走”趙慕冬拼命搖頭表示不愿意,他們便一人咧鼻子,一人在背后綁住他的手,老大直接拿碗倒進他的嘴里,許某雨放學遠遠看到此景,立刻跑上前吼道“你們都阻手,想干嘛呢?”

“喲,又來一小姑娘,看來你很有錢啊”

“我家里有錢,要跟我回去取嗎?”

“蒙誰啊,你家沒人啊”

“他們還沒下班”

“知道我們是誰嗎,騙我們下場很慘的”

“誰不知道你們的大名,我怎么敢騙你們呢”

“那你家往哪兒走啊”

“就在前面山坡上”

三個小鬼突然眼睛一亮,老大喜滋滋道“兄弟們,我們去看看”

“那就走吧,我兩家都住哪里,去看了就知道了”

果真那三小鬼屁顛屁顛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剛上坡一半,在拐角處看見軍分區大門的兩個解放兵,各背著一把長槍,標準站姿莊嚴站在門口左右,這架勢嚇壞了那三小鬼,見此景,許某雨道“我們就住軍分區司令部,快到了,進去時外人要登記一下”

三人頓時慌了,老大氣到已經結巴道“你,你敢騙我”

“你又沒問我們是不是住軍分區司令部?”

那三人還沒到大門,已經嚇到走不動了,許某雨建議道“進去吧,你們要不要拿衣服遮一下臉”說完許某雨指著路燈下的監控道“我看電視上警察都用這個攝像頭找犯人”

那三人估計還小,嚇得屁滾尿流,趁不注意,趕緊溜走了。許某雨嘚瑟道“不敢要錢了,害怕被抓嗎”趙慕冬一路提心吊膽,終于舒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許某雨是個機靈鬼。因為這件事,趙慕冬對許某雨說道“不準告訴任何人,這是我們的秘密”

“好,我答應你”許某雨爽快答應道

但趙慕冬后來再也不吃豆腐,從此他們上學放學都一起走。兩人有時也會貪玩,不知那天許某雨發現鐵路邊的水道里有小蝦米和龍蝦,還有蝌蚪,于是兩人準備好打撈神器,一個半大的大號可樂瓶和兩個漏網,兩準備大干一場。果然要啥得啥,最出意外還捉了一只螃蟹,瞬間兩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找螃蟹上,嚷著比賽,結果正玩的不樂乎時,那三小鬼悄悄又來了。

兩人沒有警覺,一心一意捉螃蟹,所以不知晾了三小鬼多久,他們突然大叫道“這次你們死定了,還敢騙我們”

許某雨和趙慕冬這才轉身看見他們三個嚇一跳,不知所措互相望著對方,那老大繼續道“今天你們不把錢拿出來,就別想走?!?

許某雨拉近趙慕冬小聲道“咋有錢也不給他”

趙慕冬一臉懵逼問道“那怎么辦,我們走不了”

“哭,使勁哭”許某雨答道

還沒等趙慕冬反應過來,許某雨已經開始哇哇大哭,一聽她哭,三小鬼嚇了一跳,換他們手忙腳亂,他們看看四周還好沒人,小鬼老大道“哭也沒用,給了錢再哭?!?

許某雨哭得更厲害道“我們沒錢,有錢還不去人民公園玩?!?

“老大,我看是真的,誰沒事來這破水溝抓蝌蚪?!币恍」碚f道。

老大道“這丫頭精著呢,別上當了?!?

許某雨把自己的衣服褲子四個荷包翻出來看道“沒有呀,騙你干嘛”

趙慕冬馬上學著跟風翻荷包,一文錢也沒有。

“那就跟我們走,幫我們搶錢?!?

許某雨又狠狠掐了趙慕冬的肉,用眼神告訴他,哭,使勁哭。

這下趙慕冬不知是嚇的還是疼的,真哭了,現在兩人一起哭,不管他們怎么吼,怎么說,倆人就像耳朵失聰了一樣,什么也聽不見,就沒有打算停止。

鐵路上小鬼看見遠處有人來了,沒辦法,只能道“行,行,行,怕你們了,我們走”

他倆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們離開,然后迅速收拾東西,和過路的大人一起走,防止他們后悔追上來。

“為什么要哭呢”趙慕冬問

許某雨道“我前兩天看了孟姜女哭長城,長城都能哭倒,我就學學,看能不能哭走他們三個”

趙慕冬佩服道“真牛逼,這也敢試?!?

“不試試,那知道結果,總比乖乖被搶好”說完,許某雨停下,脫下鞋,從襪子里拿出皺巴巴的50元笑道“這不包保住了我的錢錢”

趙慕冬算開眼驚訝道“這也能藏錢”

后來那時的他們面對突如其來的消防部隊生活即好奇也會害怕,一出門便見大門右邊有個值班室,前面有個站崗臺,每天輪番有不同的士兵威嚴站在那里,表面一看高大威猛,英姿挺拔,俊如泰山??擅慨斣S某雨盯著他們那不茍言笑的面孔看時,他們好像在用眼神威脅許某雨“別看我,讓我一笑,你的結局知道很慘?!辈贿^熊孩子總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訓。面對他們那嚴肅表情許某雨開始專研,開始對他們有獻殷勤,也有和他們比賽站崗,但結局總是被他們氣的跳腳,其實許某雨那時只希望他們能對許某雨笑笑,做個好朋友,當哥哥好像也不錯。許某雨天天幻想有兩個士兵作她保鏢。隨著許某雨一前一后,那得多拉風,看誰敢欺負她。次數多了,總會被路過的軍官訓幾句,收到警告和命令

“小朋友,你這樣我可要罰你站軍姿了’’這是溫柔版。

遇到嚴厲的,那聲音直擊許某雨幼小心靈“若你再犯我便告知上級,讓你們家不能住在這里?!?

而許某雨只能無辜的小眼神望著他請求饒命,心里卻頑皮的想著“我又不是你的兵,憑什么要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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