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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像花兒一樣

真誠,像一壇老酒,慢慢喝到最后彼此才放下戒備。現在的生活節奏很快,世人皆追求成功,有時時間就像一場傾盆大雨,極速的下,濕了一地后,第二天沒有一絲來過的痕跡,就像我們所追求的人生,什么都想要,什么也沒有留下。

孫然讀高二隔著高思愿兩層,就這兩層擋不住孫然和高思愿的大戰。

有一次下課,高思愿和許某雨在討論晚會跳舞細節,孫然能隔著兩層樓跑到許某雨和高思愿面前,突然剎車,拿著一只蟑螂在她們眼前一晃,然后扔下蟑螂在她們腳下,嚇著她們連忙退后半步,看著她們露出那副驚恐的表情。他便在一旁得意笑彎了腰,享受著樂趣。待她倆看清楚是只蟑螂后,高思愿氣得佛門一腳,小強就這樣壯烈犧牲。

而孫然在一旁看呆了,也不忘豎起大拇指調侃道“漢子,高思愿你上輩子一定是個男的轉世”

此話一說完如核武器騰空發射,高思愿氣得跳腳。孫然一見此景拔腿就跑。

以光速奔跑的他依然沒有躲過高思愿的反擊,被高思愿追著滿樓跑不說,還要當著許某雨的面道歉。

許某雨站在一旁看著好戲,心里笑道“冤家,一對冤家”

但高思愿卻想如果時光靜止在這一刻該多好。

因為高思愿的幫助,許某雨愛上了舞蹈。

許某雨喜歡跳舞,享受沉浸在那個世界的每一次自由自在地飛舞和釋放

高思愿帶著許某雨在大院練習跳舞,舞曲的伴奏放給她聽的是《一生所愛》。

高思愿道“這首歌的節奏較慢,適合你這個新手,跳的是現代舞,你覺得怎么樣?”

許某雨答道“都行,感覺還不錯”

崔小丁正好收班同別人交接后,看著她倆在院子商量如何跳舞,他聽到這個歌瞬間來勁道“歌還不錯嘛,是《大話西游》里的歌,對吧”

她倆禮貌性點點頭,沒再搭理他。他卻自個說道“你倆才多大,你們能跳的出他們的愛恨焦愁嗎?再說學校會讓你們跳和愛情有關的舞嗎?”

許某雨感覺他說得有幾分道理,許某雨問道“他好像說的對啊,學校會讓我們跳嗎?”

高思愿生氣道“你只說自己喜不喜歡跳這支舞”

許某雨點頭道“當然喜歡”

“那我們就別管他人怎么說,沒有任何目的,只為喜歡而跳。如果沒有選擇我們,只能說他們和你一樣沒有眼光。”說完高思愿將手指向崔小丁,甩了個大白眼給他道。

崔小丁只能作罷道“怪我多管閑事,你們跳,你們跳”

那天晚會,她們完成的出奇的好,到現在許某雨都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完成這個表演,這也是許某雨第一次收獲雷鳴般的掌聲和祝福。如果沒有高思愿的幫助,這一切都將不能實現。

她們為了感謝左歌的輔導,她倆決定讓左歌來家里吃頓飯。參觀一下這所紅磚瓦房。因為明天是星期天,所以也把那幫兄弟姐妹都叫上。但趙慕冬沒有得到母親的應許,只能繼續學習。

大家來到小樹林,剛開始還其樂融融,高思愿隆重向大家介紹左歌,后來變成吐槽大會。

左歌聽得樂呵呵,她今天見識到相愛相殺是什么樣子。左歌畫風一轉,突然問許某雨“怎么沒見你的慕冬哥哥”

石齊原安奈不住道“我可是他們的媒人。”

許某雨回憶起小學時......

他倆有天在校門口遇見一個和趙慕冬要好的學長,這人就是石齊原。趙慕冬便向趙慕冬請教一道題。

這題對于那時的許某雨那是天方夜譚,每句話都讓人抓狂。一句話也聽不懂,許某雨想融入他的世界,可有心無力。自己只能開始照常數著地面的石子等他。

只聽到石齊原道“你已經開始學初中物理題,我也才學懂,你也太讓人羨慕了,旁邊還跟著小女朋友。”

聽到這句話后許某雨猛然抬頭望了一眼石齊原,然后看向趙慕冬。沒想到他也盯著許某雨,一瞬間四目相對讓她臉紅發燙。許某雨本能低頭后,像風一般小跑進學校。

許某雨那時經提醒才明白,自己原來是喜歡他的,否則干嘛每天跟著趙慕冬,自己還感覺樂在其中。

“可我早上在他面前。不僅智商低,連情商也低。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想到這里,許某雨用書捂著頭拼命打著這榆木腦袋。”

“怎么了,你和趙慕冬吵架了”同座李昕吃驚望著許某雨

許某雨一臉詫異“你怎么知道”

李昕道“你們倆今天沒一起進教室,一上午一句話都沒說。”

“我們每天都會說話嗎?”

“拜托,他在班上只和你來往,除了男生其他女生根本不搭理。”李昕的模樣有些嫉妒趙慕冬。

但許某雨聽完這句話后感覺自己像掉在蜂蜜里,不過像趙慕冬那樣高冷家伙,女生通常不敢接觸,只能仰慕。況且大多數女生還是喜歡班里活躍的男生,所以深知自己機會很大。

一想到這里,便不由自主望向趙慕冬,那一刻他也望著她,下一秒他們竟然同時相視而笑。許某雨能感覺到他們的眼睛里閃著一樣的光,格外明亮。一切冰山在那一刻全然融化。

那天他們依然一起放學回家,但氣氛開始有些詭異,許某雨聽見嘴巴里的牙齒竟緊張咯吱發響,說話也含糊不清。

突然趙慕冬開口道“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這進度讓許某雨有些不知所措,學霸的辦事效率確實快,她低頭害羞到不知如何表達。

見此情此景趙慕冬抓著頭不知所措后,還生氣要面子道“不愿意,我找別人了”

一聽這話,許某雨馬上點頭,心里想:到手的肥羊不能就讓給別人,多不劃算。

他一見許某雨點頭同意,雙腳已經跳離地面不知多高,許某雨第一次見趙慕冬這么興奮,但如此美好的時刻往往只能停留幾秒,背后不知從哪里殺出一個程咬金,今天早上那個學長石齊原。

“你看我就說她喜歡你吧,給錢,十塊我贏了。”許某雨看石齊原那張臉已經笑到像被啃過的爛蘋果,讓她想要伸手將他扔進垃圾桶。

許某雨的臉頓時綠成青山,想到自己的一片真情竟被如此賤賣,才值十塊。

“看來是我一廂情愿,自己不過是他的賭注,”一想到這里許某雨氣得急匆匆轉身離去。

剛走幾步許某雨聽到趙慕冬急道“某雨,我是認真的”。

回頭一旁的學長終于識相跟著點頭道“我不就想做個媒人,早日撮合你們成一對。你們愛咋的咋的”說完便消失在他們眼前。

趙慕冬走過來低頭不敢看許某雨的眼睛道“我喜歡你,從小到大一直喜歡”

見他害羞模樣,許某雨頓時喜出望外,所有委屈頓時通通不見,嘴卻還不忘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他立馬望了她一眼害羞點點頭。

許某雨的臉樂成花,還豪爽道“那好吧,我答應你”

后來不知為何,他們竟然一路害羞不語,許某雨也知道他那性格可以保持一路默默無聲,便只能打破氣氛道“我還不知道那學長叫什么名字呢”

趙慕冬道“他叫石齊原,是全六年級第一名”

“啊。就他那一副混混模樣’許某雨驚訝道

后來石齊原下課總來他們班找趙慕冬,感覺不是在討論題而是說著其他事,具體也不想多問畢竟學霸們的世界不是誰都能懂。

現在回憶那時的他們竟然小學一次手也沒牽過,單純到靠別人提醒,許某雨才明白自己可以對他有非分之想,但對許某雨而言這都不重要。

因為和許瑞途見面以后,小學最后一年,趙慕冬早就察覺許某雨好像回不到以前一樣,就好像原本純正大氣的紅色被人加了調色劑,變成了溫柔脆弱的粉色一樣,讓他很心疼,

小學畢業拿證那天,李昕突然小聲問許某雨“你倆還沒牽手嗎?”

許某雨照常一臉惡意的翻了個鬼臉給李昕,李昕卻大笑道“你看電視劇了嗎?牽手是正式戀愛的第一步。今天趕緊辦了,否則回憶小學生涯,你們連手也沒牽過,多沒意思。”

一向乖乖女的李昕說出這話讓許某雨詫異,不過她這席話雖然有幾分道理,但許某雨也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趙慕冬。

趙慕冬卻埋頭寫著一堆同學錄。平常的他不是練題就是看書,偶爾活動一下便和許某雨在一起,所以同學錄他都讓許某雨收著,讓許某雨轉達等畢業一起填。

當同學錄還給他們時,開始有人陸續對許某雨展開迷之微笑,班上瞬間好像砸開了鍋。許某雨好奇看了一眼寫給李昕的那張,同學留言那里寫著:希望你可以找到像我和許某雨一樣的幸福。

看完這,許某雨已經甜到可以自產蜂蜜送人,一旁的李昕拿著同學錄翻過來看留言后,裝成一本正經模樣念道:“希望你可以找到像我和許某雨一樣的幸福。”

許某雨不忘望一眼講臺,還好老師不在。所以任他們胡鬧,自己也樂在其中。

馬上李昕又對許某雨鬼笑道“以前以為他就是一不懂人情事故的呆子,連同學錄都不寫,原來早有預謀,想高調秀恩愛”

李昕接著道“這雖然和他平時低調作風不符合,不過誰說學霸不懂浪漫,這可比牽手浪漫多了。”

那天放學路上,兩人都不知如何開口,趙慕冬道“你看見我寫的那句話了嗎?”

許某雨點點頭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寫”

趙慕冬道“心里怎么想就這么寫啊”

許某雨道“好吧,你贏了”

“這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因為這句話那天趙慕東破天荒拉著她的手跑了好幾條街,許某雨也沒有拒絕,許某雨還學著電視劇里一人買了一串冰糖葫蘆,還有棉花糖。酸酸甜甜的滋味讓許某雨第一次意識到被人喜歡很幸福。

他倆一路打打鬧鬧,直到快轉彎到坡下看到那棟老房子,他們都瞬間格式化打鬧,意識到該各自規矩了。

許某雨看著紅磚瓦房,意識到這樣不好,便囑咐道“我們只能牽這一次手,當做你送我的畢業禮物”

“畢業禮物?”趙慕冬感覺有些驚喜“那說好等我們初中,高中畢業都讓我牽一次。”

許某雨仔細算了算,十二年加起來就牽三次,沒有越大人的底線,那不吃虧。她點點頭道“可以,但只限畢業那天。”

許某雨看著現在那片星空,他們那時單純而美好,想起那天那片天空,蔚藍如洗,明亮而干凈。許某雨的童年因為他感覺意義非凡。

李昕見許某雨望著天空沒有說話,便打斷石齊原剛才那句話道“好了,石齊原大媒人,要不大學你學媒婆專業吧。”

大家都哈哈大笑,左歌道“突然好想高歌一曲,認識你們這群朋友真好”

孫然道“來來來,早就聽說你《霍元甲》唱得不錯”

話音剛落,許某雨為李昕借來收音機,磁帶一放,全場沸騰。

唱完以后,孫然有些小心思道“聽說你們班那個晚會辦的不錯,可惜我們沒有眼福”

左歌秒懂孫然意思,大方道“許某雨,高思愿給他們來一個”

大家頓時歡呼不斷,見這場面,兩人一個眼神跑到院子,喊道“這里看吧,上面怎么跳。”大家紛紛下來,只聽見《一生所愛》旋律一起,場面頓時安靜。

兩人像彼此的影子,讓人感覺有著不可言說的凄美,故事慢慢落幕,卻像狂奔的影子,久久不能讓人停息。

當許某雨跳完抬頭時,趙慕冬不知何時站在三樓廁所窗前看著她們跳舞,彼此就這樣看著對方,好像故事的落幕讓他們久久無法釋懷,彼此安慰,彼此鞭策,彼此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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