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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程橙看到何故的時候,嘴邊沾著油,嚼著牛肉,含糊著說:“坐,一起吃。”

何故斟酌了一下,中午吃兩頓,中間間隔半個多小時,應該問題不大。

思及此,何故進廚房拿了碗筷,同程橙一起吃。

吃兩頓的結果就是,何故吃撐了,在廁所吐。

程橙看著她那副慘兮兮的樣子,有點不忍:“你何必呢,至于圖我那一頓飯嗎。”

何故一擦嘴,氣息奄奄:“我就想陪你吃個飯。”

程橙:“那你為何不直接過來吃,而要吃了再過來呢?”

何故:“我老公要我陪他吃飯。”

程橙:……好氣哦,想打人。

何故收拾好了,喝口熱水,終于想起來一件事,開口問道:“白熠呢?他不是搬過來了嗎?怎么不見人?”

程橙:“他上班去了。”

說到這兒,程橙想起來:“你家溫少繾不上班的嗎?還能陪你在家吃飯。”

何故:“他上班,但是工作地點離家里不遠。而且,他好像很喜歡在家里辦公,我經常看他在家開視頻會議,助理也總往家里送文件。”

程橙“嘖”了一聲:“他這是黏你,顧家好男人啊。”

何故挑眉,揶揄道:“怎么,你這是嫌棄白熠沒多陪你?”

程橙的臉垮了下來,一臉嫌棄:“別提他成嗎?他不陪我簡直皆大歡喜,普天同慶。”

何故“嘖”了一聲:“我就等你真香。”

程橙哼一聲,神情極為不屑。

閑扯一番,何故終于想起來自己來小山河的目的。

何故:“我快結婚了。”

程橙哼著:“我知道。”

何故:“所以送我一幅畫吧,做結婚賀禮。”

程橙沉默,嘆息。

何故皺眉:“怎么了?你可別說我要一幅畫就為難你了?”

程橙看著何故,深情凝視:“是的。”

何故:……

何故:“你大爺。”

程橙抓抓頭發,有些無奈:“我也想送你一幅畫做結婚賀禮,但是我構思了好久,實在是想不出該畫什么。”

何故無語,這種情況,是她也想不到的。

何故:“去書房吧,我替你琢磨琢磨思路。”

程橙:“行。”

兩人來到書房,大批畫軸從桌上鋪到地上,有別人畫作的復印本,有自己創作的心血,有以前的成品,有最近的新作,還有幾幅未完。看來程橙找思路的確找的很是辛苦,而且還沒成功。

何故也不收拾,蹲下來看鋪在地上的畫。

程橙:“這些我都看過了,沒有找到什么思路,我打算再看看書,看能不能有些想法。”

程橙藏書多,讀過的書更多。

何故:“那你看書吧,我覺得這些畫挺有意思,想再瞧瞧,你看不出思路,說不定我能看出來呢。”

程橙點頭:“行。”

何故盯著畫軸瞧了一下午,也沒瞧出個名堂來,中間幾次好不容易有了點想法,同程橙一討論又覺得不行。

正嘆著氣,何故忽然瞥見一副星空圖。

畫軸只展開了一點,何故堪堪能瞧見畫邊角處一片浩瀚的星辰。

何故將畫展開,注意到畫的最下方標注日期:六月二十三。看字跡,是程橙的作品。

今年的六月二十三還沒有到,看畫軸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些年頭的,那么最有可能就是去年六月二十三畫的。

程橙好不容易從書里一抬頭,放松一下眼睛,就看見何故盯著一幅畫發呆。

程橙問:“怎么,有思路了?”

何故回神:“沒有。這幅畫,是你去年畫的吧?”

程橙瞧了一眼:“是,去年那個時候,你剛從機場見到白沫的打擊中走出來。我還記得,那天是一大清早,你跑過來我這里睡覺,我就是那天畫完了這幅畫。”

何故點點頭,若有所思。

臨近飯點,何故揉著眼睛,問程橙:“晚上吃什么?”

程橙放下書,嘆口氣:“隨便吧。”

何故會意,正挽著袖子,走進廚房,又想起些什么,折回來問程橙:“白熠回來吃飯嗎?”

程橙點頭,應一聲:“嗯。”

何故就著冰箱里的食材弄了個酸菜魚,再配幾道程橙喜歡的菜,整體口味偏甜。白熠回來的也很巧,飯菜剛端上桌,人就到家了。

吃過了晚飯,程橙還想接著看書,何故制止了她,說:“算了吧,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也別硬逼著自己去想,離我結婚還有大半個月呢。”

程橙放下書:“行吧。”

六月,當然要配上西瓜。何故與程橙一人抱了半個,坐在門口,看著院子里開得正好的花,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西瓜是冰的,何故吃了兩口覺得胃里不舒服,放下西瓜,給自己弄了杯蜂蜜水。

程橙看著何故那副喪喪的模樣,不自覺地皺起眉心:“你最近一直這樣嗎?”

何故想了想,也是皺著眉回答:“好像不是,我也不清楚。”

程橙:“去醫院檢查一下。”

何故:“這就不……”

程橙板著臉,極其嚴肅:“何故,聽我的。”

何故一愣,意識到些什么,隨后輕聲應著:“好。”

程橙與何故出門的時候,白熠問程橙去哪兒,程橙木著臉,口氣不善:“你別問。”

白熠遂閉了嘴。

程橙帶著何故去醫院折騰一趟回來之后,整個人的臉色黑的不行,一路上何故都不敢跟她搭話。

臨近小山河門口,何故試探性的拉了拉程橙的衣角:“叔,今晚收留我唄?”

程橙憤憤的扯回自己的衣角,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回答何故。

何故知道這就是默認了。

何故給溫少繾發了消息,說今晚不回去,要留在小山河。

溫少繾沒回信息。這就或多或少的直接或間接導致了,何故在小山河看見溫少繾的時候,整個人是震驚加恐慌的。

何故咽了口唾沫,拉住程橙,小聲說:“叔,別沖動,這我老公。”

白熠看著程橙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不自覺地眉心折起,問:“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白熠順著程橙的目光看過去,盯住溫少繾,眼神不善。

溫少繾無辜,又不敢當著何故的面把程橙怎么樣,只好好脾氣的開口問道:“請問,是我哪里不小心惹到你了嗎?”

程橙咬牙切齒:“沒有。”

……

沒有,眼神都要把人凌遲了,還沒有。

何故清了清嗓子:“咳,那個,今天晚上我就睡小山河了,你回去吧。”

溫少繾看著何故,眉尖微挑,但還是說:“好吧。”

程橙冷不丁冒出一句:“好你……”

何故一把捂住程橙的嘴,堵住她剩下的話:“叔,冷靜,冷靜,這我老公,他媽媽也是我媽媽。”

程橙氣的磨牙。

溫少繾順利的把何故接走了,程橙看著溫少繾的車離開視線,又覺得心中氣悶,回過身去罵白熠:“你說你放他進來干嘛?!”

白熠無辜,完全不明所以,但還是握著人的手,湊過去溫柔的哄:“是是是,我的錯,下次我一定不放他進來。別生氣了。”

程橙瞧著白熠的樣子發不出火,又實在是難受,想著想著就哭了起來。

這下子白熠更是如臨大敵,手忙腳亂,一邊焦心的哄著程橙,一邊在心底把溫少繾罵成狗。

但溫少繾本人對此是沒有任何感應的,開開心心的帶著老婆回家,路上還不忘了問:“我到底干什么了,讓程橙那么生氣?”

程橙是何故的娘家,關系一定要搞好。這個道理,溫少繾還是懂的。

何故想不出理由搪塞,只好說:“她一向看你不爽,只是今天表現得格外明顯。”

溫少繾:……好吧。

回家途中,何故突然說:“我想回我以前住的地方看看。”

溫少繾沒有多問,畢竟何故的奇思妙想向來是多的數不勝數,這個要求已經是很稀松平常了。

溫少繾在前邊的路口轉了方向,帶著何故去了她曾經住過的那個小區。

兩人在小區門口碰見了蔣懷谷和白晗。

溫少繾將車開進小區,兩人下了車。蔣懷谷與白晗走向他們。

蔣懷谷還是笑得一臉洋溢,白晗要穩重許多,但少年人青春跳脫的氣息還是藏不住。

蔣懷谷:“男神,你們怎么回來了?是有什么事嗎?”

溫少繾笑:“沒什么,就是回來看看。”

白晗提著一袋子糖,問何故要不要嘗一嘗。

蔣懷谷對此十分興奮:“這個糖是小區出口走前兩步,那個便利店新出的,可好吃了。”

何故笑:“這么大的孩子了,還吃糖啊。”

蔣懷谷無語:“姐,我知道你比我大,可也大不了幾歲好吧。能別說的好像你比我老一輩兒一樣嗎。”

何故仔細想想,蔣懷谷不她像一樣讀書早,今年大四,算起來應該有二十一了,確實比她小不了多少。

何故:“好吧,弟弟,把你的糖呈上來。”

何故拿了一個蘋果味的,青綠色的糖果看的何故心情都好了。

蔣懷谷看了看何故,又看了看溫少繾,又看了看何故。何故被他看的發毛,問:“你有事說事,別這樣盯著我們,兩眼放光,跟惡狼一樣。”

蔣懷谷搓搓手,面色發紅:“那這怎么好意思呢,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點點小忙,也就耽誤你們一點點的時間……”

“他想讓你們去參加我們的畢業典禮。”

白晗面不改色,一口氣說完,說的蔣懷谷都愣了一下,一拳捶在白晗的背上,憤恨道:“靠,不是說好了讓我來說嗎?!”

溫少繾問:“幾號?”

蔣懷谷這次趕在白晗的前面,飛快搶答:“這個月底,三十號。”

溫少繾皺眉:“那恐怕不行,我與何故下個月一號辦婚禮。”

蔣懷谷先是遺憾:“哦,這樣啊,那,那好吧,那我,那我……”

“什么?!婚禮?!”蔣懷谷一聲變了調的嚎聲,離他最近的白晗差點兒沒被送走。

白晗踩他一腳,怒道:“你嚎什么!”

蔣懷谷:“婚禮誒,白晗,我偶像要結婚了。”

蔣懷谷的模樣有些呆傻,何故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隨后看向溫少繾。

溫少繾:“其實已經結婚半年了,只是還沒有辦婚禮。”

蔣懷谷霎時間覺得自己整個人人晴天霹靂,被雷的個外焦里嫩,直到最后被白晗拉著走了,還恍恍惚惚的,回不過神來。

何故吃了白晗的糖,覺得味道不錯,拉著溫少繾去便利店里買糖。

收銀員小姐姐看見何故的時候有些驚喜:“小妹妹,你可好久沒來了。”

何故笑:“搬家了,不常路過這兒。”

小姐姐會意,問:“你又是來買酒的嗎?拿冰柜里最下面的吧,那些冰的時間最久。”

說到這里,溫少繾就忍不住插一句了:“不好意思,她戒酒了。”

收銀員驚訝:“原來她之前買的那些酒,都是自己喝的嗎?!”

思及此,收銀員看何故的眼神就有些怪異了。

何故沒理會她,拉著溫少繾去挑糖果。挑完了,結賬的時候,何故站在溫少繾的斜后方看他,忽然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出了便利店,何故忍不住問溫少繾:“在你搬到這邊來之前,你有沒有來過這家便利店?”

溫少繾回憶了一下,答:“來過,那時候姜哥住這邊,我來這兒找他說電影的事,路過的時候,進來買了瓶水。”

說著溫少繾笑起來:“說起來,我們那天談的就是你的電影《謀殺》,姜哥還同我提到你,說你住在這個小區,酒量很好,要我多跟你學學。”

何故:“那你在便利店有沒有遇到什么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溫少繾再不想明白,就對不起自己的智商了。

但想明白的后果,是溫少繾覺得何故喝酒這個毛病實在是令人不爽,于是捏著何故的后頸,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那這樣說的話,那天那個提著一大袋子冰啤的人,還真是你。”

何故認慫:“我這不是戒酒了嘛,你就不要太計較從前的事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做人要向前看,不然眼睛怎么長在前面呢?你說是不是。”

溫少繾:“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以后你要再敢這樣,你看我怎么教訓你。”

何故閉上嘴,氣鼓鼓的。溫少繾伸出手去捏她的臉,讓何故沒法再將腮幫子鼓起來瞪著他。

何故:“你好煩吶,什么都管著我。”

溫少繾:“我也就管你一個。”

何故笑,吃糖。

你要管著我,一輩子管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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