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考進理想的高中,一切都很順利。
D的成績也很好,全縣前三名有她的名字。
我本以為她會被另一所更有名的學校挖走,但是她沒有去。
反而是W,去了市里的一所高中繼續上學。這樣一來,W就和F分開了,最后兩個人也分手了。
我應該算是幸運的吧,新的班級里有我初中的同學S,還是玩的比較好的那種(現在想想和我玩的好的人還蠻多的)。
新到學校第一天還是去寢室整理自己的行李,一個寢室八個人,都是很好相處的女生。
到班里后自己找座位,S和我一致認為越不顯眼越好,于是坐在了靠邊的座位上。
只是,選班干部的時候,我還是不小心就成了班長之一。
也不是說我有多么不喜歡班長這個職位,只是,在這個位置,就要付得起責任,對的起老師和同學們。看過蜘蛛俠的都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我的組織能力是當班長練出來的,所以我很感謝初中和高中的經歷。
但是,也會有疲憊地時候。
也曾經因為平衡不了成績和管理班級而對著電話跟母親哭訴,也有想放棄的時候,但是最后只有哭過了,冷靜下來后,知道還是要往前看。
我是常常把委屈藏在心里的那種人。
第一次月考之后,班主任要按照我們的成績劃分座位。
我印象深刻的第三個同桌R,就是這次分到的同桌。
那個時候很熱,我和R坐在第一排,抬頭就能看見老師,粉筆末吃的最多。
大概是初三那年把身體熬虧了,以至于我高中第一個月的狀態一直不是很好。
數學老師是一位女強人,懷著孕都來給我們上課。
她在講臺上講課寫板書的時候,我能看到她后頸上的汗珠,但是她講課的狀態絲毫沒有被影響。
老師說她以前在研究所工作,因為搬家才過來教書的。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晚上的數學晚自習。
正在奮筆疾書的我,感覺鼻頭一熱。
鮮紅色的血就滴在了我的作業本上。
我又是有些暈血的……
“同桌,你有紙嘛?”我捂著鼻子小聲問她。
她扭過頭一看我,很明顯被嚇了一跳,然后從桌子底下抽出兩張紙巾給我,我接過來后第一時間捂住鼻子,然后再去擦手上的血。
我怕再晚一點我就會暈過去了。
感受過暈血的那種過程嗎?眼前慢慢變黑,身體逐漸沒有知覺,最后慢慢的,不知道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
就像這個世界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一樣。
然后再被掐人中掐醒,才知道自己是暈過去了。
接下來的一星期,我幾乎是每天都會流一次鼻血,甚至一天流兩三次。R從第一次的驚慌到最后面不改色地遞給我紙巾,我從第一次叫她到最后直接上手戳她胳膊,這似乎成了我倆的日常。
“你怎么這么愛流鼻血,這幾天也沒那么熱了,不應該是上火啊。”R看著鼻子上還塞著紙巾的我,眼神里是有些擔憂。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還沒適應環境吧。”我回答道。
鬼知道這個身體又給我找什么事兒呢。
一天八杯水的習慣沒有斷過,我上火從來都是嘴角起泡,以前也流鼻血,但是沒有這么頻繁過。
不過,因為我的鼻血,R和我似乎也沒一開始那么生分了。
這算因禍得福嗎?
后來隨著課程的繼續,R成了數學課代表,我成了英語課代表。
原因沒有別的,R數學好,我英語好。
R的數學成績一直是120分甚至更高,我的英語成績也一直是120左右,從來沒有下過115分。我羨慕她的數學,她羨慕我的英語,兩個人一邊競爭一邊互補,慢慢就霸占了班里的前十。至于為什么不是前三,可能要怪我不太喜歡物理吧。
我一直懷疑物理這東西真的是給人學的嗎?
初中不喜歡地理,所以高中選了理科,結果物理這座大山壓得我快喘不過來氣,又偏偏碰上教物理的班主任。
盡管我是班長,但是有時候還是會被物理老師抓到上課開小差的。
我也不是故意想開小差的,物理課對于我來說就像催眠一樣有魔力。
“站起來。”
好像有人在我旁邊說話。
迷迷糊糊一睜眼,好的,我站。
人生第一次上課打瞌睡被老師叫起來罰站,這感覺真的很奇妙。
奇妙得讓我滿臉通紅。
可能在別人眼里我站一節課就過去了,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當事人事后就非常后悔,以至于現在都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