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呈禮心頭一頓,連忙拉上簾子,大半夜的萬一被認為是偷窺狂可不好了。他轉身往回走,躺在床上閉眼繼續睡覺,腦海里卻揮之不去卷發的黑衣女孩身影。
池以安熟練的回到了房間,看了一眼對面輕微搖晃的簾子,想著自己以后得小心一點了。
她卸完妝,換好衣服,做完護膚后差不多五點鐘了,她躺在床上,稍微瞇了一會。
很快,她就睜開眼睛,換好校服了。活動活動筋骨,略微酸痛。
女孩踩著拖鞋,看見哥哥做早餐的身影。池以平回頭,看見文靜的妹妹整齊的穿著校服,乖巧的站在廚房口。
“安安,你今天怎么起床那么早?早餐馬上好了。”
池以安微微一笑,“不著急,哥哥慢慢來。”
池父池母雙雙都是醫生,非常忙碌,每天早上都是很早起床趕去醫院,大多數時候都是住在醫院提供的公寓里,甚至很少回家。所以家里很多事都是由池以平做的。
他很小就知道,爸媽很忙,而且他不喜歡家里有保姆。所以在他小學的時候他就寧愿自己干活也不想有阿姨在家里。
所以他得干家務才行,而且妹妹那么可愛,嬌弱,所以這些東西當然不能給妹妹做了。他的一手廚藝就是這么練出來的。
早餐是面條,加了荷包蛋,兄妹倆吃完后便去學校了。直到了班級,池以平在池以安后面坐下,才發現她的發尾有些微卷。
“安安,你的頭發怎么卷了?”池以平問。
池以安面不改色,從容的回答:“昨晚試了一下卷發棒,沒想到到今早還留著一點。”
童呈禮聽聞也側頭看了眼女孩的頭發。他不由想起今早四點多在窗臺下看到的黑衣女孩,會是池以安嗎?
肯定不是,他立刻否定了。
雖然看不清面部,但是截然不同的氣質,穿著,不可能是他這位乖乖女同桌。而且那個點怎么可能會出去呢?
當然不可能出去了,是回來了。
如果池以安知道童呈禮的心理活動,必定會吐槽一句。
童呈禮看了眼女孩的臉,白皙光滑,皮膚細膩,別說熬夜的黑眼圈了,就連一個毛孔都沒有。反觀是他,昨晚后半夜沒太睡好,眼底下反而起了淡淡的烏青。仿佛他才像那個深夜溜達的人。
“哥,我明早想吃瘦肉粥。”池以安眨眨眼,對著哥哥撒嬌。
池以平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但還不忘吐槽一句:“你可真難伺候。”
她眉眼彎彎,絲毫不在意,說:“我以后也找一個廚藝跟你一樣好的男朋友。”
池以平聽到“男朋友”后頓時氣得臉漲,他輕輕擰著女孩耳朵,“皮癢了?敢找男朋友?”
“沒找啊…我說以后,反正要會做飯的。”池以安切了一聲,打掉哥哥的手,笑嘻嘻的回答。
夏冬托著腮,嘆了一口氣,“唉,那阿禮是沒機會了,他十指不沾陽春水,什么都不會做,而且做出來的可能有毒。”
池以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跟夏冬默契的噗嗤一笑,看見童呈禮瞪過來的冰冷眼光,頓時笑的更瘋了。捂著嘴瘋狂憋嘴,甚至直不起腰,讓池以安很是好奇。
這倆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怎么今天話怎么多?
童呈禮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又迅速瞄了女孩一眼,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怎么怪里怪氣的,然后這位學霸校草皺著眉轉頭繼續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