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吧。”白墨對念念說,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的事情,盡管心中也有了差不多的答案,但他就是想聽她說起。
“我本是孤兒,是義父一手將我扶養長大。為著我自幼便能看到旁人看不見的東西,所以這鎮上的人都拿我當怪物,避著我,躲著我,這些我本不在乎。可在我十六歲生日那天,一切都變了,原本想成年就離開這里的我被義父強占了,這讓原本生活一團糟的我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后來我跌跌撞撞的來到附近的山上,本想了結此生,在我走到懸崖邊上時,我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許是我多事吧,在我救醒他過后,他說要報恩,我便讓他替我殺了我義父,我很殘忍吧。殺人的事情暴露了后,鎮長抓了他,將他關了起來,他跟我談條件說讓我嫁給他兒子,這件事情就可以算了,我為了救他,只能答應鎮長的要求。新婚第二天后,因為我不再是處子之身了,就被趕了出來,被趕出鎮長家時,他就在門外等我,我才知道他那天在門口等了我一個晚上。再后來我們便成親了,和他在一起的那兩年,是我最快樂的兩年。”念念平靜的說著她的故事,語氣平靜的就像在說她今天出去了一趟又回來了一樣。“兩年后,這里與鄰國爆發了戰爭,需要加強兵力,他就被抓去充軍了。臨走時他對我說,待門口的桃花開滿三回,就是他歸來之時。如今桃花都開滿第六回了。”
白墨看著平靜的念念,一語不發的坐著。他是由衷的佩服她,一個小小女子經歷了這么些事情盡然能如此平靜的說出來,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聽完我的故事了,你覺得我傻嗎?”念念問他。
“傻。”白墨直言不違“人族的女子就是嬌弱,若換了杜若只怕你那義父不知要是多少次才夠解恨。”
“你不會明白,我們人族和你們不一樣,我們沒有像你們那般天生異能,也沒有像你這樣高貴的出生,在這里,除非的家族庇佑的女兒,否則連生活都是很艱難的。”
“由古至今有哪個家族一開始是人多強大的呢,說來說去,還得靠自己,只有自己夠強大,旁人才會敬佩你。小姑娘,相信我,強者的世界是很太平的。”白墨對她說“不過,當然了。人族有些女人也會依靠在夫君的身后生活,然后慢慢成長。女人,聰明點,你就不會這么辛苦了。”
“那你愿意娶我嗎?讓我依靠在你身后慢慢成長,我會變強,然后我要親手將推我入深淵的人們,送他們下地獄。”白墨有點喜出望外的看著她,她盡然讓他娶她,如此直接。
“我娶你?你可知我不是人類。你不怕我嗎?”
“不怕,你比人類友善多了。那我可以相信你嗎?”白墨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女人居然還敢質疑他。
“女人,要想變強大,自然你得相信自己的夫君。”說到夫君,白墨才想起“那你之前那個夫君呢?”
“他死了。”念念依然平靜說起,“我是聽那些得了疥瘡的人說的。那些人都是從軍營回來的,有和他一塊兒的人說的。”
“那些得了疥瘡的人,都是軍營來的?軍營里為何會有疥瘡?”白墨反問她,這時念念被問住了,軍營里有軍醫,且他們入軍前,都有軍醫檢查身子是否得以參軍。難道是敵國,念念不敢想了,為了一場戰爭,用這樣的手段未免過于卑鄙了。
“是不是覺得鄰國卑鄙無恥。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贏得勝利。呵呵,女人,不要低估一個男人的勝負心,尤其是低估人心的黑暗。戰爭從來都很殘忍。”白墨此刻看著她的念念,對,他心里已經將她歸位他的了,從她讓他娶她開始,她就是白墨的女人,誰也不能搶走。“不過你行善積德,好事做多了,神也會知道的。”
“我行善積德?何時。”白墨想敲打她的腦袋了,她每夜到郊外醫治那些人,不是行善積德是什么。
“那些得了疥瘡的人,你夜夜醫治他們,他們自然會感激你。”
“那也不算行善,我都收銀子了。”白墨聽完念念的話,劍眉一挑,這行事作風跟他很像嘛。本來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像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你若免費醫治,醫治好了人家會覺得你應該的最多有點教養的人說句道謝,若沒好,還指不定要怎么賠償呢。
第二天白墨便寫封信,讓白鴿傳到婳懿那兒去。
“你醒了。”念念端了早飯進屋子來,昨晚白墨是在念念的房里睡的,自然念念去了偏房睡。畢竟他們還沒有拜堂,名不正言不順的。
“嗯,用完膳后待會兒要去鎮上置買東西。你們這里成親需要準備什么。”白墨喝了口粥問她。
“成親?”
“你昨天不是說讓我娶你嗎。”白墨心想難道她要反悔,他都做好準備要和一個人類成親了,怎么到頭來反悔的人還是她呢。
“我以為你不會同意。”念念小聲的說道,她想起自己昨天一時的沖動。又想起自己的出生和經歷,面前的這位公子出生又高貴,怎會不嫌棄她。
“本公子有說不同意嗎?”
“那你父母那呢。”
“呵呵,念念。我白家我說了算。”白墨給她一個定心丸,他老子白澤早就沒了,他如今在木城生活,那些都是他的同輩,論年齡來說,他還是他們中年紀最長,地位最高的一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