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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殺個知府應該不過分吧

劉旸帶著五十多人進入了俘虜營,也沒管周邊不斷看過來的海倭,而是轉身對著自己手下的弟兄們說道“你,帶十個人去西邊。你,帶十個人去東邊......都給我好好的問,抓緊時間問出被陳興保鞭打的那個海倭,找到那名海倭以后迅速派人來北邊營地找我。”

劉旸將命令分布了下去,原本五十多人的小隊一下子就四散開去,分成四支小隊向各自的目的地趕去。劉旸自己也帶著二十多人不斷向俘虜營的北邊走去,因為在他的記憶里,自己就是帶著弟兄們從看管內倭的營地出來后,在外倭北營方向撞見的陳興保。

劉旸讓手下的弟兄們三人一組,分散到別的地方,一個個帳篷的問過去,打探那個被打的海倭的消息。俘虜營的另外幾個地方,也上演著類似的場景,基本都是二、三人一組,一個個帳篷的詢問過去。

劉旸帶著人,一座座小帳篷詢問過去,每到一處便是有人將帳篷的簾子掀開,然后另外幾人便鉆進去向窩在帳篷里的海倭詢問信息,問完相應的問題后士卒們便從帳篷里退出來,并且附上一句‘叨嘮了’。

北營方向的進展倒是頗為順利,僅僅過去半個時辰的時間,劉旸和手下的弟兄們就已經詢問了數百座帳篷里的海倭,不過這些海倭的回答基本都是一問三不知。

雖然北營方向進展順利,但另外幾處地方的進展就慢了許多,一來是另外幾個地方分去的人較少,二則是這些地方的海倭大都剛剛參加完鬧事,脾氣差的很。

在西營的一座帳篷里,幾名游哨軍小隊的士卒剛剛掀開簾子進去,就被里面的七八名海倭抓起來打了一頓,不管這幾個士卒怎么喊話都沒用。還好周圍的幾個帳篷里還有在詢問的游哨軍弟兄,聽到隔壁傳來的慘叫聲都紛紛趕了過來,才將情況制止住。

幾名趕來的游哨軍士卒連忙把被毆打的弟兄從帳篷里拖出來。其中一人還站在帳篷外抽出腰刀做出了防御的架勢,以防里面的幾個暴脾氣再沖出來。

經過簡單的包扎,幾名被毆打的弟兄又重新站了起來,朝著之前預定好的方向趕去,接著進行詢問。原本那名在帳篷口的士卒和自己小隊的人說了一下,跟上了這幾名被打的弟兄,方便保護他們。

就當劉旸等人剛剛從一處帳篷中鉆出來的時候,劉旸等人的西南方向,也就是東營,發射了一支響箭,在天空炸裂開來。劉旸見狀連忙帶著人趕往東營方向,其他幾處地方還在詢問的游哨軍士卒,聽見響箭炸裂的聲音,都是向發出聲響的東營方向趕去。

當劉旸帶人趕到東營時,已經有著三十多號人匯聚在一處帳篷附近。劉旸在抵達帳篷外后,見到了發現情況并發射響箭的小隊長。

這名小隊長表示,自己進入這座帳篷后就見到一個躺在床上的海倭,而且這海倭身上還都是鞭痕,有幾處嚴重的地方還冒著鮮血。當時進入帳篷的幾人見狀,連忙上前詢問,確認此人正是要找的被打的海倭后,自己便跑到帳外發射了響箭。

劉旸聽完小隊長的敘述后,便跟著這名小隊長進了帳篷,見到了還待在床榻上的被鞭撻過的海倭。

“這是我們隊長,有什么冤屈,為何會被陳知府鞭打,你都盡管說與他聽就是了,我們會將你的情況報上去的。”這名小隊長上前對這名海倭說道。

這名躺在床上的海倭聽到此話,再扭頭看向站在距離自己七八步地方的一名身穿綿甲,頭戴鐵盔的將領。此時,這名海倭便意識到這就是剛才那名士卒口中說的隊長,于是連忙從床上翻下,也不顧傷口的疼痛,竟是跪著挪到劉旸的面前。

劉旸見狀也是吃了一驚,這一上來就行此大禮,自己也受不住啊。于是劉旸連忙將這名跪在地上的海倭攙扶起來,讓他坐回床上,有事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跪下。

劉旸找了把小凳子,安坐在床邊,聽著這名海倭滔滔不絕的講述這今日的情況:

今日早上,這名海倭原本正挑著水桶去公共水源處打水,來回了幾次。最后一次挑水回來的時候,自己便見到了一個身穿官服,騎著大馬的人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這名官員策馬慢慢從自己面前走過,就那一下子,這名海倭覺得這大官有些眼熟,于是一直挑著水跟在這名官員后面,想看清這官員的面孔。

這名官員也注意到了這名海倭,于是停下馬來叱問。就是在接受叱問和辱罵的時候,這名海倭總算是記起了這名官員的名字和他所干的臭事!

“陳興保,你可記得老子!你當初趁老子出海做生意,你居然帶人搶了老子的女兒,還派人殺了老子的發妻,更是焚了老子的祖宅!”這名海倭在記起事情后直接把挑著的水桶扔到地上,拽著陳興保胯下大馬的韁繩罵道。

“陳寶鏞?你他娘居然還活著?老子當年都讓人把你扔到海里了,你居然沒被海里的大魚吃了,居然還活著?”陳興保驚訝道。

“老子活著就是找你索命的!還我女兒,還我發妻的命來,狗官!”陳寶鏞怒罵道。

當時跟在陳興保身后的幾個家丁見有人騷擾自家老爺,便一擁而上將陳寶鏞攔住。見陳寶鏞被自己的家丁束縛住,陳興保發出冷笑道“來找我索命?你個賤商也配?”說罷,陳興保揮舞起馬鞭抽在陳寶鏞臉上。

“本官今天就在這告訴你,你家的錢本官都照收了,你媳婦我也玩過了。另外再提一句,你的女兒味道很好,不過脾氣太倔了,玩完第二天就上吊自殺了,可惜了一個小美人呢。”陳興保滿臉惡趣的笑道。

“畜生!”陳寶鏞聽后破口大罵,雙眼急的發紅,想要沖過去將陳興保從馬上拽下來打死。但是自己的身體卻被陳興保的家丁束縛著,根本動不了。

“你再罵!你再罵!”陳興保又舉起鞭子向陳寶鏞抽了下去,一邊抽著鞭子一邊說道。

不過動靜也鬧大了,周邊剛剛從帳篷里出來的海倭見到自己的弟兄被這官員鞭打,都開始叫人將現場圍住。隨后,也就發生了早上的事情。

聽完陳寶鏞的訴說后,劉旸心中也是生氣一股火氣。沒想到這平時溫文爾雅,對人恭恭敬敬的陳知府,竟然是如此禽獸不如之人!

不過劉旸也沒有當面發作,而是安撫這陳寶鏞說道“陳兄弟,這事情我一定幫你解決!這樣,你跟著我們游哨軍的隊伍進城,去校場找世子殿下,世子仁厚,定會幫你解決事情的!”

得知要見世子闡述自己的冤情,陳寶鏞霎時感到自己的冤情可以昭雪天下,于是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抱著劉旸的大腿,激動地大哭起來。

這么大一個男人,就這樣抱著自己嚎啕大哭,劉旸也是感到有些無語,但也不好推開,只能慢慢安撫,最后將陳寶鏞帶出帳篷,讓他跟在隊伍之間。最后從帳篷里出來的小隊長,更是一臉黑線,就算是再激動也沒必要這樣吧,都是大老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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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劉小將帶了一名海倭前來求見,說是要為海倭申訴冤情。”葉英走進帳篷里,對正在看書的謝煊行禮道。

“帶了一個海倭來訴冤?這劉旸又在搞啥?”謝煊不解道。“罷了,宣他進來吧。”謝煊想了想,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于是接著說道。

“小將劉旸見過世子殿下!”

陳寶鏞見劉旸進來就跪下向書桌后的人行禮,于是也連忙跪下行禮道“草寇陳寶鏞,見過世子殿下千歲!”

謝煊看著二人,點了點頭說道“都起來吧。”

“劉旸,本宮聽葉伴伴說你帶了個海倭來,說要為他訴說冤情?想必就是你身后這位吧?有什么冤情就說出來吧,本宮聽著。”謝煊對劉旸說道。

“回殿下,殿下聰慧,正是此人有冤情要訴說。來,快起來將你的冤情說與殿下聽。”劉旸站了起來,先是回復了謝煊,然后又轉過身對陳寶鏞說道。

陳寶鏞聽后,也是緩緩站起身來,上前一步。將方才在帳篷里說與劉旸的話,又更加細致的復述了一遍,說到最后竟又哭了起來,謝煊聽完后更是火大,沒想到這陳興保不僅貪,還如此變態!

“劉旸,你先將他帶到一旁去休息。崔伴伴,你去找個軍醫來,給他看看傷口。葉伴伴,你去府衙將陳興保帶來。”謝煊說道。

“小將遵命!”

“奴婢遵命。”

劉旸和葉英還有崔平都齊齊說道,隨后各辦各的事去了。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葉英帶著陳興保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來。葉英見到謝煊便說道“殿下,陳知府到了。”

“下官寧德府知府陳興保,見過世子殿下千歲。”陳興保行禮說道。

“陳知府請坐吧,今日的出巡受驚,是本宮治下軍隊看管不嚴所導致,還請知府大人見諒。”謝煊裝出十分熱情的模樣,說道。

“殿下言重了,下官無礙。若是殿下的蛟林軍真如殿下所說的看管不嚴,下官的命恐怕都沒了。”陳興保特意摸了摸烏紗帽下腫起的大包說道。

“陳大人說笑了,不知陳大人今天早上,是因為什么才會被海倭降俘們毆打,我記得他們素日里還是很安靜的。”謝煊說道。

“殿下不知,今日下官本想看看殿下的俘虜,想好好地視察一番,看看這些有膽氣進攻寧德的海倭長什么樣。卻沒想剛進去,就被一名海倭無緣無故的罵了起來,下官的家丁便上去將那名海倭控制住了,下官只是輕輕的懲罰了一下這名海倭,沒想到......害。”陳興保抑揚頓挫的說著。

“陳知府,真的是無緣無故的被罵么?”謝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冷笑著問道。

“殿下何意?下官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欺瞞殿下一絲一毫啊!”陳興保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卻不敢去擦拭,只能強裝正定的說道。

“陳知府,你看看這位兄臺,你是否認識?看到他是否能有一些印象?”謝煊說道。

話音落下,劉旸帶著陳寶鏞從謝煊后面的屏風走了出來,坐到陳興保對面的位置。

“殿下這是何意?”陳興保語氣急促且有些驚慌的說道,整個人就差從位子上跳起來了。

“陳興保,孤就問你,你可識得此人!”謝煊語氣突然嚴肅道。

“臣,不認識!”陳興保斷然道。

“媽的,狗官!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老子就是被你害的家破人亡,被你扔進,被海倭發現并救走的陳寶鏞!”陳寶鏞從位置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上前抓著陳興保的衣領罵道。

“陳寶鏞,你別激動,先坐回去。”謝煊淡淡道。

陳興保見陳寶鏞回到位置上,于是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說道“殿下,這個草寇誣陷臣啊!臣冤枉,臣在位置上兢兢業業多年,從來沒見過此人,這是誣告啊!還請殿下將此人斬殺!”

“龍且!拿給他看!”謝煊冷聲道。

“是!”龍且從帳外走了進來,手上攥著厚厚的一沓紙,上面寫著字畫著圖案,像是地契的樣子。跟著龍且進來的還有幾名游哨軍的士卒,這幾名士卒還抬著一張沾染著泥土的棺材。

“這,這是!”陳興保看著龍且手上的紙,還有那尊破木棺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陳大人不知道嗎?這是你從陳寶鏞府上搶來的地契,足足上千畝良田呢。還有這棺材,里面裝著的正是被你奸污后上吊身亡的陳寶鏞女兒?這就不記得了?要把棺材打開與你相認嗎?”謝煊憤怒的說道。

“殿下,下官.....下官......”見世子大發雷霆,陳興保知道自己這是東窗事發了,想藏也藏不住,一時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葉伴伴,命人準備張貼告示,就把此人的罪行給我寫上!”

“陳興保,你身為父母官居然干了如此齷齪的事情,殺人越貨,奸污民女,強占土地,貪污錢財!你的賬本本宮都拿來了,除了你剛為官的第一年,其他時候來的錢財都不是正路!”謝煊說道。

“殿下,臣,臣冤枉啊!”陳興保垂死掙扎道。

“死到臨頭還敢說冤枉?來人,帶到菜市口去把他頭給我砍了!砍得時候要讓人喊出他的罪行,砍完后把他的頭給我吊到城門口去!”謝煊憤憤道。“陳寶鏞,本宮給你權利,親自殺了他,砍下他的頭!”

“草寇謝殿下恩典!”陳寶鏞聞言連忙跪倒在地說道。

話音落下,帳外便來了幾名蛟林軍士卒,將陳興保拖了下去。陳興保被拖走時索性破罐破摔,大聲罵道“王八蛋!老子是陛下請點的知府,是吃著官糧的正四品文官,你無權砍我!”

“把他頭砍了以后再給我車裂了!”謝煊追加了一句。

帳外拖著陳興保的兩名士卒應了聲‘是’。而陳興保再無言語,徹底的沉寂了下去。

“殿下,陳興保的家眷怎么辦?還有其名下的財產?”龍且問道。

“他的家人先不要動,派人圍起來不要放走,過幾日班師的旨意下來后一起帶走。他名下的財產全部查抄,證據啥的都帶上,到時候有用。”謝煊說道。

“此事辦得不錯,足夠迅速,底下的弟兄們也辛苦了。”謝煊看著龍且說道。

“也多虧了殿下之前有讓人在陳興保的府上探查,才能找到這些證據。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就這樣給他禍害了。”龍且看著棺材,嘆息道。

“好生安葬了吧,如今她也算是瞑目了。”謝煊也是嘆息道。

“葉伴伴,你收的禮金,也不用留著,交出來吧,省的落下把柄被朝臣圍攻。”謝煊看向站在一旁的葉英說道。

“是,奴婢待會就把這陳興保送的禮金交上。”葉英聽見謝煊的話,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顫抖的說道。

“殺個這樣的知府,應該不過分吧?按照我朝律令,他也該殺,似乎還要誅三族呢。”謝煊自言自語道。

站在身旁的葉英更是冷汗直流,著很顯然是小爺在警告自己,給自己一個提示。而龍且看著世子殿下如此,也是在心里暗暗想到‘看來在殿下手下辦事,還是得老老實實的,省的那天不小心收了賄賂就被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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