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簫拿起楊志雄的那三本秘籍,瞬間進入太虛幻境中練了起來。
“叮!檢測到宿主掌握了七流中品武學黑水劍法、迷蹤步以及橫練鐵布衫,并練至化境。”
下一刻他回到現實后,頗為失望。
“怎么回事,我的武道境界不是離七品只差臨門一腳了嗎?為啥將三門七流中品武學練至化境,都未能破境?”張簫心中什為納悶。
要知道,為了將這三門武學練至化境,張簫可是在太虛幻境中足足練了五十年!
“宿主實戰太少,武道境界自七品開始,不僅需要勤練武功、多吃丹藥,還需要實戰的磨練,以砥礪心境,并積累經驗。
須知武學乃是殺人技,一味照著秘籍修煉是遠遠不夠的。”太虛幻境中的聲音如是回答。
“哎,看來我得多去和人斗狠才行。”張簫暗暗忖道。
“張師弟,你在說啥,什么斗狠?”曾柔在旁疑惑道。
“沒……沒啥,這些秘籍都給你吧。”張簫直接將手里的黑水劍派和墨竹宗的武學秘籍,悉數遞給了曾柔,反正他現在留著也無用了,徒然給自己增加負重。
“這……這樣不好吧……張師弟你不要么?”
曾柔雖說看到這許多武學秘籍,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但她心里卻拎得清,這些秘籍能拿到手,大半功勞是張簫的,所以該是讓張簫挑選,拿大半,剩下的給她才差不多。
“沒事,我現在練的幾門功夫都學不過來了,哪里還有工夫練其他的武功,這秘籍對我來說,太雞肋了!”張簫隨口找了個借口。
他又勸道:“倒是曾師姐你,現在最是需要武學秘籍啊。”
曾柔一想,似乎也有道理,只好把這些武學秘籍收下,然后將那碧水劍遞給張簫,道:“那你把這柄劍收下吧。”
“我看看。”張簫接過那碧水劍,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
“叮!檢測到宿主持有江湖兵器譜劍榜排行第一千八百八十八位的碧水劍。”
張簫一聽,心說哎喲撿到寶了,當即點了點頭,算是收下這碧水劍了。
見張簫收下了這柄碧水劍,曾柔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可以安心地收下那幾本武學秘籍了。
倆人在原地調息休整了好一會兒,待精力回復得差不多后,才又上路。
一路上,張簫一直在觀望四周,喃喃道:“來個人給我打一打啊!”
他迫切地想要破境,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武道境界又到了一個瓶頸期。
若是突破這個瓶頸,他將在武道上抵達更廣闊的天地——七品,其作為下三品的最高境界,基本已摸到了中三品小宗師的門檻。
若是在揚州城,以七品的武道境界,再悉心經營個數十年,建立一個萬古長青宗、六合八荒教這樣的末流武學門派,完全不成問題。
也許是老天爺要遂張簫當下的心愿,當張簫和曾柔來到一處沼澤地附近時,發現十三位身著紅黑長衫的男子,正圍著一位跪倒在地的藍衫女子,地上橫陳著七八具尸體。
“我求求你們了,饒我一命吧,我什么都聽你們的,我……我可以服侍你們……”那藍衫女子聲淚俱下,苦苦哀求道,看著頗惹人心疼。
“我們也不舍得殺你啊,陸師妹!”那群男人中走出一位髯須漢子,嘆道:“可若是讓江湖上知道我們十三太保殺了南海派八位內門弟子,搶糧奪寶,以后我們還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所以,哥哥我只好狠下心辣手摧花了!”
“大哥,直接殺了這妮子太可惜了吧,不如……”那髯須漢子身后一位尖嘴猴腮的矮小男子低聲道。
“嘿嘿,那是自然,你先帶幾個兄弟先去把把風,莫要什么閑人半途闖來,壞我興致。”那髯須漢子吩咐道。
“是是!”尖嘴猴腮的矮小男子連連點頭,又磕磕巴巴道:“那……那個,大……大哥,別……別忘了我哈……”
“哈哈,放心!”髯須漢子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們誰都有一口吃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只是要委屈你晚些吃了。”
“沒事的,大哥,只要你心里還記得小弟的那一口吃的,小弟就滿足了!”
“好,好兄弟!”
“呵,嵩山十三太保!”曾柔低聲憤憤道:“他們雖說只是末流宗門嵩山派的十三個堂主,可怎么說也是自居正派的宗門,怎么能干這等勾當!
就算搶糧是為了生存,可……侮……辱……女子,是正派宗門的人能做得出的事嗎?!”
“咱們快走吧,若是被他們發現了,肯定要滅咱們的口!”張簫道。
曾柔的憤懣他能理解,只要不是沒有心的人,都會對這種腌臜事感到憤懣。
然而,他發現那些人皆能輕松立足于沼澤之上,就憑這份輕功,估摸著武道境界不下于八品中期。
十三個武道境界在八品中期及以上的武者,他自忖自己和曾柔若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基本就是再搭上兩條性命。
這番就是他想上去英雄救美,同時借此磨礪自己的武道,也是有心無力了。
曾柔也理解張簫的想法,雖對那藍衫女子報以同情,但考慮到對方人多勢眾,終是打消了拔刀相助的念頭。
她點了點頭,嘆道:“哎,咱們走吧。”說罷,別過頭去,不忍再去看那藍衫女子被人侮辱的場景。
倆人抬腳剛準備離開,卻陡然間聽到一陣清冷的呼喝,令他們收回了腳步。
“住手!”
隨著這聲清冷的呼喝,一位負劍的白衣女子迎風漫步而來,其所過之處,看不到一絲踏過的痕跡,顯然是身懷上乘輕功。
“好俊的輕功!”張簫不由得暗暗贊道,心想:“此人輕功雖說就比我強上那么一點,但這姿態、氣勢明顯高出我什多,估計練的是上乘輕功,只學個皮毛就能勝過我那一堆化境的破爛輕功,
嘖嘖,我要是能把她的上乘輕功搞到,再練至化境,那可就不得了了喲!”
那白衣女子的驚艷輕功顯然鎮住了在場的眾人,十三太保們一個個都愣愣地看著她,一時竟忘了說話。
或許,這便是驚為天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