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二人疑惑之時,從殿內(nèi)走出四人,為首的是一位老者,身后跟著三人與慌亂跑進去的門卒。
“九州令上的人就是他”門卒手中拿著一張畫像,與陸銘軒反復(fù)對比,看了許久后開口道。
老者身后紅衣女子上前,在宗眾人疑惑的目光下朝陸銘軒走去,不過卻并未看陸銘軒,反而拉住言青青的手,眼角泛著淚花開口道:“女兒,回家吧”
言青青撥開她緊握的雙手,言語中透著憤憤之意反問道:“回家?我還有家嗎”
紅衣女子聞言低頭不語,腦海中浮出一個個畫面,那一聲聲呼喊彷佛就在眼前。自言青青走后她每天都會被那一場噩夢驚醒,無時無刻都在思念著言青青和他。但她有自己的苦衷啊...
不管怎么說,言青青還活著就是對她最好的交代,至于回家不回家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了。
“這位是?”紅衣女子稍稍恢復(fù)心情,看向一旁的陸銘軒。她當(dāng)然知道此人是九州令通緝?nèi)宋?,之所以會明知故問,就是為了確定言青青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
言青青不好直言,因為三千道體的誘惑實在太過吸引人,而且這關(guān)乎著能否救出師傅,因此一層,她便只說了朋友二字。
陸銘軒俊臉一紅,余光瞟向言青青,這一幕正好被紅衣女子捕捉。
“朋友嗎?”紅衣女子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與他初遇也是互作朋友,而她也不在意言青青的存在,沒多久便一起在宗門里大擺筵席,喜結(jié)連理。當(dāng)時,不知有多少人上門祝賀。可就在言青青十歲那年,與古堡等四城交戰(zhàn),他為了保護言青青與自己而犧牲。
我已經(jīng)失去了他,女兒的他我就算丟掉性命也要護住,紅衣女子暗自下定決心。
“老烏龜”紅衣女子轉(zhuǎn)過身,擋在言青青與陸銘軒身前,開口問道:“古堡四城這么多年一直直都是水火之勢,現(xiàn)如今他們要找的人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你們看該怎么辦?”
此言一出,暴躁之人突然大笑,隨后伸手指著她道:“怎么辦?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你女婿我們能不護住嗎?”
暴躁之人身邊一人較為冷靜,他從一開始就在打量陸銘軒。見他雖年輕,可修為卻已達化道境,而且看不出一絲暴戾之息,與古堡四城所言的嗜殺成癮背道而馳。
“是啊,鳳飛飛要護的人,我們?nèi)嗽趺匆驳媒o點面子”
看著虎嘯與蛟問都表態(tài)了,鳳飛飛看著老者出言試探道:“老烏龜,你呢?你是要護他,還是與我們?nèi)齻€后輩決裂?”
老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們可知道九州令的威力?人界,鬼界,妖界三界人都需聽其命令,否則視為叛徒,人人皆可誅之”
虎嘯聽完大笑道:“老烏龜前輩還是這般膽小,既然如此又何必拐彎抹角,直接說不幫就算了”
言畢,拉著蛟問往外走去,老者也沒有阻攔,而是又開口道:“若是他在此城的消息透露出去,過早的將古堡四賊吸引來,我們哪來的時間商量對策”
“哈哈,我就知道玄帝前輩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虎嘯一改話風(fēng),將陸銘軒與言青青帶入玄武殿內(nèi)堂。
一起六人前前后后魚貫而入,陸銘軒一路走一路驚訝,在小山村長大的他哪里見過這等輝煌的宮殿,與虎嘯一路說說笑笑,走了十多分鐘才從大門口走到內(nèi)堂。
“你說說,到底是哪里與古堡四城有了過節(jié)?”來到內(nèi)堂后,老者安排下人準(zhǔn)備晚餐,詢問道:“能否跟老朽道清,好讓老朽心中有數(shù)”
虎嘯坐在陸銘軒身邊,伸手搭向陸銘軒肩旁,可卻被言青青撥開。
“陸賢侄厲害啊,這無數(shù)年間我們都以為九州令是傳聞,并未見過”虎嘯見言青青這般動作也沒有怪她,只當(dāng)她是不喜歡別人親近心頭好,直爽的開口道:“今日借你榮光有幸一見,實屬大幸”
言青青與虎嘯坐于陸銘軒兩側(cè),剛想休息下就看見虎嘯前輩伸手,心中暗想如果被他摸到陸銘軒身體異樣就不好了。雖不知他是否有這門絕學(xué),可終究還是小心為好。
雖然是一個小動作,可卻讓鳳飛飛的猜疑更加篤定,也徹底下定決心保護她二人,哪怕失去生命。
“各位前輩,古堡四城小輩前所未聞”陸銘軒如實答道:“至于過節(jié)嘛,在下更是不可能有”。之后,陸銘軒將自己的經(jīng)歷稍作修改后講訴出來??刹恢獮楹危娙寺牶笱蹨I婆娑,除了老烏龜之外的人,都感嘆陸銘軒與言青青的不易,一路逃避各種追殺,能活下里都不容易,更何況還保留著與對方的情誼。沒有因為世態(tài)炎涼而放棄對付,沒有因為遭遇強敵而背信棄義。
鳳飛飛再次拉住言青青的手,滿眼淚光的道:“青青,你們要一直這樣,不要學(xué)娘啊”
言青青兩眼翻白,心中實在無語。那些強盜根本就是找死,何況是另一個你殺的啊,還大戰(zhàn)三百回合差點死掉,沒想到他這么能夸夸其談。
不過,那天出現(xiàn)的“陸銘軒”是誰,得找個機會單獨問清楚。
“打住”老者適時得打斷眾人得情緒,語態(tài)嚴肅的道:“既然你未見過甚至都不知道古堡四城,那照你這么講,只有一種可能了”
老者言畢,突然起身半跪于地,恭敬的說道:“臣下該死,未能及時認出少主”此言出,不僅是陸銘軒,其他三人也呆滯當(dāng)場,盯著老者不知該作何表達。
“少主,臣下聽你碩所言,石獅子腳下踏著長蟲,突破至化道境界異常現(xiàn)象與森林中的古殿,此三便可斷言,你就是臣下的少主”
“這話怎么說”陸銘軒懵了,不知道老者所言為何。
正當(dāng)老者開口準(zhǔn)備說清一切之時,從殿外冒出一陣響動,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你這人怎么不聽勸,我說要通知殿主再讓你進,你怎么不聽”
“前輩先起來再說,先迎去看看發(fā)生何事”陸銘軒上前將老者扶起,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