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榆學院本月最新特大新聞!
牧流冰同學與明曉溪同學的驚世戀情再掀高潮!
本消息已經證實——牧流冰同學于前日搬入明曉溪同學的公寓,兩人開始了甜蜜的同居生活!
“喂,滋味怎么樣?”小泉曖昧地問道。
“什么滋味?”
“牧流冰的滋味呀?”小泉眼睛邪惡地一眨,“是不是像他的臉蛋一樣棒呢?”
“色女!”明曉溪沒有好氣地回敬給她兩個字。
“不要這么小氣嘛!跟我說一下會死呀?”小泉哀求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這一分鐘告訴你,你下一分鐘就會高價賣給光榆校報那些八卦記者!”明曉溪早就看透了她。
小泉嘿嘿兩聲,“好朋友應當有福同享嘛!你幸福地談個戀愛,我幸福地發個小財嘛!不要那么小氣啦!”
真是講不過她,明曉溪感嘆地呻吟,忽然,她想到一個問題:“小泉,我和牧流冰的事情為什么大家那么感興趣?”
“廢話!牧流冰可是第一美少年吶!他那美得無可挑剔的臉蛋和身材,啊,多少少女為之口水直流……”
“那我搶了她們的偶像,不是應該會遭到攻擊嗎?為什么大家只是興奮,對我那么客氣呢?”明曉溪很奇怪。
“好命的女人啊!”小泉歪歪嘴道,“怎么沒有人恨你呢?可是有什么辦法,你那么厲害,連東浩男都不是你的對手,以前的幾次群毆也被你輕松擺平了,還有誰會不怕死地在你頭上動土呢?再加上‘光榆三公子’已經擺明了一副要罩著你的架勢,誰又敢去惹他們呢?你沒發現連老師對你都特別客氣,上次你的幾何竟然給你個滿分!沒有天理呀!”
“那是我下了很多工夫才考到的,你別冤枉我!”明曉溪倍感委屈,她沒日沒夜的刻苦竟然會被別人誤解。
“不管怎樣,既然對你沒有辦法,她們也只好幻想自己就是你了。況且,牧流冰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她們的希望本來就不大。所以嘍,你就沒有麻煩啦!”
明曉溪崇拜地看著她,“小泉,你將來要不當分析家將會是最大的損失!”
小泉得意地臭屁,“你才曉得?”
明曉溪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抬表一看時間,壞了,只顧同小泉瞎聊天,都已經六點了她還不自覺!她急忙七手八腳地收拾東西,向教室外沖去。
小泉喊道:“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們的事情呢!”
“下次再聊!”明曉溪邊跑邊回答,天哪,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明曉溪雖然是用了像打仗一樣快的速度在超市大采購,又上氣不接下氣地拼命跑回家,但還是晚了。
她小小的公寓門口擠著很多人,有牧流冰、風澗澈、東浩男、東浩雪和稀客瞳。他們顯然已經等了好久。
看到她終于回來了,東浩雪嬌嗔道:“明姐姐,你怎么那么晚嘛,人家的腳都站麻了!”
“我……我……已經很快了……”明曉溪伸長了舌頭喘氣,啊,累死了。
風澗澈從她的手中接過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微笑著說:“來了就好,我們進去吧。”
還是澈學長最好,明曉溪甩甩酸麻的雙臂,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開門。
東浩雪癱倒在客廳的椅子上,揉她站麻的腳,“明姐姐,你為什么不給牧哥哥配一把鑰匙呢,這樣我們就不用等那么久了。”
正在仰脖喝水的明曉溪險些嗆到,為、為什么要給他鑰匙?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東浩雪還在抱怨:“明姐姐,你這里為什么連沙發都沒有呢?人家坐得腰好酸啊。”
明曉溪牙咬得“咯咯”響,沒禮貌的小東西,到別人家還嫌東嫌西的。
不知死活的東浩雪又來了,“明姐姐,我們第一次來你家,你要做些什么好吃的招待我們呢?”
“火鍋!”
“好耶!人多吃火鍋,好有氣氛呀!”東浩雪歡呼。
明曉溪奸詐地一笑,“你喜歡吧,可是我需要有人幫忙收拾火鍋材料呀。”
東浩雪身子一縮。
風澗澈站起身來,“我來幫忙吧。”
明曉溪示意他坐下,眼睛直鉤鉤盯著東浩雪,“你!來!”
“不要啊……”東浩雪哀求。明曉溪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將她拖向廚房。哼,膽敢在她的地頭撒野,難道連強龍不壓地頭蛇也沒聽說過嗎?
“救命呀……”東浩雪哀號。
可是也許她平日作孽太多,在座的眾人全都無動于衷,她只有凄涼地被明曉溪拖進廚房收拾的份兒了。
東浩雪真是個沒有用的人,她在廚房里粗手粗腳地不是不小心弄壞這個,就是不經意打翻那個。明曉溪忍無可忍,終于將眼淚汪汪的她踢出了廚房!
最后真正幫上忙的是冷冰冰的瞳。她的手腳十分麻利,擇菜、洗菜動作迅速,大部分的工作后來都由她承擔了。明曉溪悠閑地欣賞著她高效率的動作,贊嘆這個美女果真很不錯。可是看著她敏捷的一舉一動,明曉溪又開始懷疑,以她這樣的身手和反應,當時不可能躲不開風夫人的掌摑呀?
“你是故意的吧?”
“……”瞳一怔。
“你是故意不躲那個巴掌的,是不是?”明曉溪追問。
瞳苦笑,“怪不得澈說你很敏感。”
“那是真的了,為什么?”明曉溪很不解,換做她是決不肯挨別人的巴掌的。
“因為……”瞳美麗的雙眼慢慢地濕潤,像沁在冰水中的兩顆寒星,“因為……她是澈的母親。”
“噢……”明曉溪張大嘴。
半晌她才喃喃道:“天哪……你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澈學長!”
瞳閉上眼睛,明曉溪再也無法研究剛才她眼中閃爍的是否是淚光。
下一個疑問又涌上好奇的明曉溪的嘴邊:
“你為什么會回答我呢?”
明曉溪很奇怪,她覺得以瞳的個性應該對她方才的問題置若罔聞才對,她的少爺牧流冰不就是這樣嗎?
瞳看著她,“因為澈說,他希望我和你能成為朋友。”
又是澈……
明曉溪直到開始吃火鍋了還沉浸在方才的對話中。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風澗澈,這個男人有怎樣的魅力啊,在瞳的生命里,他是最重要的人物嗎?
“明姐姐!明姐姐!”東浩雪的小手在她面前晃呀晃,強行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明姐姐,你再這樣癡癡地盯著澈哥哥看,當心牧哥哥會吃醋喔。”
明曉溪拍下東浩雪的手,惡狠狠道:“快吃你的東西吧。”
牧流冰冷冷道:“她愿意看誰就看誰,跟我沒有關系。”
“啊!”東浩雪的尖叫比恐怖片里的還嚇人,“牧哥哥竟然會有反應!而且話語中還帶著酸酸的醋味兒!啊,千年冰山也會有人類的反應,愛情的魔力實在太驚人了!”
“砰!”風澗澈用指骨敲了一下她,“再不閉嘴你就沒辦法活著出去了。”
東浩雪定睛一看,呀,明曉溪和牧流冰發出死神一般的目光,太可怕了。
可是……可是……
她撲嗤大笑,“哈,你們快看牧哥哥和明姐姐的臉!怎么會紅得好像猴子屁股一樣呢,好好笑啊!”
真的!他們兩個的臉確實紅得驚人,而且看起來居然有種夫妻相!!
風澗澈和瞳忍俊不禁,也加入了東浩雪大笑的行列。結果當然是東浩雪被修理得很慘,一直到火鍋吃完她還在哎哎叫痛。
風澗澈手握一杯清茶,對牧流冰問道:“你不準備回去了?”
牧流冰眼神陰郁地點點頭。
“你家那邊怎么辦?”
“自從那天您和明小姐離開后,老爺大發雷霆。”瞳對牧流冰陳述。
明曉溪插嘴:“瞳,你別叫我明小姐,很別扭,叫我曉溪就好了。”
瞳猶豫一下,風澗澈含笑地拍拍她,她終于點點頭。
牧流冰忽然對瞳道:“幫我買張折疊床來。”
“折疊床!”明曉溪尖叫,“你準備在這里長住?”
“折疊床!”東浩雪尖叫,“你們不是應該睡同一張床嗎?為什么要分床睡呢?人家情侶都……”
“砰!”
這一拳不是明曉溪打的。她是想揍東浩雪,但還沒輪到她動手,就已經有人行動了。
這一拳打得真狠!
東浩雪的嘴立刻高高地腫了起來!她的淚嘩啦嘩啦往下掉,“哥……”
出拳的人是一直沒有說話的東浩男。
他惡狠狠地瞪了東浩雪一眼,又深深地看了看明曉溪和牧流冰,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了公寓。
眾人摸不著頭腦,只有風澗澈好像發出了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
明曉溪心痛地為東浩雪處理傷口,“呀,東浩男出手怎么這么重?”
東浩雪不停地抽噎,“他最近一直都怪怪的……脾氣很暴躁……我和媽媽都覺得他像個定時炸彈……小心地躲著他……沒想到還是躲不過……我又沒說什么……拿我發脾氣……打得我那么痛……為什么我是他妹妹……我好可憐啊……”
野蠻人!明曉溪給東浩男打上了深深的標簽。不過,無論如何他還是東浩雪的哥哥呀。
她安慰著傷心的東浩雪:
“好了,不哭了啊,往后機靈些,看見他心情不好就躲得遠點……如果……如果他真是無理地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會保護你的!”東浩雪大哭一聲撲進她懷里,“明姐姐!還是你對我好!”
吃完火鍋的第二天早上,行動力驚人的瞳就指揮著工人將一張折疊床搬進了明曉溪的公寓。可憐的明曉溪雖然不停地據理力爭,但她的強烈抗議對牧流冰這個冰人一點效果也沒有。明曉溪不禁懷疑他是否已經看穿了她不過是個紙老虎,對他毫無抗拒的能力。明曉溪也很奇怪,強悍的自己對于牧流冰為什么總是特別心軟呢?心軟到——最后——她竟然真的給他配了一把公寓的鑰匙!
從此,明曉溪正式開始了同牧流冰的“同居”生活。
不,更準確地說,她開始了非人的“老媽子”生活!
每天早上,她都要用盡各種辦法叫牧流冰起床(因為他是個賴床大王),接著她要為牧流冰做早飯、中飯和晚飯(因為他的胃不好,她還要搜腸刮肚地搭配營養),然后她要打掃衛生收拾房間(牧流冰就是那種垃圾制造狂人),最后她還要替他洗衣服(他很愛干凈,從不會兩天穿同一套衣服)。這很好啊,但他的干凈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他甚至連一條內褲都不會洗!
明曉溪也不是沒有反抗過,她曾經一星期不幫他洗衣服,讓他終于沒有干凈衣服可穿了,得意地躲在一旁看他怎么辦!誰知……他居然……他居然只穿一條小褲褲在屋里晃來晃去!
天哪!世上竟然會有這樣懶惰的人!她泣血地想,看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第一美少年的本質竟然這么惡劣,那些迷戀他的少女真是瞎了眼。
終于干完了家務活的明曉溪渾身酸痛地把晚餐的唯一一道菜——青菜豆腐端上餐桌。
牧流冰用筷子指著它,“只有這個?”
明曉溪兩眼一瞪,“你在嫌棄它?這還是我好不容易從抽屜里摸出最后一個硬幣才買回來的!有口飯吃就不錯了!”她欲哭無淚,“明天……我們可能連它也吃不到了……自從你來到這里,我的開銷劇漲,為了養活你,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出去打工呢……”
“吃飯!”牧流冰不耐煩地打斷她,又不是沒想過給她生活費,是她自己說什么“施恩不望報”的怪話,這會兒卻講得好像他是個靠女人生活的小白臉。
明曉溪對悶頭吃飯的他做個鬼臉,什么嘛,不知感恩圖報的小子!
“后天是澈的生日。”
“什么?!”“澈讓我邀請你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噢……”明曉溪死死地咬住筷子,怎么辦,澈要過生日了耶,她要送什么給他呢?澈學長是她最崇敬的人吶!可……可她現在窮困潦倒、一文不名……都是面前的這個臭小子害的!她兇惡地瞪著牧流冰。
牧流冰對她惡毒的眼光毫無反應,“后天……瞳也會去。”
“噢……呀!瞳也要去?!”明曉溪想起了風澗澈鋼琴演奏會上風夫人對她大打出手的情景,“可、可是……那澈學長的媽媽……”牧流冰放下碗筷,“她會和我們一起去。”說完,他轉身走出房間,表示這次談話就此結束,一點也沒有要刷碗的自覺。
明曉溪一邊乖乖地收拾碗筷,一邊偷偷地想,到了那天不會再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
明曉溪筋疲力盡地哀求東浩雪,“我的小姐,你總該逛夠了吧……”
東浩雪的腦袋牢牢地趴在櫥窗上,全神貫注地審查里面擺放的所有商品,“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全世界最適合澈哥哥的禮物!”她的眼睛放出憧憬的光彩,“在澈哥哥十九歲的生日宴會中,我送出的禮物應該是他最喜歡最喜歡的,這樣,他就將會一直一直地把它帶在身邊,直到澈哥哥很老很老的時候,他還會懷念地把它拿出來,輕輕地說,這是當年心愛的小雪妹妹送給我的……啊……”
明曉溪摸摸胳膊上豎起的寒毛,“嘿嘿,真浪漫。”
東浩雪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可是,我都還沒想到究竟要買什么好!”
明曉溪深有同感,她也正為這事發愁。
東浩雪哀愁地看著她,“明姐姐,我還在擔心一件事。”
“……”
“你知道瞳也要去吧?”明曉溪點點頭。
“我好怕瞳啊,你不知道,只要有她在,氣氛總會變得很詭異……”東浩雪兩眼迷離,“從小就是那樣,澈哥哥對她特別好,那種好法很奇特,我也說不很清楚……瞳好像很喜歡澈哥哥,又好像在躲避澈哥哥……她老是那么古怪,讓別人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我有時候偷偷地想,澈哥哥是不是喜歡她呀……如果澈哥哥喜歡她……我該怎么辦呢……”
明曉溪第一次見到她的神情這樣低落,她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你們和瞳從小就認識?”她小心翼翼地問,不曉得這個話題是否合適。
“是啊。我和哥哥很小就同澈哥哥、牧哥哥玩在一起了。因為瞳總跟著牧哥哥,所以大家都很熟。對了,你一定不知道吧,瞳是個孤兒,一出生就被她的父母拋棄,是牧伯伯把她帶大的。”
“啊,她的身世這么可憐呀……”東浩雪嘟起小嘴,“哼,你怎么跟澈哥哥一樣說她可憐呢?她有什么可憐的,不照樣活得好好的?我最討厭她整天假惺惺扮可憐了,不就是想讓澈哥哥憐愛她嗎?澈哥哥也真笨,這樣就被她騙了!啊!”她突然被嚇了一跳。
明曉溪手舉一面小鏡子對著她,“東浩雪同學,請照照你的尊容,可不可怕?”
好丑喔……
“你就像一個嫉妒的婦人,一點也不可愛,我要是澈學長,見了你這副模樣早逃得遠遠的了!”明曉溪嚴肅地看著她,“因為澈學長為人好,所以你才喜歡他不是嗎?他對瞳好一點有什么稀奇?你如果對瞳很壞,澈學長會覺得你可愛嗎?你怎么這么傻?”
東浩雪低下頭不敢吭聲。
明曉溪拍拍她的頭,“好了,別再那樣說瞳了,我知道其實你心里也不是真的那么想,只不過你太喜歡澈學長了,對嗎?好了,明天就是澈學長的生日,你還是趕快挑禮物吧。”
這句話提醒了東浩雪,“啊!我的禮物!我一定要找到世上最好的禮物!一定不能輸給瞳!”
她一把拉起明曉溪,“你剛剛教訓了我一頓,我罰你陪我跑遍所有的商店,直到我滿意為止!”
明曉溪皺著臉呻吟,她可憐的腿啊!
澈學長真的好帥啊,明曉溪在心中第二十六次贊嘆。
他迷人的眼睛溫柔得像一潭春水,漂亮的鼻子清傲得像一座雪山。
“澈哥哥,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喜歡!”東浩雪熱切地捧出她千挑萬選出來的禮物—— 一只名貴的男裝手表。(用東浩雪的解釋,只要風澗澈戴著它,每次看表的時候就會想起她。)“謝謝你,小雪。”風澗澈笑著收下它,“很漂亮的一只表。不過你還是個小孩子,還是不要太奢侈的好。”
“喔。”東浩雪甜甜地笑,他夸它漂亮呢,看來澈哥哥很喜歡她的禮物。
“澈,”美麗的瞳依然是一身黑色的晚裝長裙,氣質神秘誘人,“祝你生日快樂。”
風澗澈的眼神在看她時果然有些不同,好像多了一些異樣的閃亮,“瞳,我還擔心你會不來。”
牧流冰冷冷道:“我的功勞。”
風澗澈擁抱了他一下,“謝謝你。”
牧流冰眉頭一皺,不習慣地掙脫出來。
瞳走到離風澗澈很近很近的地方,低低的聲音像一個夢,“我……送你一件禮物。”
來到明曉溪身邊的東浩雪緊緊捏住她的胳膊,緊張地觀察瞳的行動。
瞳緩慢而優雅地雙手繞到頸后,取下她脖頸間一條細長泛著銀光的項鏈。
輝煌的燈光下,它耀眼地閃爍著光芒……
“她怎么可以……”東浩雪銀牙欲碎。
“……”明曉溪不解地看著她。
“那是瞳從小一直戴著的項鏈,平時動都不讓人動。聽說她被牧伯伯撿到的時候,身上就帶著了……”
風澗澈驚訝地看著那條項鏈,“這……”
瞳靜靜微笑,“讓我為你戴上它好嗎?”
“魔女……”東浩雪忿忿然。
瞳水一般地輕輕拉下風澗澈的身子,輕柔地將項鏈戴在他的頸上,然后……
她吻上了風澗澈的右頰。
瞳輕閉雙眼吻著風澗澈的臉頰。
“啊!”驚天動地的慘叫!明曉溪的耳朵呀,嗡嗡亂響。她第一時間捂住了東浩雪的嘴巴。叫什么叫,多么浪漫的場景都快被她破壞了。
一個黑影撲過去!
“啪!”
讓人毛骨悚然的耳光聲!
瞳摔倒在地,臉上有了驚人的四條血痕。
這一切的發生就在一瞬間。
明曉溪的注意力全被東浩雪吸引了,甚至都沒看清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富麗堂皇的宴會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里。
只見風夫人高舉著手,兩眼噴火地瞪著瞳,“你!你這個賤女人!不要臉的臭女人!”
瞳的牙死死咬住薄薄的嘴唇,幽黑的眼眸深不可測。
“瞳,你還好嗎?”明曉溪急切地跑到摔倒的瞳身旁,正想將她扶起來,一只手卻早她一步伸了出來。
風澗澈將沉默的瞳攙扶起來,心痛地看著她臉上的血痕,“你痛不痛?”
瞳的眼中閃出奇異的光彩,沙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