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徐愛莎覺得這個電話有點門道。

“一個女孩的！”于心木說話一半真一半虛。

“難怪你那么高興！女朋友？”

“嗯！”于心木夸張的點著頭。

“不信！”徐愛莎也是半信半疑。

“不信算了！”于心木也是故意這樣，讓一個烏龍隱藏著真實。

“你一會干嘛？”徐愛莎也不吃了，碗里還有一點米飯。

“玩去啊！”于心木已經約好了晚上網吧。

“上網？”徐愛莎也是心領神會。

“嗯，不然呢？”于心木把菜都吃完了。

“也沒啥玩的！”

“買單去！”于心木喝著最后一杯果啤。

“你吃飽了？”

“飽了！”于心木把書包拎在手上，出了門。

外面已經是燈火璀璨的景象，畢竟是一個小縣城，霓虹燈的顏色還是有你眼睛希望看到的顏色。昏暗的路燈依然可以照清馬路的輪廓，旁邊廣告牌的光彩也能渲染到馬路上。

“送你回去？”于心木看時間也不早了。

“那你呢？”徐愛莎也想問問于心木的打算。

“我想去看看蕭冉！”于心木有一個念頭，可也就是想想而已。

“找他干嘛？”

“打臺球啊！”于心木也只能想到這。

“能教我嗎？”徐愛莎也想玩。

“算了吧，你個大姑娘，學這個干嘛！”于心木覺得這種不學無術的娛樂還是別讓她參與了。

“跟你玩啊！”徐愛莎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

“咱們聚少離多，沒必要！”

“那你說干嘛，不行了去網吧！”徐愛莎是想跟于心木多待一會兒。

“別，晚上我們通宵！”于心木可沒有那么大的興致一次性投入到網絡上。

“那你去我家不？沒人！”

“不了，不敢了！”于心木忽然想到上次去過，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人！”徐愛莎倒是豁出去了。

“跟那沒關系！”于心木也是無奈啊，以后都不敢隨便去一個人家里了。

“真不去？”徐愛莎還想掙扎一下。

“不了！”于心木也是苦笑。

“那你不是要去學校嗎？我也去，我拿個東西，明天就不用去了！”

“我，好吧！”于心木沒辦法。

兩個人沿著護城河的路，往學校走著，沿途的夜色多么像一條指引，通往光明或是黑暗，卻總是指引著遠方。

“她還好嗎？”于心木突然問了一句。

“好著呢，想見她嗎？！”徐愛莎知道他問的是誰。

“有人想見，不是我！”

“他明天上來！”

“噢！”于心木也很淡然的。

“你是不是想把我賣給她！”于心木忽然警覺起來。

“你也不值錢啊！”

“也是，不值得如此！”于心木想了想。

“我有她電話，要嗎？”

“我也有！”于心木怎么能示弱呢！

“你怎么知道的？她沒告訴幾個人啊！”

“萬一呢！”于心木也開始不正經了。

“我一會兒得好好問問她！”

“別，我不知道她的，所有！你別打擾！”于心木的確也一無所知，不想再打擾她。

“那你電話號碼怎么知道的？”

“她家的座機啊！”于心木記得，就是沒存。

“噢！”徐愛莎知道那可能是很久以前的記憶片段了。

————

“于，你在哪？”仲小艾電話來了。

“我在，城里！”

“我們也在！你過來不？”仲小艾回來見她的情郎。

“呃，不了吧，我要去見冉總！”

“我們就在一塊兒啊！”仲小艾一下子把于心木就給擒住了。

“呃，你們在哪？”

“我們在園底這吃飯！”

“還有誰？”于心木害怕了。

“楚，我們三個！”

“確定？”于心木有點不信。

“你害怕誰啊？”仲小艾也是想起了什么。

“行，一會兒來找你，我飯吃過了！你們先吃飯！”

“行，等你！”仲小艾掛了電話。

————

“怎么樣，人家沒說不來啊，都說要去找你！”仲小艾看著蕭冉。

“我下午問他，他說他要去找蘇云！”蕭冉這情商。

“找蘇云？他們和好了？”仲小艾也是來了興致。

“我剛見蘇云了，她說沒有！”

“我給蘇云打電話，讓她也來！”仲小艾好像有了計劃。

………

“蕭冉他們在吃飯，去不？”于心木也是用了一個心眼。

“不去！”徐愛莎覺得不妥，可說完話覺得應該去一下。

“那算了，你也要減肥！”于心木也不知道會這么簡單。

“還有誰？”徐愛莎也想融進于心木的圈子里。

“小愛！”于心木故意提出。

“那走吧！反正都是同學！”徐愛莎倒是要見識一下她們之間的純友誼。

“呃，你去了就得加菜！”于心木始料未及。

“我有錢！”徐愛莎猜出了于心木的顧及。

“還有楚平青！”于心木也只能說出了關鍵。

“他們還在一起啊？羨慕！”徐愛莎也覺得難能可貴。

“唉，走吧！”于心木也沒脾氣了，兩個人，一群電燈泡。

路上的風景退場的速度加劇了一些，漸漸的沒有了路燈，道路也有點坎坷。

“慢點！”于心木一看徐愛莎拌了一跤，趕緊伸手扶了一把。

“看不見路啊！”

“你要走這邊么！”于心木也是無語，要是走那條路，不就沒這事了。

“這邊人少啊！”

“唉！”于心木抽回自己的手走在前面，探路。

不一會兒，他們里到了園底，借助餐館里的燈光，很準確的找到了蕭冉所在的地方。

“哎呀！好久不見！”于心木進門跟仲小艾來了一個擁抱。

“好久不見！”楚平青也跟著附和。

“你不是去找蘇云了嗎？”蕭冉一看于心木就起身。

“那我得見你，你們啊！”

“愛莎，你也來了！”仲小艾上前拉著徐愛莎往里面走去。

“怎么都不見你！”楚平青看著徐愛莎。

“我又不是你們！”徐愛莎還是挺安靜的，不喜歡串班。

“你們怎么在一起！”蕭冉頓時有點懵了。

“放假了么，這不得加深一下感情，萬一以后你們都把我遺忘了！”于心木腦子反應快。

“那我讓你過來找我，你說你找蘇云！”

“婦人之見，不去了！”于心木也是胡說一句，化解尷尬。

“你啥時候回來的？”徐愛莎問了一句仲小艾。

“我，下午！”仲小艾也是沒有隱瞞。

“你轉學轉不？”楚平青打開了一瓶啤酒。

“不了，放棄了！”于心木也聽到很多風聲，班級里有好多學生也會轉學。

“你學習成績應該挺好的，為啥不轉了？”楚平青也是有點疑惑。

“有些東西跟成績又沒啥關系！”于心木也是苦惱啊。

“你親戚不是有認識教育局的嗎？”蕭冉倒是還記得。

“算了，不說這個了！”于心木端起酒杯發現是啤酒。

“你們？”仲小艾偏斜著腦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徐愛莎。

“想啥呢？沒有的事！”徐愛莎也不傻。

“于，你咋回事？”仲小艾又抬頭看著對面的于心木。

“沒咋回事啊！你們要造反啊！”于心木沒喝啤酒，開了一瓶果啤。

“要加菜不？”蕭冉點了一根煙。

“我們吃過了！不用了！”徐愛莎這話說的，信息量太大。

“噢………”幾個人開始了起哄。

“不知道你們在一起，不然！”

“不然怎樣，你是從來不主動聯系我們啊！”仲小艾也是一擊致命。

“咋說呢，我一個人在東村，聯系也沒用，沒見你們去看看我！”

“太遠了！”仲小艾也是覺得不值得。

“那不就結了！”于心木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剛才給蘇云打電話了！”仲小艾說的時候故意看著于心木。

于心木沒有說話。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手指不停的點擊著桌面，那節奏有點亂。徐愛莎看了一眼于心木然后看向大家。

“你們明天干嘛？”于心木終于拿起了筷子。

“不干嘛！”

“回家！”

“你們晚上呢？”于心木就不信治不了你，看著仲小艾。

“我們一會回去睡覺啊！”仲小艾也不避諱。

“噢，行吧！”于心木也沒有實現自己的計劃。

“你呢，你女朋友呢？”于心木看著旁邊的蕭冉。

“分了！”蕭冉喝了一口啤酒。

“這么快，玩得有點大啊！”于心木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好意思說我！”蕭冉這話一語雙關。

“好吧，我錯了，所以現在洗心革面了！”于心木只能認慫，點到為止。

“你們沒聯系了？”仲小艾也是知道，自然要詢問一番。

“都過去了，就過去吧！”于心木抿嘴一笑，舉起杯子，敬空氣中的記憶。

“蘇云不來嗎？”楚平青偏斜著腦袋問仲小艾。

“她說讓于心木打電話！”仲小艾看著于心木。

“行，我問問！”于心木感覺電話振動了，起身出了包間。

————

“喂！”于心木看著櫥窗里的四個人，覺得好艱難啊。

“你還沒睡。”洪葉也準備睡覺了。

“不是說了嗎，晚上別打電話嗎，你不怕你媽媽發現了？”

“她今天出去了！”

“好吧！”于心木笑了笑，剛好被那四個人看到了。

“你在哪呢？”

“不是說了嗎，城里！”

“還跟你朋友在一起？”

“嗯，又加了幾個人，一大群人。”

“噢！”

“他們非得咨詢我的感情狀況，怎么辦，要不我把你賣了！”

“不行，我又沒有見過他們！再說，久藏之人，必是深情！”

“了然！”

“我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聽聽你的聲音。”

“幸虧我不是啞巴！”

“你晚上住哪？”

“馬路牙子！”

“好好說話！”

“我朋友家里！”

“好吧！你們是不是又在吃飯！”

“你怎么知道？”

“不吃飯，能去哪？”

“也是，你越來越聰明了，會不會那天嫌棄我智力不夠！”

“可能哦，你的加油了！”

“好的！”

“那你吃飯去吧，早點睡！”

“好的！”

————

“怎么樣？”仲小艾看于心木進來了，心情挺好。

“她說跟人約會去了，來不了！”于心木瞎話連篇。

“真的？她有男朋友了？”仲小艾挺驚訝。

“我沒問！”于心木喝了一口果啤。

“不會啊！我沒發現啊！”蕭冉跟蘇云同班。

“管她呢！”于心木也沒問，從來都沒問。

“不來就不來吧！”

“你也在城里住？”仲小艾問了一句徐愛莎。

“嗯！”

“你晚上去哪住！”蕭冉想跟于心木好好聊聊。

“她家啊！”于心木眼神指引著徐愛莎。

“我去，你有點太那啥了吧！”

“啥情況！”楚平青也覺得有事。

“我要是在林山，就去她家了！”于心木眼神再指引到仲小艾。

“那你去我家啊！”楚平青誠摯邀請。

“你，晚上回去嗎？”于心木玩味的看著楚平青。

“好吧，下次！”楚平青也無奈的笑了笑，端起酒杯。

“你電話多少，我存一下！”仲小艾掏出手機。

“你真不轉上來了！？”蕭冉扭頭看著于心木。

“咳，算了！”于心木也是沒辦法。

“那你有想去的大學嗎？”

“湘潭！”

“那是文科主打的啊！”

“那你去啊！”于心木也是鼓勵一下蕭冉。

“你不是唱歌好么，你可以報個音樂學校！”楚平青也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他會唱歌嗎？”徐愛莎還真不知道于心木這么深藏不露。

“不光這個，還會寫詩！”仲小艾一下子抖了出來。

“不會，不會，怎么敢會呢！”于心木趕緊掩飾。

“不夠朋友，你們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徐愛莎忽然覺得于心木又神秘了起來。

“我還會打籃球呢？”于心木也沒轍了。

“你不是打乒乓球嗎？”蕭冉問了一句。

“現在打籃球，乒乓球沒意思！”于心木也是覺得。

“那有時間咱倆較量一下！”楚平青雖然身高出眾，可是就是一個門外漢。

“你不行，真的！”于心木一看楚平青的骨架就知道了。

“那有時間較量一下。”楚平青也是想玩玩。

“好啊，臺球你們會打不？”于心木也覺得這是一個自己的特長。

“你會嗎？”楚平青很不屑的問。

“哼！”于心木淡淡一笑。

“對了，咱們初三的時候打過啊，后來你練了嗎？”蕭冉后來也玩了很多。

“那時候他是挺厲害的，現在，不見得！”

“那較量一下！”楚平青也是想掰掰手腕。

“走么！”于心木也覺得無所謂，很自信。

“蕭冉也挺厲害的！”楚平青平時沒事都跟他一起玩。

“就怕你們不厲害！”于心木覺得自己有那個技術。

“那走么！”于心木拿起自己的書包。

“走吧！”蕭冉要去結賬，被仲小艾擋住了。

“一會兒，誰輸了誰買單！”楚平青也是來了一個賭注。

“可！”于心木欣然接受。

“咱們去城里吧，這邊蚊子太多！”楚平青也是玩的高級。

“行！”于心木覺得那就是高消費。

“那咱們走著吧，不用打車了。”仲小艾也想多聊一會。

“行！”蕭冉也掏出手機照著路，往護城河邊走去。

“慢點！”于心木又扶了一把徐愛莎，這小姑娘的視力怎么那么差。

“干嘛，干嘛？”楚平青和仲小艾開始起哄。

“秀色可餐，你們別說啊！”于心木只能說著一些風牛馬不相及的話來打岔。

“噢………”他們繼續起哄。

“能看見！”徐愛莎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吧！”于心木趕緊加快幾步走到前面。

夜色已經有了深度的色彩，連風都帶有一點涼爽，很舒服。天邊掛著一只半月，沒有多顯眼。

“狼牙月，伊人憔悴……”楚平青哼起了周杰倫的《發如雪》。

“我舉杯，飲盡了風雪……”于心木也跟著唱了起來，楚平青也放棄了，他就是起個頭。

“拉二拉，拉二拉，拉二拉二拉，……”楚平青很喜歡這首歌，可還是于心木唱的好一點。

“…今生我把酒奉陪！”于心木唱完。

“有點不一樣了！”仲小艾聽出了不同。

“我聽過演唱會的版本！”于心木如實相告。

“就你上來，咱們組織一個樂隊多好！”

“唉，算了吧！”于心木也是無奈。

“沒發現，你唱歌這么好！”徐愛莎也是挺意外的，覺得于心木這樣吊兒郎當的性格，怎么可能唱出才子佳人的風韻。

“哎，瞎唱的！”

“他唱劉德華的歌，更好！”仲小艾也是趕緊揭露。

“來一個！”徐愛莎也是祈求。

“別啊，今天吃飽了！”于心木有點不情愿。

“哎呀，唱一個，難得在一起聚聚！”仲小艾可是不留余地。

“好吧，《今天》”于心木也覺得這份相聚來之不易。

“好！”

“走過歲月我，才發現世間多不完美！成功或失敗都有一些錯覺………”于心木的思緒隨著唱出的歌詞飄向了那個季節里的人。

“是不是！”仲小艾可是起哄界的扛把子。

“嗯！”

“謝謝你的愛！”

“不了，不唱了！”于心木趕緊逃避，這些歌太有畫面感了。

“掃興！”

“你們唱一個啊！”于心木也不能坐以待斃。

“我們要是有你那么會唱就好了！”

“唉！”于心木也是無奈啊，那都是上早讀練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