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搖離開的第二天,趙鯉向宗門遞交了自己申請考試真?zhèn)鞯茏拥纳暾垺?
九層弟子申請考試真?zhèn)鞯讲皇鞘裁创笫拢墒牵?dāng)這個人是趙鯉的時候,大家都莫名地多關(guān)注了一些。
也許是因為多年的疏忽,許多人對趙鯉的印象已經(jīng)模糊了,只知道他曾經(jīng)在內(nèi)門九層也算是風(fēng)云人物,畢竟,他很有錢,是招財貓和貓訊的創(chuàng)造者。
可是,現(xiàn)在有錢已經(jīng)和趙鯉無關(guān),而有實力,似乎也與他無關(guān)。
之所以趙鯉還能賴在內(nèi)門九層,不過是因為故舊之人還在撐著場面而已,比如說鄭飛、王小仙、周青云,比如說韓悅、韓長生,還有言若雨、徐大海、陳瑜等這些人。
一個靠朋友發(fā)話罩著的人,再怎么還是有點威懾力的。再說墨門本就提倡兼愛非攻,所以,經(jīng)歷了肖力的一次挑戰(zhàn)之后,大家也大概覺得趙鯉還是有站在內(nèi)門九層的資格的,所以,基本也就沒管他了。
不過,大家也認(rèn)為趙鯉的人生大概也就如此了。先天境界的高手壽命兩百,對修仙者來說,兩百年真的不算長,所以,就算是讓著趙鯉一百多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真?zhèn)鞯茏拥目荚嚤绕饍?nèi)門來說到是簡單了許多,主要有兩個測試,一個是根據(jù)骨齡和修為的對比查看修煉者的資質(zhì),這一次,不是用靈根作為根據(jù)。另外一項是走天梯,天梯是一項特殊的考試,據(jù)說如果道心不穩(wěn)的話,是走不上天梯的,只有道心堅定方可走到頂端。
于是,真?zhèn)鞯茏拥目己朔绞娇雌饋砭秃芎唵瘟恕5谝粋€測試基本上只要在百年之內(nèi)跨入生花境界,也就是凝聚了道種就算是進入生花境界。
趙鯉第一項的考核當(dāng)然是過關(guān)的,所以,才有了后面一項的考試。
因為天梯之上的一些考核項目是需要許多靈力的,所以,考核基本上都是要聚集了足夠多的考生才開始進行的,于是,考核被推遲了,需要等宗門的通知。
趙鯉到是無所謂,回到自己的院子繼續(xù)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當(dāng)然,同時還得認(rèn)真地監(jiān)督門德爾修煉。
趙鯉年輕的時候一直覺得做一個農(nóng)民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情,可是,當(dāng)心情不同了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狀態(tài),有自己的土地,自給自足的生活,卻是一種生活的情趣。
早上,吃了早餐,讀一會兒書,趙鯉要么是翻地種菜,要么就是在自己的小池塘釣魚,中午又是做飯,吃了飯,睡一個午覺,然后可以繼續(xù)耕作,也可以看書、釣魚、摘果子,之后就是做晚飯,吃了飯,在院子里看看星星,給門德爾講一講故事,然后就睡覺。
趙鯉的修煉就是做一個正常人,然后他從變與不變中吸取能量提升自己,而他身邊的東西,則無時不刻不在修煉。
這種修煉很舒坦,趙鯉也覺得自己在認(rèn)真地活著每一天,所以,很珍惜現(xiàn)在輕輕松松的時光。
他知道,當(dāng)他再次因為考試真?zhèn)鞯茏舆M入別人的視線時,想再次回到這么悠閑的生活,就基本上不可能了。
對趙鯉比較關(guān)注的人其實有很多,例如王小仙和鄭飛,也有韓悅,還有言若雨,也有馮一笑等人。
其中,比較勤快的人到是陳千華,趙鯉則是掃榻相迎。
趙鯉讓門德爾非常講究地給陳千華泡了一壺清茶,倒了一杯之后,趙鯉便讓門德爾退下,然后面帶笑容地道:“陳師姐到是稀客,好久不見。”
陳千華一副嬌艷的臉上卻透露出一絲疲憊,道:“趙師弟,好久不見。聽說你生花失敗,本以為你要沉寂一段時間,不曾想十多年就已經(jīng)生花成功,讓人好生敬佩!”
趙鯉笑著回應(yīng):“嗯,這也是努力所得,辛苦就不用說了,陳師姐必然是明白的。陳師姐這次來,又是想說圓桌會的事情?”
陳千華點頭,卻又搖頭,嘆道:“想說一說圓桌會,但不知該從何說起了。如今,太平州是夏國的天下,想要復(fù)國,已是空中樓閣,不說也罷。”
陳千華也沒料到一個夏國居然能夠翻出這么大的滔天巨浪來,如今的夏國已經(jīng)是太平州唯一的國家,而且還有墨門為國教,其他人想要復(fù)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翻動這么強大的大山。
趙鯉點頭稱是,然后道:“既然不是說圓桌會的事情,陳師姐來找我看來有其他事,那就請說吧。”
陳千華略微沉默了一會兒,才組織語言說道:“趙師弟六十多年就進入生花境界,雖然中間有所波折,但仍然算得上是門中翹楚。我聽說你跟真?zhèn)鞯茏禹n悅有些淵源,能否請你給他求個情,放過江山行。”
聽了這話,趙鯉有些好奇,也沒立即答應(yīng),而是道:“墨門弟子要求兼愛非攻,非生死仇敵好像也不需要求情。若是真到了生死之?dāng)常瑒e人求情似乎也不起作用。”
陳千華一聽這話,就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卻是想給趙鯉下跪,雙眼已經(jīng)有些淚眼婆娑了,口中說道:“趙師弟,還望你發(fā)發(fā)慈悲,救江山行一命!”
跪肯定是不能跪下去的,趙鯉畢竟還是師弟,而且,這件事他著實摸不著頭腦。
阻止了陳千華下跪,趙鯉將她扶起,然后道:“陳師姐,你可別這樣。有話先說清楚!為什么你會找我來救江師兄一命?你要求,也應(yīng)該去求韓悅才對!”
陳千華一副悲傷的模樣,道:“我已經(jīng)去求了韓師兄了,可是,他說他這輩子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江山行因為一件事情得罪了韓師兄,所以韓師兄要和江山行上生死擂臺!”
聽了這話,趙鯉也有點奇怪,然后問道:“我記得,江師兄我們上次見面都已經(jīng)是生花九境,證果應(yīng)該不在話下。和韓悅應(yīng)該不至于差距那么大吧?”
陳千華卻是搖搖頭,帶著一絲悵然道:“江山行實力上和韓師兄相差不遠(yuǎn),可是,韓師兄既然敢上生死擂臺,必然有必勝的把握。他明面上持兼愛分身,一般的武器根本就不是對手。再說了,韓師兄的師傅言長老極為護短,必定會給韓師兄備足法寶。江山行是無法和韓師兄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