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道道流光飛來,唐立夏掏出飛劍就要逃跑。
“你看著干什么,快跑啊!”立夏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腳,心想,都這個時候了,這呆頭鵝還在想什么呢。
沙宣一把拉住了立夏:“等等。”
“還等什么呀,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去風牢里做一對苦命鴛鴦。”立夏翻了個白眼。
“你現在催動飛劍,在黑漆漆的夜空下,你確定能逃過執法長老的搜捕?”沙宣反問了一句。
“那你說怎么辦?”
“跟我來。”
沙宣帶著立夏來到風牢所在平臺的邊界。
“你要干什么?不會要跳下去吧。”立夏有些害怕的看了看下面,千丈高空,掉下去恐怕不死也殘。
誰知沙宣一點猶豫也不帶的,牽著立夏的手就縱步一躍。
“應何求,你混蛋,本姑娘好心救你,你卻想著帶本姑娘殉情,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立夏氣急敗壞的說到。
“噓~小聲點,你急什么,讓我們再飛一會兒。”沙宣不緊不慢的說著,一只手緊抓住立夏,另一只手張開,感受著風掠過身體,自由自在。
立夏看著沙宣這快活的樣子,又好氣有好笑,都筑基巔峰的人了,又不是沒御劍飛行過,只是此時此刻她看著快樂的沙宣,一時間覺得這樣到也不錯。
終于在離地還有千米的時候,沙宣掏出了一張綠色靈符。
只見沙宣悠然自得的說到:“鴻羽符,如何,一切盡在哥的掌控之中。”
誰知向下墜落的速度過快,沙宣一個沒拿穩,鴻羽符就這樣,在沙宣的指尖飛走了,它就飛走了。
“我滴個親娘嘞!”沙宣臉都綠了。
“噗嗤!”立夏實在是忍不住了。
只見立夏單手勾住沙宣的腰間,雙腳凌空踩踏。
腳上飛云青雀鞋環繞起陣陣清風,立夏就這樣帶著沙宣一步步向前降落。
沙宣直勾勾的望著立夏的側顏,說了句:“好帥啊~”
降落在地的立夏看沙宣一副呆頭鵝的樣子有些奇怪,心想:“以往的應何求做事從來都是面面俱到,且為人威嚴,任誰看都要贊嘆一句,不愧諸峰魁首之名。”
“但現在的應何求卻有些反常,行事有些脫線。”
“只是這樣的感覺,到也不錯。”立夏心里暗想。
“你還在想什么,快跑啊,我們隨時有可能被抓住。”立夏說道。
“哦,嗯嗯,我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你跟我來。”沙宣帶著立夏向著小客峰的方向而去。
此時此刻的謝曉峰還一臉酡紅的抱著酒壇,砸吧著嘴,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個坑貨給賣了。
兩人摸著黑來到了小客峰之上,沙宣可是記得小客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是長年有許多空屋沒人的。
“愣著干什么,隨便挑一間,先將就一晚上。”沙宣催促道。
立夏臉色難看的看著這破屋破房。
“你說的安全地方就這里呀,本姑娘可不要住這種地方,本姑娘走了,明日再來找你。”立夏嫌棄的說到。
沙宣心想:“對呀,只要不被抓現行,誰知道是她救了自己,也就是說唐立夏可不像自己需要東躲XZ,自己到時一時糊涂了。”
“也好,那你回去小心點。”
立夏駐足:“你就沒有什么和我說的。”
“說什么?”沙宣撓頭。
唐立夏氣憤道:“應何求,你記住,這次是你欠我的,我要你記在心里。”
“好好好,算我欠你一次,之后你若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為你完成。”沙宣打包票。
“好,一言為定。”立夏深深的看了眼沙宣。
沙宣選擇了自己三十年后的屋子,稍作清理之后,就躺著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沙宣在屋內靜靜思索。
“當日我和一行人明明在平頂山山洞甬道中走著。”
“之后便是中了陷阱昏迷,而后就來到了三十年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沙宣聯想到昏迷前小胖子說那幾具石像乃是食夢貘。
“我在夢里?只是哪有這么逼真的夢境?”
“假設這是夢境,我該如何脫離,其他人也在這夢境之中嗎?”沙宣頓感頭大,分析問題從來不是自己的強項。
“德諾,許久沒和你一起敘敘舊了,來,今日我們把酒言歡。”沙宣一聽就分辨出來了,這是自己師傅茍萬勝的聲音。
“好你個茍萬勝,你給我來這一套,別給我打感情牌,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你給我還錢,一萬上品靈石,一個子兒也不能少。”市儈的聲音傳來。
“勞德諾,你我多年老朋友了,你給我講清楚,三個月前還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塊,怎么就變成一萬塊了。”
“你還有臉跟我提,年利萬分之四啊,說出去我還混不混了,我就從來沒做過這么丟臉的買賣,少廢話,今天你是還還是不還?”
“德諾,看在多年的情分,再寬限老哥幾天。”
“老哥啊,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十年啦,呀屎啦,你的那點利息都沒跑過通貨膨脹。”
“這錢我還了。”沙宣推門而出。
茍萬勝驚呆了:“你,你,你?”
勞德諾親切的摸上沙宣的小手:“誒呀,賢侄真是一表人才,在下久仰久仰。”
勞德諾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一臉福相。
“你認識我。”沙宣疑惑不解。
勞德諾搓了搓手說到:“這不就認識了嘛。”
茍萬勝向著勞德諾說到:“此子并非我小客峰之人,如何能夠讓他還錢。”
勞德諾臉色立馬變了,發出尖銳的聲音:“住口!你怎么這么迂,你怎么能這么迂!啊!”一邊說還一邊戳著茍萬勝的額頭。
“這萬山劍派是一家,不分彼此你我他,你說是吧,小友。”說著說著,勞德諾又摸上了沙宣的手。
沙宣看見勞德諾陽光燦爛的笑臉,有點瘆得慌,這感覺,怎么這么熟悉。
隨后沙宣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萬上品靈石,心想:“反正不是自己的,用著不心疼。”沙宣發誓,從出生到現在,自己第一次這么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