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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范家銅錢

  • 網游之萬古至尊
  • 九天逆劫
  • 3203字
  • 2014-02-28 14:19:54

是夜。

流桓宗外。

“快來人啊,有僵尸!”

警報響起,在門口站崗的流桓宗齊齊拔劍,神情緊張,嚴陣以待。

夜色深處,走出一排“粽子”。

這些人被白布包得嚴嚴實實,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頭。

“僵尸你買個表!我們是人,鄭衣師兄出任務時被殘忍殺害,臨死前答應讓我等加入宗門,我等要見宗主,有重要消息帶回來。”

“什么?鄭衣師兄死了?”流桓宗弟子本來嚴陣以待,聞言有幾人大驚失色,有人急忙沖入宗內,“快去通知宗主……”

流桓宗弟子忙亂之際,廖青身旁一名少年挪近他,內心忐忑,悄然問道:“這樣行嗎?那些老頭不是省油的燈,會不會被識破?”

“多嘴!”廖青低罵。

“反正死無對證,按計劃行事,等入了門,我們隨便找個師兄就能輕松碾壓秋承,不作死就不會死,他真敢來取幾百兩黃金,你們誰不想要?”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敢來,我們就敢黑吃黑!”

廖青笑得很陰毒,舔了舔嘴唇,小得意。

“這次是‘明’!”燭光下,秋承在風蝶令幫助下,得到《呂氏春秋》中隱藏的第二個字,也是靈零生滅訣的十分之一心法。

“還有五分之四心法,哪里還有線索呢?”

金貓族再難追查,它們不能說話,說不出來龍去脈,目前為止,也只有流桓宗與此有關,但流桓宗雖是小宗派,他也很難進去追查。

“武揚姐,你認為我可以取到這些錢嗎?”

秋承想起一事,取出鄭衣留下的一截衣袖,他的依仗來源于風蝶令,她很不簡單,這件事能不能辦成,也只有看她的意思。

“你莫非讓我去取?”風蝶令膚如凝脂,眸若秋水,風華絕代,此刻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可又諱莫如深,完全看不透有何想法。

“小時候的記憶不太清晰,但我總覺得你非常厲害,比起流桓宗的宗主如何?”秋承望著風蝶令,眼眸帶著欲一探究竟的好奇和倔強。

“流桓宗雖小,在修仙界中如熒火之光,米粒之珠,可也不會任人予取予奪,你要的數目越眾,越會被視為宗門威脅,無論你是否占理。”

“這我想過,幾百兩黃金不是小數目,如果你說不去,我就不去。”

有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世界強者為尊,沒有后臺,秋承絕不去冒險,他有自知,因為就算拿到錢,也絕走不出流桓宗。

“也不是無可能,隨便要點,不觸及他們的底線就成。”風蝶令氣質淡雅脫俗,似有深意笑道:“我給你一個小任務,天亮前借到鎮長家的馬車。”

“沒問題。”

見風蝶令答應,秋承哪還有二話,借馬車不過小事。

“宗門傷藥,就是不錯,看,一夜之間全好了。”

廖青等人在流桓宗外看守,他們此刻都成為流桓宗弟子,換上流桓宗的宗派服裝,活動筋骨,意氣風發。

一輛馬車在流桓宗門前停下。

“喂,這里是私人領地,不準停車!”新官上任三把火,廖青一見有人在宗門前停車,哪還得了,立即上前喝斥:“趕快離開!”

“看來你還不笨,知道利用昨天的機會。”

秋承推開車門,并不意外地瞧了廖青等人的衣服幾眼,他沒有下車,將車夫暫時趕走,便悠悠然坐在馬車上。

“你還真敢來?有種!”廖青冷哼,內心暗喜,昨天他提到幾百兩黃金,那師父就罵他個狗血淋頭,秋承來要錢,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們守著,我去通報師尊。”廖青先朝其他人使眼色,而后才走進宗門,這些秋承看在眼里,但不動聲色。

“兄弟,一早趕路累吧,喝不喝水?”廖青剛進去,那些少年就不時過來獻殷勤,暗中形成包圍之勢,似乎怕他突然心血來潮溜走。

秋承全不理會,從衣袖中取出一串銅錢,這串銅錢和其他銅錢有明顯不同,據風蝶令說,流桓宗見此銅錢便不會為難他,擔保一路平安。

“你怎么在馬車上掛銅錢?難道銅錢也能炫富?”

一名少年不解秋承的行為。

秋承突然滿頭大汗,一股強大的靈識壓在他心頭,重若千鈞,異常沉重,似乎能將之碾碎,讓他難以喘息,所幸只有一瞬,否則他會崩潰。

境界之間的差異,不可逾越半分。

秋承不勝唏噓,這股靈識的主人,要殺死他,真比捏死螞蟻簡單。

這是下馬威。

“宗主!”

一名身披黑色道袍的老年人,背負雙手,神情倨傲冷漠,從宗門中緩緩渡步而出,那陰鷙般的沉重目光,直接落在秋承身上,令人窒息。

秋承吃癟,臉色慘白,大汗淋漓。

跟在流桓宗宗主鄭平復身后的廖青,嘴角不由得彎起一道幸災樂禍的弧線,屢次被秋承坑,終于揚眉吐氣。

“那是……”鄭平復瞳孔猛然收縮,他看到秋承掛在馬車上的銅錢,倨傲冷漠的態度一掃而空,只覺得頭腦發炸,冷汗浸濕衣襟,身軀也微微顫抖起來。

此情此景,他仿佛和秋承調換角色,承受著恐怖靈識。

“宗主,你怎么了?”廖青發現鄭平復前后判若兩人,如中邪般,蒼老雙眸死死盯著馬車上懸吊著的銅錢,不禁嚇了一跳。

“流桓宗鄭平復覲見尊駕!”

宗門外的人集體石化,廖青也是張大嘴巴,狠狠的掐了臉一下。

堂堂流桓宗宗主,居然驚慌失措,三步并作兩步,在眾目睽睽之下朝馬車跪拜,用詞還是“覲見”,惶恐得連頭也不敢抬。

“不知是南陽范家哪位尊駕?因何事蒞臨,小道誠惶誠恐,不知本宗……”

“額,老人家,馬車里沒人,不必行此大禮。”

鄭平復此舉,把秋承也是嚇了一跳,伸手讓他免禮,這在廖青等瞳孔又放大的人眼里,完全成了裝逼,流桓宗弟子更充滿敵意,認為他是故意的!

秋承實在意想不到,一串銅錢有如此威力,跟什么南陽范家有關。

這個家族有何來歷,能將一個宗門的宗主嚇成這樣。

“那不知,少俠跟范家什么關系?”宗主站起來,但是沒有任何慍怒之色,反而像是松了口氣,對秋承也是畢恭畢敬,禮遇有加。

“這個。”秋承很頭疼,風蝶令什么都沒跟他說,他心思電轉,決定還是如實說道:“宗主好,我不知道什么南陽范家,我只是來要錢的。”

“少俠別跟老道開玩笑,南陽范家的銅錢,豈可隨意亂掛。”鄭平復不相信,擦著汗道:“少俠與范家關系如此親密,怎會找老道要錢?”

“我真不知道范家。”秋承無奈道,“莫非是南陽五圣之一的范蠡家嗎?”

“范……”秋承直呼范蠡的名字,鄭平復幾乎又要給跪。

“什么南陽五圣?南陽只有兩大家族,除了范家,就只有打神鞭姜家。”大汗越擦越多,鄭平復疑道:“少俠真不認識范家什么人,那這銅錢?”

“那是我途中遇一位漂亮姐姐,一時驚為天人,她就拿銅錢砸我,我一時好玩,就串起來掛馬車上,希望她看到能拿回去,害宗主誤會,真過意不去!”

“啊?”鄭平復的下巴掉下來。

流桓宗弟子集體瘋掉,一時好玩,就讓他們宗主跪拜,欺人太甚!

“真的,她無緣無故打我,真是瘋了,我一時氣憤,還砸了她好幾枚銅錢,打著打著,她突然就不見了,估計被我嚇跑了。”

秋承胡扯一通,說得繪聲繪色,連表情都配合得極好,說到氣憤之處氣憤,說到無辜之處無辜,說到憧憬之處,更像犯花癡。

“那丫頭一看就是從小沒家教,以后誰敢娶她做老婆,宗主,你說是不是?我教訓她對不對?是不是給社會除害?范家會感激我嗎?”

“呃,那個,這個……”宗主很囧,這不是挖坑給他跳嘛,有些話哪說得出口?敢評論南陽范家,傳揚出去,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這都什么人啊這是,不管說的是真是假,也太大膽,太瘋狂,太過分,瘋子!

鄭平復知道秋承滿嘴跑火車,反而更加確信,眼前小子跟范家什么人關系匪淺,還一定是女的,否則豈敢說這種連瘋子也不敢說的混賬話。

冒認其他家族和宗派可是修仙界大忌,誰也不敢逾越的雷池。

“宗主,不能信,他沒一句真話,信口開河……”

廖青急了,情勢逆轉,他揚眉吐氣可不到十秒,宗主就完全被秋承牽著鼻子走,坑了小的準備坑老的,再不阻止,他們又要掉進坑里。

“閉嘴,不懂規矩,我平時怎么教你們?宗主說話哪有你開口的份?”

鄭平復額角青筋跳,一番恨鐵不成鋼的怒斥。

“抱歉,我們昨晚才入門,您沒教過我們!”廖青氣出內傷,十分屈辱,想殺人,先被鄭衣罵,現在被鄭平復罵,他只要見秋承,準沒好事。

“滾!”鄭平復大罵,又對秋承陪笑道:“小公子要多少錢,無論多少,我宗必全力以赴滿足,只是老道尚有一個小小的、微不可聞的請求,望……”

“宗主,我跟范家真不熟,至于那個沒家教的,我剛才還打跑了她,現在在哪兒恨我恨得牙癢癢呢?哪會答應你我的要求。”

秋承愛莫能助的攤開手,心里冷哼,早知老道有陰謀,所以沒選擇承認認識范家的人,不然現在怎么拒絕,強行回拒,對方很難不生疑。

胡扯有胡扯的好處,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是胡扯,因而毫無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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