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人物:
吳啟:金豆的女婿,大莨國的掌門。
安圖烈業:拓荒者,四大奇人之一。
安圖思思:拓荒者的女兒,吳啟的妻子。
剛剛消滅掉正義聯盟精銳騎兵的面具帝國軍隊士氣大振,次日便對傻人國和大莨國首要城池開始瘋狂的攻城,箭飛如雨,刀光漫天,血染大地,堆尸如山。
面具大軍用死亡的滯人尸體堆成高高的人墻當做掩體,防火防箭防風沙,餓了便用短刀割肉。這是關乎雙方存亡的大決戰,追求的是掌控維度的權利,犧牲的是懵懂的生靈。
雙方堅持了近半年,難分勝負。面具帝國的大軍將傻人國和大莨國的兩座城池包圍的水泄不通,城內食物難撐,但城外自己的水源也面臨困難。水源地很遠,取水者還常常遭到韓儒國華子雄派去的部隊伏擊。
城中水井可以滿足,但沒有糧食。雙方生存問題都十分嚴峻。為了戰爭的勝利,正義聯盟發出生存是第一位的理念,號召廣大將士,多殺敵,以滯人為食。
面具帝國本以為圍困到一定時期,正義聯盟就會由于沒有食物乖乖投降,沒想到為了生存,他們也開始吃人,甚至易子互食。這樣自己的優勢就蕩然無存,冬季就要來臨,不得不撤退以圖未來。
滯人自食自己早已經形成習慣,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但正常人吃人,便后患無窮。首先是輿論對正義聯盟提出了強烈的質疑,為什么和滯人一樣喪失人性吃人?其次是瘟疫開始大面積流行,流言蜚語也伴隨著它無休無止的蔓延,此種創傷對正義聯盟而言并不亞于戰爭與瘟疫,這是安圖烈業和吳啟無法回避的大問題。
初冬的雨讓人在寒冷中躲避絕望,暗淡的天空黑云奔跑,等待著蒼生的是一個接著一個紛繁的不幸。就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正義聯盟主席安圖烈業和大元帥吳啟發生了嚴重的分歧。
吳啟承認正義聯盟吃滯人,同時也不贊成拓荒者安圖烈業的秘密屠城計劃。但安圖烈業則強調成大事不拘小節,讓正義聯盟的知情人士全部閉嘴,堅決否認食人行為,之后進行廣泛偽宣傳,號稱正義聯盟克服了重重困難,在極其困難的環境中,體現出了光輝的人性,最終戰勝了罪惡滔天的面具帝國軍隊。同時準備派人對城內感染瘟疫的士卒和平民統統帶到城外殺死,免得感染更多的人。
沒有辦法,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只能讓這些可憐的人做出犧牲。在傻人國項延卓執行了正義聯盟主席安圖烈業的命令,同時央泓利用自己無與倫比的特長,開始宣傳正義聯盟的將士在十分艱難的情況下,以頑強的毅力堅持下來,打敗了面具帝國的邪惡軍隊。
但在大莨國,吳啟承認在最困難的時候,為了生存和守住城池,將士們不得不吃滯人或同胞,并為此而感到愧疚和遺憾。對得瘟疫的人他沒有送走殺死,而是盡力的去醫治。結果便是病死的人多,正義聯盟的絕對正義也被質疑,許多方面的事情都亟待解決。
大莨國和傻人國出現了不一樣的景象,傻人國對安圖烈業視為神人,崇拜至極,舉國頌揚。吳啟則被質疑和抱怨,但吳啟仍然固執的堅持自己的做法。安圖烈業準備帶著央泓和項延卓去說服吳啟,讓他改變錯誤觀念和愚蠢的行為。
得到聯盟主席要來的消息,吳啟心中存在反感,甚至隱含著一些敵意。同時也為自己沒有執行他的命令隱約感到了些許不安。一直以來,他討厭自己的岳母金豆,可是事實已經充分證明自己是錯誤的。他真想找到她的靈魂,發自內心的向她表達自己深深的歉意,并把自己今天的崇敬和懷念之情告訴她,那個靈魂是他終生難忘的,可惜再也遇不見了。現在,他又開始討厭岳父——拓荒者安圖烈業,捫心自問,曾經的愚昧會不會再一次輪回,他也曾這樣想過。
安圖思思得知父親要來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期待,母親離開后她與父親只見過一面,然后就與丈夫投入到無休止且令人討厭的戰爭中來。她十分厭倦戰爭,盼望著早日結束,也更加惦念父親。畢竟他為了正義的使命,失去了最心愛的人,也失去了雙手。在她的心目中,父親是偉大的,母親是高尚的,丈夫是可愛的。
“啟,父親明天就要來了,你不要和他發生爭執,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都固執的認為自己是正確的。但為了我,也為了已故母親,我希望讓步的是你。我清楚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不然又能怎么樣呢?”思思躺在吳啟的懷中輕輕的說。
“好的,我盡量管理好自己的情緒和觀點。”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參與國家事務,但這畢竟也是我們的家務事。”
“是的,對你而言,生來家就是國,國就是家。大莨國的事情一直都是你的家事。”
“其實,我更想做一個普通人,過著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生活。”
“傻丫頭,能過上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生活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人。真正的普通人哪一個不是舉步維艱在生死線上掙扎。”吳啟深有感觸的說。
“媽媽不是普通人,不是也早早的離開了我們,靈魂都被困住了。”
“她是偉大的,高尚的。她的生命如此美麗,讓世界都為之驕傲,這樣的生命永垂不朽。”
“可是,她的靈魂被困著,也許永遠都不能解放。”
“拓荒者會解救她的。”
盡管吳啟向思思承諾不與岳父發生爭執,但當安圖烈業一行人到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心中還是殘留著不可驅除的敵意。拓荒者還是那樣的高大偉岸,腰身挺拔,目光炯爍。橢圓形的臉上增添了從未有過的柔和,莊重依舊,傲慢似乎已經完全消失了。
寒暄之后進入主題。“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天性純良,個性固執,但這不是你違抗命令的理由。現在是戰爭時期,軍隊一定要有鐵的紀律。”安圖烈業語重心長的說。
突然間,吳啟感到十分反感,他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面具大師川柏易的影子,語氣和表情都似曾相識。轉念一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盡管觀點不一致,也應該多聽聽人家的意見,況且自己已經承諾了思思不與岳父爭執。所以,他靜靜的坐在他的對面,眼睛看著對方,沒有回話,似乎還在等待對方的教誨。聯盟主席也在看大元帥,覺得他不應該就這樣一言不發。于是接著說道:“我想聽聽你的下步打算。”
“我這個人做事情一直都是這樣,不會繞彎子,直來直去。對自己做過的事情無論對錯都不會否認,讓我去殺自己的部下和士兵更是下不去手。”吳啟輕聲說,似乎只是對拓荒者竊竊私語怕其他人聽到,但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