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可誰和誰比?”老馬心不在焉地問。
“我和郡主比。”月半憐知道老馬擔心什么了。
“兩個女兒家家比?”老馬揚眉問。
月半憐聽出了他的嫌棄,這分明就是不看好這場比試。或者說老馬也在悍衛時代禮教,這是男尊女卑社會,女兒家家如此行為,不合體統,讓他嫌棄了。
“是啊,不愛好妝愛武裝,沒什么不對。”月半憐不滿地說,她是鳳凰仙子的女兒,怎么能少了母親的風采。
“那沒什么好看的。”老馬淡淡丟了句,明顯很失望。
“敢情您老人家想看精彩,不是不想看?”月半憐聞言來了興趣。只要老馬不是悍衛禮教,這事兒就好辦。
“馬府的擂臺不是一般人能上的。”老馬又感慨了一聲。
老馬是明心,他與紅鳶隨月老來到此處,本是按照即定任務來的,沒料到中途出了變故,系統一直失聯。
月老認為是他與紅鳶二仙工作失誤,罰他在人間做老翁,紅鳶當坐騎。而月老化身馬援,與任務宿主結交,等待月半憐的到來。
月老那天至所以去柳府,是因為有了系統信息,而設定的宿主柳燕燕也正好蘇醒,紅鳶算出是月半憐來了。
月老到柳府,就看到了精彩一幕,風格就是小憐風格,只是這與當初設定不符。個中發生了什么變故,至到現在都不知道。
月半憐沒認出月老,更沒認出他與紅鳶,但她分明是神識清明,技能傍身。這事越來越蹊蹺了。
如果明心知道,月半憐會遲來,是因為她鳳凰屬性在時空轉換中被激發,早早涅槃,一定就不會這么苦悶了。現在的她只是一縷神識,她的本體想恢復,還得一段時間。經過此番涅槃,她的修為會更進一層。
“有故事?”月半憐現在受柳燕燕機體限制,看不出對面就是明心,她眼中就是一垂暮老翁。
“很精彩的故事。”明心似陷入回憶中。
“您老既然要回憶,我就聽聽,有多精彩,說不準,我會讓你看到更精彩的。”月半憐來了興趣,雖然她不八卦,但逸聞趣事知道越多越好,這是掌故,可以被貼上博學標簽。
“是嗎?”明心看了月半憐一眼。
他們到人界首先面對的就是神鼓事件。
神鼓無端出現在靖王府,在京城引起了不少的轟動。靖王府一夜之間門庭若市,前來觀看的不計其數,但卻沒有能擂響神鼓。確切的說,就沒人能拿動鐳錘,更別說敲響神鼓。為此朝廷征招英才,月老才有機會與靖王相識,并贏得這個宅院。
但月老對神鼓的來歷也是一無所知。事態完全不在他們可控范圍內。
“保準不會讓您老失望。”月半憐看老人神情漠然,拍拍胸脯,豪爽的說。
“氣勢有。”明心不由一樂,小憐還是老樣子,就是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怎么看不出自己是誰。
“相信我,是您老最正確的選擇。”
“去擂響那個鼓,如果你能擊十下,我就看好這場比賽。”明心指著擂臺上鼓說。神鼓奇特,除了月老,再沒能敲響的,他和紅鳶也不行。
明心不是有意刁難小憐,他只是不想這事更繁雜。此事變數越多,風險也會水漲船高。
“擊鼓?就十下?”月半憐揚眉,這么小看她?真當她是只會女紅的美嬌娥!
“你擊十下就不錯了。”明心看了一眼鼓,又看了一臉不屑的月半憐,“如果不行,比試就算了。”
“這鼓有蹊蹺?”月半憐不傻,她聽出來味了。
“試過就知道了。”明心興趣索然,這鼓在馬府孤寂默立兩年,日夜和他相伴,卻是兩看相厭。
“試就試,還沒有什么能難倒我的。”月半憐飛身上擂臺。
明心看起來混濁的雙眼,在月半憐飛身起時,有了光彩,叫了聲:“好身手。”
他感覺自己來了精神,仿佛看到了希望。小憐的功夫可沒變弱,相反強了。
月半憐操起鼓錘,轉了兩圈,沒發現特別,重量比母親鼓錘還輕了。
明心在看她如此把玩鼓錘,直搖頭,這東西在小憐手中這么靈便?這是為什么?
他的眼中多了玩味,這比賽應該很有看頭。
月半憐用手敲了敲鼓,看它是否還結實,這錘重量不輕,再加上她力道,鼓得能承受著,不然一錘下去,打出個破窟窿,那就太難堪了。
鼓很結實,月半憐知道,她可以全力而為。
到人間她就沒好好練過,現在有機會活動筋骨,還能得美譽,多好的事。
“技能傍身,到哪兒都牛。”月半憐自得地想著,揮臂擂響了鼓,一錘下去,清越的鼓聲在天地間回響,激起一陣烈風。
“怎么會這樣?”月半憐一愕,這鼓有古怪。
月半憐擊響了鼓,明心捂起雙耳,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擂臺,月半憐正愣怔著,看著雙錘發懵。
獵獵風聲不絕于耳,這力道有雷電之威,在人間怎么有此物?看來自己到凡間一行,絕不簡單。
鼓聲起,正要歇息的靖王就向外跑。
靖王妃緊跟其后叫:“穿鞋。”
“拿來。”靖王站在院著,風烈,他抱著了膀子加了句,“還有袍子,要厚的。”
“進來也一樣能聽到,這鼓能響一下,就有二下,三下,著什么急。”靖王妃提著鞋子,抱著衣服來到屋外,陽春天氣,卻這么冷,妖孽了。
“這是第二次聽到鼓響,這聲勢比當年還強勢。”靖王眼中迷茫,馬援不在,是誰敲響了鼓?
辰晟和劉宛容也出來了,二人都看向鼓聲傳來的方向,那是馬將軍府,那兒本是靖王的產業,但被馬將軍贏去了。
當年的馬將軍就是以十聲鼙鼓聲,贏得了靖王府邸,成了靖王偏將,成了國家棟梁。
“是誰敲響鼙鼓,還這么威武。”劉宛容縮著脖子說,她感覺冷。
“還能有誰?”辰晟一襲青衣立在院中,如一株松,巋然不動。
“柳燕燕?”劉宛容怪叫一聲。就那個楚楚動人的俏小姐?她怎么可能有這能力,看來,王兄想贏有問題。她第一反應就是可能要拜師學藝。
“這事不會這么簡單。”辰晟眼底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