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上前把脈,脈相浮高浮低,時快時慢看著手腕那里發紫,他從衣兜拿出一把小刀,割開了手腕的表皮,開始放著血。毒源在哪起,就在哪醫,血成黑紫的涌出,直到漸漸的放出來血色正常,他又開始施針止血包扎,然后用從腰間拿出一顆黑色藥丸遞給靈芝,“治蛇毒還要人參水做藥引,火要三分火慢慢熬制,不能入煙”。
“好!”
多年不見,這小丫頭長這么大了,嘖嘖嘖~真是欠她的,每次遇見都是快死的樣子。這次差點閻王殿走了一圈了,看著盆里給紫黑血,打著惡臭。像這樣西域進貢的極品毒用在這個娃身上,這丫頭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一碗藥引喝下后,夜魅感覺身體漸漸正常了,不再忽冷忽熱,剛剛他們說的話都聽見了。看來這就是神醫,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終于有了知覺。緩緩睜開眼皮,看見流云放大的面孔,真的好帥!加上濕漉漉的頭發,身上散發著淡淡茶香,“謝過神醫搭救,怎么答謝你才好?”起身伸了伸五抓,深深的一顆口氣,差點以為自己又死了。
“一首詩就好”流云嘴角上斜,別的不敢說,只要沒進閻王殿,在路上都能拉回來,不過第一次見這小丫頭時候,她可是連字都不識還不會說話,想看看她有多少長進了。
作詩?
她哪會?她只是一個律師,研究法律系的,流云流云,他姓什么。姓流嗎?突然想起李白的《關山月》一首詩“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戍客望邊邑,思歸多苦顏。
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閑。”這詩征戰之地,出征將士很少能夠生還,戍守兵士遠望邊城景象,思歸家鄉不禁滿面愁容。此時將士的妻子在高樓,哀嘆何時能見遠方親人。像神醫這樣行蹤不定,四處漂泊的人,一定也很思念遠方的家人。
語句一出,驚呆了所有人,就連秋田都愣了一下,雖然她是粗人不識多少文化,這樣整齊且聽著押韻的一首詩盡然出自她的口中。半晌,“好詩,是好詩,不過不是你做的吧?你小小年紀,又從未征戰沙場怎么會體會人的思鄉之情”不過這樣的詩她也是第一次見。
夜魅燦燦笑到,是的本來就不是她的詩,“這首詩出自李白,神醫與其他凡夫俗子就是不同,他人行醫涂金銀財寶,封官加冕。你只圖一首詩,這是為什么呢?”
流云捂嘴偷笑,這丫頭有趣,分析的頭頭是道,不過這樣的話他愛聽,不浮夸不做作,“沒什么,有趣罷了,別一口一口一個神醫的,我身上臟死了,給我上沐浴水吧!”
“好的,好的,您稍等”靈芝連連點頭,走了出去。
“夜王呀,你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會中了西域的毒?”說著,拿起地上的血盆,時間不長卻已經凝固在了一起,猶豫放的血比較多,夜魅有些虛弱,按了按太陽穴。
“流云小官,有些事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她不愿意告訴外人,因為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男子,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雖然長的好看邪魅的感覺,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