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連珠?”李演裝作疑惑道,心想:不就是五子棋嗎。
只見那齊伍子拿出了一塊正方形棋盤,上面共兩百二十五格,并跟李演細細交代了玩法。
誒!棋盤都很專業的嘛…
李演裝作驚訝地恭維了齊伍子幾句,就答應了。
【棋道】比試開始,觀眾們重點關注場上投影中齊伍子那桌的棋盤,只是,他們都不明白齊伍子他們下的什么圍棋,這時,就交由我們的專業解說仙來解釋了。
男解說:“各位道友,我們齊師叔下的是他近來搗鼓出的圍棋新玩法。”
女解說:“叫五子連珠。”
男解說:“顧名思義,誰先將自己的棋子五顆串聯起來就贏。”
女解說:“斜著串聯也算。”
男解說:“貧道看這李演道友也是有點東西的,敢答應齊師叔玩他沒玩過的五子連珠。”
女解說:“我看啊,他這是放棄了,第一場就碰上齊師叔,想想都知道結果,呵~”
這時,場中的齊伍子大手一揮,場上響起他那渾厚的嗓音:
“各位道友,這局不算勝負,只是借這個比試推廣下這五子連珠。”
齊伍子說完,天空飄來一朵朵紫色祥云,飄落五彩雪花。
我靠!這都行,發明了一種棋藝新玩法天道老爺還給下五彩雪花慶祝,話說天道老爺應該是去某藍星游歷過的呀,怎么不自己推廣?罷了罷了,天道老爺的心思好難猜……
二人開始對弈,雙方你來我往了一陣后,李演看著棋盤上已經快落滿一半的棋子,腦子在飛速轉動,自信落子,封住了齊伍子即將形成的雙三。
“不錯,不錯,道友這是第一次玩?”齊伍子邊說邊落子,同樣封住了李演即將形成的沖四活三。
“是第一次玩。”
李演沒說謊,五子棋確實是第一次玩,但他知道怎么玩,而且計算能力不亞于電腦,他原本就是個人工智能,只是人腦限制了他的運算速度而已。
隨著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多,齊伍子皺起了眉,李演捧住了頭,腦子想得太多,腦殼疼。
男解說:“不對啊,五子連珠竟然能落那么多子還未分出勝負,這小子真有點東西。”
女解說:“我看是師叔讓他罷了。”
嗒,嗒,嗒……
齊伍子與李演對弈的棋盤上落子越來越多,一直到只剩邊上幾個格子,再落子也沒有那邊能連上五子,但是,兩個人還是堅持把棋盤落滿了。
“哈哈哈哈,舒爽,痛快!”齊伍子與李演兩人同時笑道。
觀眾席上的小七吃了一口瓜,喃喃道:“兩個強迫癥……”
齊伍子笑罷,夸贊道:
“道友棋力驚人啊!”
李演:“哪里哪里,前輩謬贊,是前輩承讓了。”
此時,斗獸場中氤氳著各種玄妙晦澀的道韻,皆是對弈的參賽者自然散出。感受著這些道韻,李演恍然醒悟,對齊伍子作揖道:
“前輩剛剛與貧道下棋是沒運用道法修為?”
齊伍子哈哈一笑,說道:
“道友不是也沒運用嘛。”
李演后悔參賽了,自己腦子計算得再快,肯定比不過這些以棋入道的人,因為李演身邊已經有人噴血退場了……
齊伍子仿佛看出了李演的困惑,說道:“道友可是有所顧忌?”
李演微微頷首承認,齊伍子又哈哈一笑,指著附近一張桌子對弈的兩人道:
“看那小道友,他才筑基修為,但是他即將贏過金仙修為的對手。”
齊伍子剛說完,與那筑基修為年輕道士對弈的金仙境道士就起身作揖認輸。
齊伍子繼續道:
“修為高低并不影響對弈,影響對弈的是雙方的棋力,我看道友并不是以棋入道?”
“不是。”李演又問道:“何為棋力?”
“道友與貧道下一場圍棋,就知道了,你可不要說圍棋也是第一次下。”
“不是不是,圍棋經常下,前輩請。”
李演確實經常下圍棋,為了這次比試,他下遍不二仙門無敵手,只是可惜不二仙門沒有以棋入道的人,藏書閣也沒這方面的書籍,李演自信得也沒細査,暗道:失策了!
齊伍子又拿出了圍棋棋盤,兩人又開始對弈起來。
嗒嗒嗒嗒嗒嗒……剛開始,兩人落子奇快,場內一陣驚呼。
接著,半炷香過后:
嗒,嗒,嗒……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就變成:
嗒。嗒。嗒……
再過了一個時辰:
嗒。。嗒。。嗒……
三個時辰過后:
嗒。。。。。。。。。。嗒。。。。。。。。。。嗒……
齊伍子盯著棋盤,開始大口喘氣,帶著滿頭大汗問道:
“道友,你真不是以棋入道?”
李演盯著棋盤,一手持棋,一手抓頭,回道:
“真不是。”
觀眾席上,不懂棋的觀眾嘰嘰嚓嚓聊著天,例如某個左擁右抱美人兒的小七,正在與寶寶她們討論吃的;懂棋但修為低的觀眾看著齊伍子他們的棋盤,只要想去參透,就會頭暈目眩;懂棋但修為高的觀眾,看著齊伍子的棋盤都滿頭大汗。
漸漸地,場上的觀眾們都不敢去想去參透齊伍子他們的棋盤,因為只要想去參透,就會吐血,有好幾百個人因為強行參透暈了過去。
“咳咳!”
齊伍子咳了兩聲,艱難落了一子,晴朗的天空中瞬間電閃雷鳴,晴天霹靂。
李演捏著棋子的手在顫抖,腦袋仿佛抽筋似的疼,他已經翻閱了腦子里儲存的上萬棋譜,之前每落一子就在腦子里計算此子落下去后的上千種可能,但對方心中好似也有上萬棋譜似的,見招拆招,很是讓李演腦殼疼。
李演感覺到眼前的棋盤變得越來越模糊,忽然間,李演看到自己處在了一個古戰場中央,身邊一片混亂,耳邊響起戰鼓聲,馬匹嘶鳴聲,戰士吶喊廝殺聲……
李演忽然自言自語喊道:“敵軍左翼防御有空缺,輕騎兵突襲敵軍左翼!”
嗒,李演落子,齊伍子瞬間噴出一口鮮血,場內觀眾大吃一驚,主持仙都說不出話來。
齊伍子顧不上擦去嘴角血跡,持起一子,閉眼入定。
一炷香過后,齊伍子驀地睜開雙眼,眼里仿佛射出金光,自言自語喊道:
“敵軍糧草在渭城,防備力量空缺,騎兵突襲渭城!”
嗒,齊伍子落子。
“噗~!”
李演瞬間噴出一大口血,噴滿了棋盤與齊伍子一身,隨后悶哼一聲,抱頭倒地,暈了過去……
這時,天空中竟是出現了千軍萬馬沖鋒的虛影與吶喊聲,場內的觀眾跟著一陣歡呼。
女解說激動道:“贏了,齊師叔贏了!”
男解說:“這李演,果然有點東西,能把齊師叔逼成這個樣子。”
女解說:“亂說什么,什么逼成什么樣子!”
男解說:“……”
李演很快被小七抱了出去,齊伍子還在盯著棋盤發呆。
兩個多時辰后,齊伍子突然出手砸爛棋盤,仰天長嘯,完后自然自語道:
“貧道錯了,錯了,什么狗屁與修為無關,李演道友要是有貧道的一半修為,也不至于出師未捷身先死啊,這局,貧道輸了……”
男解說:“咦?齊師叔好像說他輸了。”
女解說:“不可能,你肯定聽錯了!”
場內的觀眾也是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齊伍子左右看了看,急匆匆地飛去詢問逍遙三李演的去處,然后朝懸浮山方向飛去。
一處懸浮山的一間房子里,李演在床上安然入睡,小七與衰衰寶寶兩姐妹坐在床邊玩翻繩,英仙仙與玄音仙子還有蘭蘭仙子圍坐在桌邊喝茶聊天。
“李演小道友可在,來與貧道再對上一盤,上一把算貧道輸,這次貧道把修為降到與你平齊。”
齊伍子挺著圓碌碌的大肚子走進了房門。
乓!
蘭蘭仙子把一個茶杯摔到齊伍子身前,喝道:
“滾滾滾!對弈個屁,人都還沒醒,我還等著讓他給我做個精美發髻。”
“還沒醒呢,我這有八品療傷金丹,快給他吃下。”
齊伍子說著掏出一個瓷瓶又要往前走,乓!又一個茶杯摔爛在齊伍子身前,蘭蘭仙子指著門外道:
“快滾!好像我就沒有八品療傷金丹一樣,早就喂他吃下了,元神受創,好不了那么快。”
齊伍子很為難,剛抬腿又見到蘭蘭仙子拿起了一個茶杯,慌忙把腿放下,然后帶著渴望的眼神看著床上的李演。
小七給齊伍子解了圍,說道:
“多謝前輩的金丹,我先幫哥哥收下了,等他好了我叫他去跟你下棋,先說好,可不許再讓他吐血了,不然以后我都不讓他下棋了。”
齊伍子連忙把剛剛收進懷里的瓷瓶掏出來扔給小七,然后屁顛屁顛地一步三回頭走了出去。齊伍子走出房門,直接在門邊盤腿打坐起來,生怕李演醒來就跑了。
房內的幾個美女們又開始悠閑地聊起天來:
蘭蘭仙子:“這李演小道友真那么神奇?玄音妹妹,仙仙妹妹,你們這色彩斑斕的發髻真是太好看了。”
英仙仙:“那是,我這小徒弟呀,手藝好著呢。”
玄音仙子:“這李演小道友,不僅會綁各種漂亮的發髻,還會做樂器,我還在等著他給我做那什么,西洋打擊樂器。”
小七:“衰衰,你們為什么不想跟我回去呀,哥哥說做散修老可憐了。”
衰衰:“我們要照顧阿娘,家里就剩我們三個了。”
寶寶:“我們自由自在慣了,以后再說吧。”
……
妞小劇場:
懷抱嬰兒的婦人帶著虎妞走到了一處山坡上,虎妞看著山下大路上的人群,吐出了奶嘴說道:
“姨姨,他們在分吃的,我們要不要下去拿吃的?”
婦人急匆匆把虎妞拉到一棵大樹后面藏好,哄道:
“虎妞乖,下面的人在起兵造反,他們分糧食給難民,是要人跟他們去打仗,會死人的,你昨天抓的山羊肉還有,晚點姨姨給你烤來吃。”
虎妞露出半個身子指了指山下,說道:
“姨姨快看,他們把小龍龍畫旗子上了。”
婦人把虎妞又拉回樹后面,說道:
“虎妞乖,別讓他們看見我們,不然會被抓了去的。”
“好的,姨姨,虎妞想喝捏捏了。”
山下:
“報!”
一騎快速跑到正在給難民分粥的一個年輕人身邊,說道:
“元帥,前方一百里發現一股敵軍,大概有一萬人。”
年輕人把分粥的瓢遞給旁邊的士兵,下令道:
“整頓兵馬,準備應敵!”
這時,難民中的男人們紛紛喊道:
“李元帥,帶上我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