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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張巡舞劍,浩然吟詩

  • 從武侯到大唐首相
  • 公苦渡河
  • 3188字
  • 2020-06-27 23:56:42

一路閑聊,一刻鐘后,兩馬一車趕到金光門外。

把守城門的武侯盯著牛車上的豬妖,驚駭?shù)溃骸澳沁@是西山下逞兇的野豬妖。”

二牛昂頭,說著茶樓里聽來的詞:“正是,兩位郎君路過我們西山村,路見不平,拔劍斬妖。”

守城武侯望向陳子云二人,贊嘆道:“兩位郎君高義。”

旁上聽到野豬妖三字的排隊百姓,紛紛探出顆腦袋想看看豬妖和平常野豬有什么不同。

守城武侯揮舞長戟:“排好隊,排好隊,亂列者重新排到后面去。”

聽到武侯的呵斥,準(zhǔn)備入城的百姓紛紛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前面登記好大宗貨物的一個商人忽好奇回頭,見到豬妖尸體,胖胖的臉擠出一朵菊花。

小碎步跑到牛車旁,細(xì)細(xì)觀看,咂嘴惋惜:“可惜咯,可惜咯,要是這一刀從豬頭頂插入,就不會損失這么多豬血了,露空這么久,元炁也損失了些。”

商人見誅妖的兩個郎君好奇的看向他,忙不迭整理衣襟,介紹道:“見過兩位公子,我是玉鶴樓的二掌柜沈溪,不知二位是否有意出售這頭野豬。”

孟浩然擺手道:“不需,我們自己食用。”

沈溪露出遺憾的神色,也不糾纏,行了個禮準(zhǔn)備告辭。

長安附近的野豬妖雖然新鮮稀罕,但他們玉鶴樓也不差這一頭妖獸,對方既已說明自用也不必強(qiáng)求。

陳子云匆匆叫住沈溪,轉(zhuǎn)首對孟浩然道:“這一整頭豬我們也吃不完,不妨取下我們自己吃的,其他部位和沈掌柜換些香料,天將黑,西市也差不多要關(guān)門了,不方便購買香料。”

沈溪興奮道:“公子講對了,這會兒確實(shí)不便買香料,而宰殺的野豬過了一夜,味道就沒那么新鮮了,不知公子需要哪些肉,我好為公子估價。”

陳子云用刀鞘指了指自己準(zhǔn)備烤的肉:“前腿肉、后腿肉、五花肉、里脊、肋條。”

沈溪一愣,旋即苦笑道:“公子行家啊,最好的肉都被你挑走,剩下的肉可不值錢。”

“那我去找七味齋好了。”

在長安,達(dá)官貴人吃飯的首選都是平康坊,其次玉鶴樓和七味齋。

不過正經(jīng)人誰會去平康坊吃飯,所以玉鶴樓兩家?guī)缀跏情L安最好的酒樓了。

沈溪按住前行的牛車:“公子莫急,我又沒說不做這筆買賣,公子需啥香料,一并說了,我好調(diào)來與你換。”

陳子云報上一串香料油水:“花辣、茱萸、芝麻,菜油、豆油、香油,姜、蔥、蒜、花椒等切末……,再來點(diǎn)辣椒,也切末。”

沈溪搖頭贊道:“我是真信公子是行家了,連殷地的辣椒都知道,一貫一小包。”

“來兩包,順便把菜也換些吧,來點(diǎn)生菜,兩鼎銅爐,剩下的錢都換成三勒漿,準(zhǔn)備好就送來長壽坊西南隅第二曲李府。”

沈溪一一記下:“公子稍等,我馬上就送來。”

孟浩然樂呵呵:“子云如此懂庖廚一道,我越來越期待今夜的美食了。”

回到李府,細(xì)犬小黑先沖了出來,對著牛車上的豬妖呲牙。

隨即小不點(diǎn)踉踉蹌蹌跑出來,瞧見豬妖嚇了一跳,嘴角一搭就想哭。

陳子云連忙抱起來:“十二不怕,這是肉肉,晚上吃的肉肉。”

李十二娘一愣,立馬眉開眼笑,你說這,那我就不哭了。

孟浩然眨眨眼:“子云,這是你家女公子?”

“是故人之女,我代為照顧,此事說來話長,晚上細(xì)聊,張巡出來接客啦。”

俄而,張巡拿著毛筆到了門口,臉上一喜:“孟兄。”

“誒,這是,豬妖?”

陳子云將事情經(jīng)過簡短闡述,張巡痛惜道:“早知如此精彩,我就隨子云去金吾衛(wèi)校場走一遭了。”

等二牛將野豬卸下牛車,準(zhǔn)備離開,陳子云忙塞上一貫錢:“二牛兄弟,這一路勞煩你了。”

二牛接過錢,臉色速度漲紅,結(jié)巴道:“郎,郎君,這是,這是做什么?”

“郎君幫了我們村大忙,我二牛能幫你們拉野豬妖是我的榮幸,我怎么能要你的錢呢,里正叔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說完,將錢塞回陳子云懷里,趕著牛車就返回西山村。

“忠厚之輩啊。”

陳子云聞聲望去,卻是早到的沈溪,背后拖著一輛載貨馬車。

把晚上烤的肉切下來,將野豬換來十幾個小罐子,兩尊銅爐,兩框蔬菜,以及二十罐三勒漿。

沈溪見野豬妖落實(shí)自家馬車,舒心開口:“陳公子,本來兩百斤九品妖獸價值百貫,可惜你要了最好的幾個部分,我頂多算你六十貫,香料一共十貫,蔬菜與銅爐十貫,我們玉鶴樓都是上品三勒漿,每罐兩貫錢,一共二十貫。”

“麻煩沈掌柜了。”

“公子客氣,”沈溪遞上一面刻著玉鶴二字的銅牌:“這是我們玉鶴樓里的貴賓牌,我見陳公子也是懂吃的人,有空來玉鶴樓我們交流一二。”

“一定,下次一定。”

沈溪一愣,這次都沒呢,怎么下次了?

拜別沈溪,陳子云開始準(zhǔn)備晚上的宴席。

張巡點(diǎn)燃木炭生火,孟浩然切蔬菜,杜大娘將香料罐子倒出碗里,小黑看住蠢蠢欲動的李十二娘。

陳子云削去銅爐除了底座的其他部位,再用橫刀插出一圈透氣口,勉強(qiáng)做出兩幅烤肉板。

再用院中的青石磚拼成兩個挨著的灶臺,簡易的烤肉設(shè)備完成。

晚霞映空,一片火紅,恰如長壽坊這間宅院里的炙肉宴。

刷油,放肉,蘸料。

步驟簡單,其他人一看就懂,香氣撲鼻間,杯觥交錯。

孟浩然聽完樂文一案,淺飲一口三勒漿:“不想子云與巡弟曾為長安立下那么大的功勞。”

“我們不過查案而已,最后還不是靠路過的尹學(xué)士。”張巡失落道,旋即又笑:“我也不曾想青樓舊友是詩壇赫赫有名的孟浩然。”

陳子云低頭勸戒李十二娘:“十二,小孩子不能只吃肉的,要吃些菜菜,不然你長胖胖,阿叔就不喜歡你了。”

小不點(diǎn)撅著嘴,小拳頭打在壞叔叔身上:“肉肉,肉肉。”

“好吧,一口肉肉,一口菜。”陳子云將烤肉包在生菜里,喂給小不點(diǎn)。

小不點(diǎn)閉口拒絕:“肉肉,沒。”

陳子云無語,只好打開生菜:“看,肉肉在里面。”

小不點(diǎn)迅速拿起烤肉塞嘴里,閉口拒絕生菜。

陳子云氣炸。

孟浩然噗嗤笑道:“十二娘如此聰敏,未來必不弱于我們幾位叔父。”

陳子云也是無奈一笑,囑咐杜大娘:“杜大娘,你將肉給十二切成小條,用蔬菜裹著喂她。”

酒過幾輪,陳子云好奇問道:“巡弟,那日你不是寫了份長安風(fēng)月鑒嗎,投出去沒?”

張巡放下筷子,滿飲一樽:“說來也氣,我苦心專研的傳奇探案小說被打回重寫,結(jié)果這份長安風(fēng)月鑒在黑市里還挺風(fēng)行,短短幾日就賺了五貫,下次平康坊聚會,兩位兄長讓巡請客。”

孟浩然開懷暢笑:“定然,定然,我估計巡弟這么寫下去,我們?nèi)司湍茉谄娇捣灰恢卑祖巍!?

陳子云不愉:“還去甚北曲,回來途中浩然兄答應(yīng)帶我去中曲花魁那見識一番。”

張巡雙眸放光,激動道:“浩然兄。”

孟浩然樂呵呵:“兩位如此饑渴,明日就帶你們?nèi)ト绾巍!?

兩人敬酒:“謝浩然兄。”

孟浩然飲了一杯,長嘆一聲:“可惜,今夜有美食美酒,卻少了美人美食。”

陳子云笑道:“浩然兄何必?fù)?dān)憂,改日重陽中秋寒冬,我們帶著平康坊姑娘去城外一聚又有何難。”

“著實(shí)如此,近來諸事煩悶,幸遇到兩位賢弟,若是等待人生四美齊全,我再在長安待上數(shù)月也是無妨。”

陳子云一愣:“浩然兄要離開長安?”

就連張巡也怔住,放下酒樽,奇道:“浩然兄不再干謁相公嗎?”

孟浩然搖搖頭,猛飲三樽,神情落寞道:“孟某景云二年與張八(張子容)隱居鹿門山,次年張八中科舉,我游歷長江各地,拜訪公卿名流,求進(jìn)身的機(jī)會,到了十二年滯留西都,十五年到長安考科舉,兩年來為相府文館作詩吟賦。”

“整整十七個年頭求入無門,我已經(jīng)不惑之齡,張八去歲仙逝,人生苦短,我何必還苦苦干謁。”

孟浩然有些上頭,掀開幞頭,露出寬亮的鬢角:“我作詩作的頭都禿了。”

張巡感同身受,仿佛看見自己的未來,眉眼愁緒漸升,也是露出額頭:“浩然兄,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我才華遠(yuǎn)不及你,寫不出傳響的詩篇,只能走傳奇小說的路子,可寫了幾本,名氣沒積攢,頭發(fā)先落了。”

說完,兩個天涯淪落人望向陳子云。

陳子云施以苦笑,滿飲三杯,勸解道:“今夜飲酒,且忘了那些不痛快,車到山前必有路,也許那日浩然兄就被舉薦了,反而不想去,也許那日巡弟就中了進(jìn)士科,為大唐立下不世之功入凌煙閣。”

陳子云用筷子敲著酒樽,朗聲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孟浩然二人齊道:“好詩。”

張巡借著敲擊音,抽出旁上的佩劍,月下舞動,劍光炫麗,如一條游龍在月光湖中游動。

粗糙的敲筑,粗糙的劍舞。

可孟浩然卻覺得遠(yuǎn)勝過平日里王公貴族府邸里琴瑟劍舞,瞬間興致而起。

“吾與二三子,平生結(jié)交深。俱懷鴻鵠志,昔有鶺鴒心。逸氣假毫翰,清風(fēng)在竹林。達(dá)是酒中趣,琴上偶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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