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的下午,楚水帶著大哥,大哥準備了一些禮品,到了楚水家的巷口。
大哥說“你先回去和你爸媽說一下,我再進去。”
楚水說:“好!”便蹦蹦跳跳地往家跑,推開院門,看到媽媽正坐在院子里的房檐下擇菜。
“媽,我回來了”楚水高興地叫。
媽媽看到楚水回來,還是很高興的,嘴里卻在埋怨:“就三天假,你還跑來跑去的干什么?”
楚水沖媽媽做出個神秘的表情,笑著問“爸爸呢,在家嗎?我要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一下。”
爸爸聽到了楚水的聲音,已經從堂屋里走了出來:“你介紹誰啊?”
楚水就拉著爸爸的手,說:“爸爸,你和我出去看一看。”
爸爸樂呵呵地被楚水拉著往巷口走。
到了巷口,大哥還站在那里,遠遠地看著楚水,滿臉拘謹,“爸爸,這就是我要介紹給你認識的人,他叫楚江,我寒假時和你提到過的。”
大哥就站在那里,羞澀地叫了聲:“伯父”
楚水爸爸的臉,就在那么一瞬間,從滿面笑容變成了一臉寒霜,他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問楚水:“就是他?”
楚水并沒有發覺父親的異常,跑過去,拉著大哥的手,就往家里帶,一邊帶一邊說:“對啊,就是他。”
大哥被楚水拉著走過來,父親轉過身,就往家里走,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大哥被楚水拉著一步步地帶著走。
楚水拉著大哥跟著父親進了門,母親抬起頭,一臉的迷惑,大哥叫了聲“伯母”,母親也變了臉色。
楚水根本沒覺出任何問題,她開心地拉著大哥來到了堂屋,大哥把禮品放下,她又領著大哥到各個房間看看。
最后領到自己的房間,向他炫耀自己以前參加大獎賽時得到過的獎品,一臺錄音機,并把抽屜拉開,讓大哥和自己一起看磁帶,挑他們當時最愛聽的歌,有周冰倩的《夢醒時分》劉德華的《忘情水》……
大哥挑了一盒譚詠麟的《水中花》,那是1992年時最流行的歌,楚水把他放到了錄音機里,一會兒譚詠麟的歌聲就在房間里輕柔地響起,他唱得是粵語,“這個深夜里,沒法可以安睡,臥看天空灑淚,任寒風吹…”
楚水又把自己的初中高中的照片都拿了出來,指著上面的每個人頭,詰詰咯咯地講給大哥聽,他們叫什么名字,上學時有什么好玩的事,一邊說一邊笑個不停,大哥就看著楚水笑。
到了晚上,家里倒也擺了一桌酒席,但父母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也不太說話,楚水的二姐,更是在酒桌上不知為何摔了筷子,父親立刻罵了起來。
感覺到了大哥的難堪,楚水伸出右手,緊緊地握了一下,并對父親說“爸,別吵了,家里有客人,給人看笑話。”
楚水從小到大,在家就是霸主,不管是父母吵架,還是姐姐們挨訓,只要楚水出來,叫一聲“吵死啦,還讓不讓人學習啦”,家里立馬安靜下來,父母更是不舍得說楚水一句重話。以致發展到,一旦父母開始有吵架的跡象,姐姐們就立刻滿世界地找楚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