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枉死人
- 不能說的名字
- 吃蘑菇的咸魚
- 2256字
- 2020-06-19 13:29:37
她身邊圍繞著的尸衣突然暴動著朝她攻擊過來,她沒有閃躲,周身冥力瞬間暴漲強勢的擴(kuò)張開了一個血紅色的屏障,幾乎是在那些尸衣接觸到屏障的一瞬間,四面八方產(chǎn)生的大爆炸轟然炸開,凡事接觸到屏障的尸衣都在哪一個瞬間被炸成了粉末!
冥能.冥息,冥能序列排名第七的鬼道冥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殺招!
莫商泠從小跟著莫留聲這樣的老流氓,從來沒有那一次是講的過他的,這也養(yǎng)成了莫商泠能動手絕不動口的性格。
這種亡靈擁有再生性,盡管里面的白骨已經(jīng)被炸成了粉末,但是那一件件血紅色的尸衣可以源源不斷的產(chǎn)生白骨撲向莫商泠,八重劍被莫商泠握在手里,以劍做刀揮出一道斥靈符把紅色尸衣從中間攔腰砍斷!
在這個靠武力和術(shù)法解決問題的時代,長劍這樣只有花架子沒多少殺傷力的武器并不符合陰陽師們一慣群攻的攻擊手段,但是這對莫商泠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
她右手放出白色的絲線,瞬間攻擊而出,像是有自主意識一樣的纏繞上了被截斷的尸衣,然后血紅色的尸衣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的褪色!里面的血紅色順著絲線回到了莫商泠的手中。
這才是冥息真正的能力!吸收掉所有死去的力量,讓它變成自己的力量。
失去了再生力量的尸衣被撕扯的四散,掀翻在空氣之中,身邊的亡靈撲上來左右夾攻,冥息屏障再度擴(kuò)大,硬生生的將無數(shù)白骨碾成粉末骨灰!
等到周圍只剩下寥寥數(shù)只亡靈的時候,莫商泠終于停了下來,四周殘留的亡靈驚魂未定的縮在了一起,終于明白了眼前人恐怖的地方。
“我只問一遍,”莫商泠的聲音在空蕩的院子里響起,“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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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商泠鎮(zhèn)守前院和亡靈纏斗的時候,秦淮安和宋申白已經(jīng)躲進(jìn)了府庫的地道被爆炸的余波波及的宋申白額頭撞在了墻壁上,痛得他齜牙咧嘴,兩個人一路飛奔沖向地道的另一個方向。手上四分五裂的玉石只剩下了最小的一塊,變成了尋常模樣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安全了還是失去了效用。
“阿彌陀佛啊,佛祖啊,三清道尊啊,老子回去一定建一個廟把你們供起來啊!”宋申白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著,絲毫不顧及形象。
“你省省吧,那都不是一個道派的。”秦淮安也沒力氣再和他分辨,“沒事吧。”
“沒,沒事。”宋申白吸了吸鼻涕。
丟人。秦淮安的眼里明晃晃的寫著這兩個字。
“那莫商泠怎么辦,她還在外面。”宋申白說。
“畢竟是無常齋的人,手段怎么說都會比我們兩個人多。”秦淮安說。“比起她來說你才是最危險的那個,百無一用是書生。”
“你......”宋申白詞窮,“行吧行吧,是我最沒用,但是話說回來,你是怎么找上無常齋的人的?”
“我說靠你老爹你信不信?”
“你腦子進(jìn)水了?”宋申白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頓懟,“誰不知道十年前刑鬼淵大戰(zhàn)司鬼司幾乎全軍覆沒,最后這筆賬還被皇帝老子連坐按到了咱們幾家的頭上,害的老子至今頂著個文勛的名號結(jié)果只能被發(fā)配這種鬼地方,別說是司鬼司,莫商泠那會兒多大,也差不多及弈了吧,她能不記得那會兒的事情?她怎么會和老爹有關(guān)系?”
“是你自己孤陋寡聞!”秦淮安白了他一眼。
刑鬼淵大戰(zhàn)要從十年前說起,當(dāng)時南方江淮一地三萬兩官銀被盜,被上奏天聽聲稱是邪祟所為,當(dāng)時接手的司鬼司查察真相,最后發(fā)現(xiàn)是當(dāng)時的揚州知府和邪道鬼輪教相互勾結(jié)狼狽為奸,他們一路上堵截司鬼司,最后甚至控制了揚州城的軍隊把司鬼司逼到了鬼輪教禁地刑鬼淵,加上后來三司使宋平成和司鬼司之間的矛盾耽誤了援軍行程,最后司鬼司精銳幾乎全部戰(zhàn)死在了刑鬼淵,這件事情幾乎直接導(dǎo)致了后來后繼無力的司鬼司分裂。
這么大的一樁案件最后必須要有一個說法來安撫當(dāng)時的司鬼司,負(fù)責(zé)援軍指揮的三司使官吏大大小小連坐了上千人,株連九族,就連宋申白這樣已經(jīng)出過五服的家族也被剝奪功勛,文不得上登進(jìn)士,武不得狀元。
三年之內(nèi),司鬼司和三司使都是元氣大傷,聲名顯赫的司鬼司在那之后各自為政,天地玄黃四道宣布撤銷全國所有的據(jù)點,除卻玄道自立門戶開創(chuàng)了無常齋行走江湖,剩下的三道幾乎是銷聲匿跡。
“我們這些三司使的后人雖然不招他們的待見,但是老爺子卻是當(dāng)年玄道副統(tǒng)領(lǐng)莫留聲的至交。”
“莫留聲?是莫商泠的師傅?!”宋申白吃了一驚。
“或許是吧,當(dāng)年莫留聲死里逃生隱匿世外,留給過老爺子一張鬼符殘卷,說他日若有危機,于庭前焚燒此卷,便會有人來助之。”秦淮安說。
“那為什么老爺子都沒告訴過我,”宋申白疑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你蠢。”秦淮安毫不客氣的吐槽他,“我偷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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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之外,漫天的迷霧慢慢散去,裸露出上空血色的彎月。
“妾名惜月,本是薩黛湖邊擺渡人家的幺女。”血色的月光之下,妖艷詭異的亡靈終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竟是出人意料的清秀。
不僅是她,她身后的那些亡靈竟然都是活生生的妙齡女子,只是面色蒼白,形同鬼魅。
“你們...是鬼是妖?”莫商泠也有些驚異。
“似鬼非鬼,似妖非妖,姑娘認(rèn)為妾是何物,便是何物吧。”那女子苦笑。
“那,你因何而死?竟會變成這樣?”莫商泠問。
莫商泠措辭盡可能的溫和一些,小心駛得萬年船,生怕自己問出一句為什么要殺人結(jié)果人就在眼前暴走殺人。
“像被煉化出來的妖是嗎?”那女子眼中竟凄厲的留下兩行血淚。“妾枉死啊。”
她的聲音尖利陡然又引起了空氣之中的亡靈鬼哭的波動。被莫商泠收回來的八重劍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發(fā)出隱隱的震動。
她咬牙切齒的說,“妾因這薩黛縣令而死,是他殺死了妾身!他將妾身斬斷四肢,穿上著尸衣,活活溺斃在薩黛湖之中!”
莫商泠聽著不由得毛骨悚然,“這該死的瘋子.......”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問這話的人從后面走來,莫商泠回頭一看竟然是宋申白,接收到莫商泠類似于你在搞什么的不善眼神,宋申白腿肚子下意識的一抖,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乃此地新任縣官,爾若有冤屈,自可向本官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