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2.56 身份牌
- 終焉降世錄
- 簫螎
- 2042字
- 2024-02-23 00:00:00
森林安靜得能聽見兩股從胸腔之中發出的聲音,周邊的溫度隨著那團懸浮在胸口的火焰逐漸升高。而那火焰也逐漸變得明亮,不像最初的時候僅是一株火苗,心跳聲也隨之變得強勁。
漆黑的顏色從火焰的底部向上吞噬那火焰原本的色彩,血紅的瞳孔死盯著眼前這具不久之前還是一具死尸的玩意。眼前的場景令他只覺很熟悉,好像在很久之前那個人也是這般情況。
新生的皮膚覆蓋原本燒焦的身體,火紅的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頭頂長出,他原本的樣貌也展現在祝啟喻眼前。火紅的五芒星法陣從他膝下旋轉而出,黑紅的紋路以心臟的那團火焰為中心向全身四處發散,四肢與眉心也隨之燃起相似的火團。暗淡的光輪浮在他腦后,待朱雀的圖案清晰之時,一陣熱浪襲來,差點將祝啟喻掀得倒飛出去。只見那人緩緩睜開眼,焰黃色夾雜幾絲黑氣的眸光逐漸收斂。
視線逐漸清晰,方才令他看清眼前之人。只見他咧嘴一笑,雙掌拍擊雙膝。僅僅一瞬,那漆黑的火焰便以他為中心朝四面八方散開。祝啟喻見勢不妙,猛地一咬牙,雙手往地上一拍。
“丑!”
銀光閃過,將漆黑的火焰也四周隔離開來。只見那身影緩緩站起身,四周的溫度再次升高。
“這下有的玩了……”祝啟喻扶額嘆息一聲,既然他這般躍躍欲試,那自己也只好陪他練練了……
很麻煩的是仿佛一切又回到原點了,目前能夠確定的是這把火就是來引誘其他人發現尸體的,但是誰放的?這就便不得而知了。甚至都不知道是誰殺害了皇甫斌,所有的證據基本都被這一把火銷毀的差不多了,就更不要說兇手了。
鄧澤看了看封欽豪,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今天的他特別的不對勁,但卻是又說不出來。這時恰好視線對上了,封欽豪對著鄧澤又是微微一笑。很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時候染上這種有事沒事就對他人微笑的毛病的?以前怎么沒見他這么愛笑啊……而且他這個笑容就令他很惡心,很像那個葬身在森林的那個家伙……大概封欽豪就是師從他吧?
至于韓琰的話,他也說不準,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個謎題。從一開始在森林之中襲擊他們,仿佛就是知道他們會路過哪里一樣。再到后來封欽豪事件,和他們統一戰線。再到現在,作為一名參與者和他們一同進入這個局。她的出現本就突兀,另一方面就是他們確實對她了解甚少,令鄧澤不得不防備此人。
而鄧蕙的話,相對來說鄧澤對她就沒有那么多的防備了。首先是兄妹的身份給了他們很多的相處時間,其次是鄧蕙掌握的身份牌—【小女孩】這點,鄧澤也是知道的……【小女孩】,鄧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按之前推斷來看,每個人應該都有屬于自己的身份,這些都能一一對應狼人殺的局子。而每個人多多少少會受到自己身份牌的影響,最好的例子就是封欽豪。
可以確定的是鄧澤母親鄧憐的身份牌是【預言家】和鄧蕙的身份牌是【小女孩】,那推斷出封欽豪那家伙八九不離十拿到的身份牌是【縱火者】。而祝啟言是【女巫】牌,那天晚上鄧澤親眼看見祝啟言使用了女巫牌的能力。但是他們四個之間又有本質上的不同,前兩人原本就屬于這個村子里的,而后兩人則是被結界控制之后,才展現出身份牌對應的行為。也就是說哪怕是目前沒有解除控制的路羽潔,也應該有她對應的身份牌,哪怕只是個村民的身份牌。其次,仿佛他們這些外來者只有在被這個村落的控制下才會在夜晚展現出身份牌的能力,解除控制之后則好像不受其影響。
而同為外來者的皇甫斌則是一開始就沒有受到結界的控制,這點就很奇怪。而且他的行為舉止,完全不像是個擁有神職身份牌的玩家,倒是更像是普通村民。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除非他也和自己一樣,本身就是混沌屬性,只有這種可能才能保持自己原本的意識,而這點就很接近之前祝啟喻所說的黑幕利用混沌屬性來控制封欽豪這一點了。除此之外,鄧澤想不到其他方法能不受影響了。但這也不可能啊,皇甫斌是祝啟喻帶過來……
“老哥,你沒事吧?”鄧蕙扯了扯鄧澤,“看你想那么久,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聽著,我接下來要說一個也許對你來說很難理解的概念……”鄧澤也明白,身份牌這個概念對于鄧蕙這個故事之中的人來說過于抽象。就好比你要告訴一個身處故事之中的人身處在故事里,那她大概率會覺得你這人有什么大病,畢竟這事搞不好就會顛覆一個人的世界觀。
“在這個村莊的所有人應該都有自己屬于身份,在夜晚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行動。”鄧澤說道,“你摸摸脖子上的那道疤痕,你大概不記得它的來歷吧?就是來自于你的身份牌在執行行動時留下的……”
鄧蕙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疤痕,但記憶確實比較模糊的。她一直以為是夢反應到現實了,原來那根本不是夢。
“打個比方吧……就好比我們現在身處在一個被編撰好的故事里,白天的我們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行為,但在夜里我們便是扮演故事里的角色,而且這個好像是強制性的……而這個故事則是由【作者】早就準備好了的?!编嚌煽聪蛞慌缘姆鈿J豪,繼續說道:“之前封欽豪的的行為,也可以歸結于身份牌的緣由?!钡袷潜弧咀髡摺吭O置好的關卡boss,被打敗后洗白站到了鄧澤他們這邊。
鄧蕙有點懵了,反問道:“也就是說媽媽的死也是早就有定數的?”
鄧澤點了點頭道:“而我們唯一能夠反擊的方法就是在白天通過審判大會的方式,將那個該死【作者】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