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2.48 尾聲
- 終焉降世錄
- 簫螎
- 2019字
- 2023-07-28 00:14:33
“有一點你們是不知道的,那一年老者回來的時候其實還帶回了一個男孩。那個人就是我,只是當時的我早已沒了記憶……”也是在那一天,一個女孩進入了他的生活之中。路和訴說著他之前的經歷,在那一瞬間,鄧澤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光。那光芒僅僅閃過一瞬,便暗淡下來。
“這也是我為什么聽命于老者,去栽贓皇甫斌的原因之一,畢竟他對我也有養育之恩。那一晚,當我明白我被那老不死的騙了之后,一切都為時已晚了。”他仰望天空,嘆息一聲,現在能夠彌補的,就只有將真相講出來。“如你們所推測的那樣,鄧憐確實是被陷害的。而那時的我卻毫不知情,這一切都是那老東西一手策劃的。”
那天夜里,路和確實和老人來過關押鄧憐的監獄。老者吩咐路和在外面放風,而他自己則獨自進入監獄之中。最初他只是以為老人審問她一些事情,期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老人與鄧憐發生了爭吵。也正是因此,碰巧引起路過的皇甫斌的注意。
“具體的細節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那一晚被人發現之后,老東西拿著半截拐杖一副十分慌張的模樣。我詢問他鄧憐情況,他只說現在的她很不冷靜,讓她陷入假死的狀態。至于其他的也不讓我多問了……”隨后老者命令路和偽裝成皇甫斌的模樣,去森林之中尋找鄧澤等人。其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激怒鄧澤,將這事栽贓到皇甫斌身上。只要成功了,不僅能成功偽造鄧憐死亡的事實,從之后的角度來看,老者也是在為自己尋找替罪羊。
“我以為我的偽裝得很好了,沒想到還是因為慣用的戰斗方式暴露了自己。”路和苦笑著。“夜深之后,我又回到關押鄧憐的那座房子之中,那時候的我才發現鄧憐早已是傷痕累累。從那一刻開始,我便知道我被老人騙了,那老不死的對我說了謊。”路和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一晚,我借著向老人匯報情況的機會來到他的家中……”
“回來了嗎?干的不錯,只要這次借刀除掉……”老人背對著男人講述著他下一步的計劃,可男人早已無心聽他講述下去。此時的老人還不知道男人知道他殺害鄧憐的事實,危險悄然接近。
路和低沉著臉,殺意幾乎快要從他的身體之中溢出來了。他猛地朝老者撲去,鋒利的利爪在老者身后抓出幾道鮮紅的血痕。一瞬間,血肉飛濺,鮮紅的血液浸濕他的衣裳。老人吃痛地倒在地上,老者的眼中充斥著不可思議。
“你干什么!”老人扭過頭怒斥道,“難道你也要背叛我?”
“干什么?你還好意思問我干什么?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嗎?”路和陰沉著臉,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殺氣。路和提著帶血的利爪,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老人走去。
老人大聲怒斥道:“別過來!停下!我叫你停下,你沒聽見嗎?你可別忘了,你是我帶回來的!你還敢違抗我的命令?”下一刻,老人愣住了,那時候老人才看清路和的臉。那是一種近乎扭曲與絕望的眼神,眼瞳周圍布滿血絲。溫熱的白氣從他牙縫之中呼出,仿佛他要生吞了老者一般。
“你為什么要欺騙我?”
直到這時,老者才意識到路和早已經知道鄧憐遇害之事。只見老者渾身顫抖地向后退去,“你別沖動,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可惜此時的路和早已什么都聽不進去了,一心只想殺了老者。
當老者意識到不妙,一邊大聲呼救,一邊匍匐向門口前進。盼望著能有人路過家門前,能聽到他的求救聲。
“那時候我兩步就追上了老者,憤怒地掰斷他的雙腿。之后將門上鎖,讓他自生自滅……”路和嘆息一聲。
之后的事不用想都明白,老者因行動不便,流血過多死亡。臨終前,用血液留下最后的線索。不過,這個線索并沒有完全寫完,反而將大部分人都囊括進去了。
“那您為什么就那么在乎我母親的事?”鄧蕙問道。
聞言,路和只是笑了笑,“你就當是一個村長所能盡到的責任吧……”
鄧澤嘴角微微顫動,他從路和這句話中聽出太多太多隱藏在背后的辛酸與無奈。或許他真的只是盡到一個村長該做到的事吧,他曾經也暗戀過鄧憐吧……
鄧蕙拉著鄧澤的衣角:“能不能……”鄧澤搖了搖頭,他知道鄧蕙接下來要說什么。從路和口中,他們得到了他殺害老者的動機。雖然他確實干了件好事,將這個禍害徹底鏟除了。但根據這游戲的規則,他也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小蕙,你就別為難他們了。是叔叔自己做了錯事,應當受到懲罰罷了。”路和以一種極其平和的語氣對著女孩說道,此時他的眼神之中充斥著寵溺與不舍。
路和抬頭看向一旁的封欽豪時,碰巧他也正在看著自己,他向他點頭示意。
冰冷的電子音在天空之中回蕩,宣判此次審判大會的結果。霎時間烏云密布,數道天雷直朝路和襲來,他的身影泯滅在雷霆之中。空留地上的焦土,是他曾來過這世上的證明……
雷霆過后,天空并未放晴。陰沉的天空像是如同眾人的心情一般,壓抑的氛圍使鄧澤喘不過氣來。一雙纖細的手臂從身后緊緊環抱住鄧澤,他能感受到從手臂上傳來的微微顫抖,鄧蕙的臉緊貼著他的后背。
鄧澤轉過身,將妹妹摟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小蕙。”說罷,他卻愣住了。懷中的鄧蕙緩緩抬頭,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這個抱著她的人。鄧澤在她的眼中沒有看到淚水與無助,而是一種近乎虛無的空洞。
鄧蕙推開鄧澤,在眾人的目睹下,獨自一人向著家的方向搖搖晃晃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