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鄧澤說出這句話之時,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老頭留下的訊息不是有關兇手的,再根據將這條線索反向推理得到的結果,那么處于這條線索之外的自己,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
而且這是狼人殺的局不是類似彈*論破的局,就算猜錯了兇手對當局的玩家沒有懲罰,只會影響最后的結果。也就是說這一局找個替罪羊完全也是可以的。思緒到了這里,鄧澤不禁冷汗直流。他用眼睛的余光瞟身旁的封欽豪,只見他對著自己豎起來大拇指。
看著他這般行為,鄧澤不禁在心中暗罵道:“我去,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在害我啊……”
此時的場上鴉雀無聲,估計其他的人都被鄧澤對符號的一番推理直接干沉默了。但從另一方面來講,就算順著這條線索推下去也無濟于事,他們無法從五人之中找出真正殺害老者的兇手。
鄧澤嘆息一聲:“我們這邊搜尋的線索大致就是這樣……”自己這邊就是這樣,至少能推出殺害他們兩兄妹母親的兇手就是老者,現在只能期盼其他隊伍那里有有用的線索。總不至于自己這邊努力的時候,其他隊伍都在擺爛吧?他們應該也去搜索線索才對,先聽聽他們怎么說吧。
場上仍舊鴉雀無聲,一片死靜。話說,不會真的他們在自己這邊努力的時候擺爛吧?這要怎么帶啊?
封欽豪看向另一旁的鄧蕙,問道:“鄧蕙,我現在問你。在我和你哥進入房子之后的這段時間內可有什么人靠近過屋子?”
聞言,鄧蕙眉頭微微皺起,“讓我想想,確實有人來過……”她接著說道,“大概是在你們進去二十分鐘左右,皇甫斌來過一趟……”她低下頭,此時的她只覺自己的臉就有些微微發燙,耳根開始泛紅。
鄧澤惡狠狠的望著對面的家伙,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早就死過幾次了。直覺告訴他,鄧蕙她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估計是那該死的皇甫斌對她做了什么?TNND,這家伙也是夠畜牲了,連鄧蕙這個未成年都不放過。
皇甫斌也是一臉震驚的模樣,不是因為鄧澤的眼神,而是自己實在是沒靠近過老人那棟房子。“鄧蕙小妹妹,你可別污蔑我。我根本就沒靠近過房子……”
忽然,皇甫斌沉默了。這……自己該說什么呢?這玩意還是不解釋比較好,解釋只會越描越黑。看樣子確實是誰冒充自己對鄧蕙這丫頭做過什么?這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而且侵犯未成年可是犯法的。而且都是正經人,誰會對未成年人感興趣啊?
“那我問你,你說你沒來過。那你在這段時間在干什么呢?”鄧澤嚴肅地問道。
“我在你家調查線索……”說罷,他還不忘陰陽怪氣一句:“某些人啊,不是一直在遠處盯著我嗎?”
“確實,這家伙一直在你家調查線索,沒見他中途離開過。”皇甫斌口中的某些人平平淡淡地說了一句,眼神透露出的是掩蓋不住的嫌棄。
皇甫斌說他沒離開過,并且有韓琰作證。當然,也不能排除是皇甫斌使用了類似分身的技能。但如果真的不是他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那個人了。想著想著,鄧澤抬頭朝某個人的方向看去。
“那你可有什么發現?”
“我也想不明白這個有什么用?”只見皇甫斌的手探入虛空,直到封欽豪看清他從其中拿出的物品,瞳孔猛然皺縮。那是一張被人撕碎的只剩一半的照片,照片上印著是一個黑衣男人與一位白裙少女,男人搭著一只手在女孩的肩膀上。很明顯能看到,女孩的另一個肩頭有一只白皙的手臂,看起來像是個女人的手臂。
這張照片是是皇甫斌在鄧憐房間的書架上發現的,那書架上沾滿灰塵,看起來那一片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應該是有另一半,只是自己沒有在他家找到罷了。
皇甫斌肯定找不到啊,因為另外一半在老者家中出現了。但這意味著什么呢?為什么照片的另一半會在老人家里出現?麻了,又是一堆問題……
“啊,你說這半張照片啊。我有點印象,以前聽媽媽說過……”鄧蕙插嘴道,“這是媽媽以前的全家福合照,很奇怪的是,不知道印有外婆那一半的照片去哪兒了……另一方面,外公在母親很小的時候就出村子之后,便再也沒回來……”說罷,鄧蕙嘆了口氣,一臉失落的表情。
外婆?鄧憐的母親?那照片上的小女孩豈不就是小時候的鄧憐咯。但是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為什么消失的另一半會出現在老人家中?而且看樣子那一半照片被老人打理的很好。而且她外公在鄧憐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死因不詳就是一個很大問題。
“那么現在的問題就是,另一半照片究竟在哪兒?”
封欽豪搖晃著手中的照片,開口說道:“我在老人家中發現了另一半照片……”起初,封欽豪確實沒有意識到這張照片的重要性。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張照片上的女人——鄧蕙的外婆和她的母親長相有幾分相似。
當兩張照片拼接在一起之時,封欽豪腦海之中閃過一種很危險的猜想,幾乎是有些泯滅人性,他將目前所掌握有關鄧憐一家的線索按照時間的順序全部梳理一遍。
【線索一】鄧蕙的外公在鄧憐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原因不詳。
【線索二】鄧憐小時候的全家福被某人撕毀,而某人留存有關鄧憐母親那一部分照片。
【線索三】鄧憐的母親和鄧憐在樣貌上有幾分相似,母女倆相依為命。
【線索四】在現場,死者鄧憐身上有明顯的被毆打的痕跡。而且從老人身上的傷來看,鄧憐應該是有試圖進行過反抗兇手暴行的。
至于【線索五】……封欽豪已經不敢往后想了,這個兇手已經深深的惡心到自己了。就連接近鄧蕙,恐怕也能解釋得通了。
“聽著,我大概知道鄧憐被害一案的前因后果了。如果我沒推斷錯的話,這件事得從很久之前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