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之外的女孩,靜靜靠著枯木仰天嘆息。眼角新鮮的淚痕,證明她不久之前還哭過。老人遇害了,她心中莫名升起一陣悲傷,好似他的離世對自己的打擊挺大的。
可自己真的是這么想的嗎?那一瞬間她的大腦進入大量的信息,她看到了許多以前的畫面。老人與自己的畫面,他對自己就像是對待親孫女一樣。令她有些不確定了,這真的是自己的記憶嗎?至于之后勸說鄧澤的言語,也是她無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好似有人在背后借她的口說出這句話一樣。
事情日漸蹊蹺了,鄧蕙閉上眼,十指交叉抱在一起,認真地對著天空祈禱。
“媽媽你就在天上看著吧,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請你們一定要保佑我和哥哥,愿一切順利……”
此時不遠的天空,數(shù)只烏鴉飛來,落在枯木之上休息片刻……
“哦呀,你在這里干什么呢?鄧蕙小妹妹……”
一陣熱氣呼在女孩耳邊,她的耳朵瞬間就開始泛紅。此時的鄧蕙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貓,一掌拍在那人臉上,伴隨吃痛的叫喊,那人被擊退幾步方才站穩(wěn)。女孩顫抖地轉(zhuǎn)過身,待她看清之時,一股厭惡的情緒涌了上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對眼前的青年不抱有好感,加上他好像處處與自己的兄長作對,使她更加厭惡他。鄧蕙眼里泛著紅光,胸前隨著氣息起伏不定。只是她沒注意到的是,自己的手背此時已經(jīng)被冰元素所覆蓋,呈顯出狼爪的形狀。
“別別別,我就是過來看看情況的……你瞧瞧你,連獠牙與利爪都露出來了。”面對擺出一副隨時要戰(zhàn)斗的鄧蕙,皇甫斌擺了擺手,又露出他那張笑臉,鮮紅的掌印還刻在他的臉上。
見狀,鄧蕙稍稍平復心情,現(xiàn)在也不是起沖突的時候。可她的目光死盯著眼前之人,畢竟這是封欽豪交給自己的任務就是不讓其他人靠近木屋。
皇甫斌微微睜開眼,血紅的眸光顯露,目光瞟向鄧蕙身后的木屋,他怎會沒有察覺空氣之中彌漫的血腥氣。不用猜也能知道,那老人肯定出事了。
“那我不打擾,我走了哈……”皇甫斌背著鄧蕙將雙手枕在腦后,悠閑地吹著口哨慢慢走開。
枯木上的烏鴉發(fā)出瘆人的叫聲,煽動翅膀,飛離了樹梢,漆黑無白的眼瞳倒映皇甫斌離去的背影。皇甫斌突然扭過頭對著天上飛行的烏鴉微微一笑,那笑臉印在‘它’的腦海之中。
封欽豪站起身,閉眼將腦海之中的線索理清。可是那人究竟為什么要做出這事,現(xiàn)在基本能鎖定行兇之人,現(xiàn)在缺的是動機,而且這兩個案件基本能確定是不同的兇手做的案。他緩緩睜開眼眸,那一瞬間他的目光無意間瞟到不遠處木柜之上的木制相框。封欽豪拿起相框,輕輕用手拂去照片之上的灰塵。
“這是?”
那是一張邊角發(fā)黃的照片,一看就有了一定的年份了。而且那張照片不是完整的,只剩下一半,而且是那種被撕毀得只剩下一半的那種。照片之上是個白裙女子,她的手好像撐在何人的肩膀之上,能看出的是那是個孩子的肩膀。封欽豪的目光一直盯著那白裙女人,心中莫名升起一陣熟悉之意,總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在看什么呢?”鄧澤的身影從封欽豪身后竄出。
“你看這個,有沒有一種熟悉感……”
鄧澤拿著照片仔細端詳,確實如他所說,他總覺得照片上的人兒很眼熟,就像身邊的人。
“身邊之人……身邊之人……”鄧澤口中喃喃念到,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鄧憐!”他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到。
但如果將照片上的女人斷定為鄧憐,但又有一些地方好像說不過去。還需要更多的證據(jù),來證明封欽豪的想法,而且現(xiàn)在擺在他們面前還有有幾個問題。第一,究竟是誰殺害了老人?第二,這兩個案件是否有某種關聯(lián)?第三,如果這張照片上面的女人不是鄧憐,那她與被害者鄧憐之間是什么關系?第四,為什么這張照片被撕得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上面又印著什么?現(xiàn)在又在哪兒?
封欽豪嘆了口氣,看來現(xiàn)在可能只能通過老人背上的傷痕來推斷兇手,現(xiàn)在掌握的線索就比較少了,只能確定是某種擁有野獸能力或者能使用類似爪牙技能的人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有嫌疑的人就有點多了。首先是鄧蕙和村長,他們本來就是狼人村的人,擁有狼人的能力,而且鄧蕙那丫頭一到晚上就有可能一定概率‘行動’。其次就是皇甫斌與韓琰,封欽豪曾經(jīng)查過古籍,血魔有種天賦,就是某些血魔擁有他人的血液就能模仿出他人的技能招數(shù)。這的確是野獸的爪牙留下的痕跡,但無法分辨出這是物理攻擊還是法術攻擊,所以皇甫斌的嫌疑也不能排除。而韓琰這人的身份本來就是一個謎,封欽豪總覺得她的能力不僅僅是看到的天使那么簡單。
“怎么說?能看出什么端倪嗎?”鄧澤問道。
“這個案子基本毫無思緒,有嫌疑的人就有四個。分別是你妹妹鄧蕙、村長、皇甫斌以及韓琰……不過好在基本可以斷定殺害你母親的兇手……”
“誰?”
“你真的想聽?”封欽豪反問道。“只是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根據(jù)目前我掌握的情報,殺害你‘母親’的兇手不是皇甫斌,而應該他……”封欽豪指了指旁邊,鄧澤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個方向只有倒在血泊之中的老人。
鄧澤深吸一口氣,平復下自己的躁動的內(nèi)心。他充分相信封欽豪的判斷,之前的審判大會算是自己意氣用事了。
“只是……”封欽豪摸著自己的下巴,扭頭看著老人。
“只是……只是什么?”
只見封欽豪豎起一根手指,“動機,我完全不能推測出老人作案的動機。而且老人這個角色出現(xiàn)得太突然了,你不覺得嗎?”
確實,現(xiàn)在的他們還沒摸清老人在這個八人局里的設定以及他的人際關系,就像之前鄧蕙聽聞老人遇害時的哭泣,就令鄧澤有點不知所措。
封欽豪則將目光看向一旁的照片,或許照片能成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