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兇手!”長發(fā)青年死死地瞪著對面的易荀。
易荀雙手一攤,“你非要這么說,我也沒辦法。”
“澤,信我投他,他絕對是殺害他們的兇手。”封欽豪對著鄧澤大吼道,“死者身上的傷痕很明顯是槍留下的傷痕。”
冷汗劃過他的面龐,他明白這次選擇決定著什么?但易荀真的是兇手嗎?起初的十二人就只剩他們四人了,而兇手就在他們之中。
目光瞟向李宸弈,只見他緩緩拆開薯片袋子,大把將薯片塞入口中,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現(xiàn)在,開始投票……”
冰冷的電子音在天空響起,封欽豪舉起刻有易荀名字的牌子。相對,易荀舉起封欽豪的牌子。
一只沾滿油質(zhì)的手落在鄧澤的肩頭,他回過頭看見李宸弈,他從他眼中讀出四個字。
【交給你了。】
好家伙,最終的決定權(quán)落在鄧澤手上了,而李宸弈看樣子是決定把自己票交給鄧澤。
“該死!”
鄧澤猛地一咬牙,高舉起屬于他的答案。那上面刻著是三個字,易荀指著封欽豪的鼻尖大笑著。
“判決結(jié)果——封欽豪,執(zhí)行絞刑!”冰冷的電子音再次響起。
繩索如同蛇一般從背后套住男人的脖子,將他拖向絞刑架。
見狀鄧澤閉上了眼,而易荀卻松了口氣,這回總該結(jié)束了吧。明明剛剛還是正午的太陽,此時卻迅速落山,一切又進入黑夜。
“不會吧,還要來……”很明顯,封欽豪不是兇手,殺手還在他們其中。
三人不受控制的走向各自的房間,強制進入睡眠狀態(tài)。
沒人知道此時早就有一道黑影附著在易荀背后,第二天在易荀房間內(nèi)便見到了他的尸體。
鄧澤深感不妙,現(xiàn)在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看樣子,是我贏了呢。”李宸弈憨憨一笑,殺手的名片浮在他的頭頂上。
這家伙從一開始就劃水劃到結(jié)尾,自己怎么就沒懷疑過他呢……
兩道白光從巨大的機器之中飛出,漸漸顯現(xiàn)出兩人的身影,正是鄧澤和李宸弈。
目光所到之處無不是黑暗,話說易荀和封欽豪二人不是先回到這里了嗎?怎么不拉開窗簾啊。
李宸弈背后一涼,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他背后。仿佛有烈焰在他背后燃起,清脆的爆鳴聲在那人的骨節(jié)中響起。
“李宸弈!”
“一場游戲……一場游戲而已。別那么較真嘛,啊哈哈……”李宸弈趕忙賠笑道。
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仿佛看到希望的某人朝茶幾跑去,拿起手機便直徑向門外飛奔而去。
“我突然想起還有個實驗需要寫報告,今晚就不回來了。”李宸弈的聲音從門外傳入。
鄧澤拍了拍封欽豪,表示還是另尋他日吧。
易荀下整理衣裝,“我也出去了,不用等我了。”拉低帽檐遮住自己的面龐。
“鄧澤這才剛來,就都走了?不陪兄弟?”封欽豪問道。
見易荀嘆了口氣,封欽豪也不再過問。懂得都懂,準(zhǔn)又是某位喊他陪她出去瘋。
“要不咱倆也去逛逛?反正也沒什么任務(wù),有些事順便也該和你說了。”
祝啟言提著瓶酒來到樹前,靠著樹干慢慢向地上滑落,苦澀的酒水猛灌入口中,她有些頹廢了,或許只有酒才能幫她解開這愁。
為什么會這樣?她不明白,三年前疑似因為血魔襲擊而失蹤的他,卻已以血魔的身份再次登場。
或許只有找到他才能將這一切的疑問都解開,可自己又該去哪兒找呢?
望著高空中掛著的金色輪盤,聽著蟬鳴,她不禁陷入回憶。
男生們撕扯少女的頭發(fā),痛苦的淚水流淌。
“打她,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
不遠處的女生卻在默默觀賞著,她們誰也不上去阻止少年對少女的欺凌,甚至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因為他們兄妹是私生子,而也正是這個的身份使得他們不受家族的待見,因此被欺凌對他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了。
少女用力地將身前的少年推開,而他也萬萬沒想到她會反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靠,祝啟言。你敢打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男孩上來就是兩耳光重重地打在女孩的臉上,紅腫的嘴旁出現(xiàn)點點血絲。
“私生子!私生子!私生子!”
唏噓聲圍繞著少女,不斷侵蝕她的內(nèi)心。
“我讓你反抗!”男孩高舉著手臂準(zhǔn)備又是一巴掌揮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什么抓住了,動彈不得。
點點熒光在圍繞在他的手臂顯現(xiàn),構(gòu)成手的形狀牢牢握住。隨后手臂、軀干和大腿出現(xiàn),銀發(fā)青年就此出現(xiàn)在少年的身后。
血紅的瞳孔凝視著男孩,令他只覺全身發(fā)涼。他冷哼一聲,握力逐漸增大,男孩吃痛的叫著。
“你們還不快滾!”
孩子們一窩蜂地向遠處的山莊逃去,獨立祝啟言留在原地。
男人將她摟入懷中,女孩感受到熟悉的溫暖,這種感覺只在哥哥身上感受過。
“很疼吧,小妹妹……”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女孩靠著他的肩膀,開始放聲大哭起來,他輕撫她秀發(fā),鼻腔微微酸意升起。
后來每當(dāng)自己被欺負時,總有這么個銀發(fā)大哥哥替自己出氣,之后同族的孩子再也不敢和她動手了。
而哥哥祝啟喻那邊好像也是如此,他說他也好像有個陌生人在背后幫他出氣。依稀聽那些欺凌者提起過,那是個黑發(fā)女子。
之后又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再也沒有。
之后,祝啟喻、祝啟言兩兄妹逃離了那里……
“嗯……我怎么睡著了?”
祝啟言睜開眼睛,舒服地伸著懶腰,不知不覺就睡到了這個點。
黃昏,金色的寂靜籠罩著城市,天邊的云彩也變得像火帶一樣鮮紅。
忙碌的人們在夕陽的沐浴中洗去一天的疲勞,直至最后一縷斜陽還留戀著地平線。夜市點點亮起電光,代表著夜生活的開始。
空腹之聲響起,祝啟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