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啟言?祝啟喻?
格式如此相似的名字,想讓人不將他們聯系到一起都難。只是從小到大,怎么沒有聽啟喻提起過他還有個姐妹這件事。
漫步于走廊的二人,腦海中浮現著同一張面孔。
“或許是巧合吧?”易荀長吁一口氣道,轉動手中的轉轉筆?!耙膊缓卯斆鎲査吘惯@屬于人家的隱私啊……”
“如果是的話,就可以找到那家伙了。以前就不知道他家在哪兒,就算問他,他也不說。生怕我們去他家趁吃趁喝怎么地?”說罷,鄧澤的眼角劃過一絲落寞。
“要不我們放學跟蹤一波,反正今天放月假,時間有多?!编嚌商嶙h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順便就可以嫖那小子一波了?!?
上課鈴突然響起,二人對視一眼。
“糟了,要遲到了……”
陰暗的角落,走出一男子,血紅的瞳孔倒映二人遠去的背影,他不禁微笑。
“總算是找到了,我的老朋友……”
黃昏之時,城市籠罩起金色的薄紗。那天邊的云彩,也變得火帶一樣鮮紅,為遠方的大廈披上晚霞的色彩。
她端著大份章魚燒走在街上,究竟要去往何處,她也不知道,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著。
自從那晚他們選擇逃離那里,便沒了歸宿。如今他也走了,不知現在又身在何處?或許他已經死了吧,又或許被囚禁著,但這又有何區別?失去自由對他們來說與死無異。
“唉……還是先吃飯吧……”
“喲,妹子。有沒有興趣和哥幾個玩玩?”幾個小青年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擺了擺手,欲要準備轉身離開,為首的青年抓著她的手腕,章魚燒被打翻在地。
她眼一橫,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臂,又一套熟悉的過肩摔將對方摔倒在地,直接陷入昏迷。
“還有想來試試的嗎?”祝啟言冷冷地說道。
“慫什么!就是一婊子,兄弟們上?。≌l拿下她,就賞給誰當玩具!”青年們群擁而上……
拐角處,探出兩個腦袋。易荀遮住鄧澤的眼睛,以免讓其看到“血腥場面”。他雖然看不到,但光是聽聲音就能想象的到這場面。
“這這這……哪是女孩兒啊。這分明就是怪物??!以后要是誰跟了她,準得完蛋!”易荀不禁感慨道,鄧澤點了點頭。
“要是最后發現她和他沒有關系的話,就牽根紅線吧……”這完全符合鄧澤給祝啟喻安排的“妻子”形象,簡直不能再像了。
捂著腦袋醒來,環顧四周,發現周圍倒著的都是兄弟。女孩起身拍了拍褲腳上的灰塵,對著青年微微一笑。
“喲,你醒了啊……”
“怪怪怪……物……”
他迅速向后方退去,灰溜溜地逃跑了。一張紙,從他身上掉落,緩緩飄到地上。
她彎腰拾起,目睹其上畫面的她,瞳孔頓時縮小,向青年逃跑的方向追去。
獨特而熟悉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他下意識地向后方看去。黑發紅瞳的青年站立在人群中,目光與他對上了,下一刻便淹沒在人群之中。
易荀忽的捂住肚子,臉色逐漸蒼白。
“怎么了?”發現他不對勁的鄧澤,立刻詢問道。
“肚肚……子疼,要上廁所了……你先去追吧,我等會兒就來……”說罷,他一溜煙地跑了,空留鄧澤在原地……
角落,男人靠著墻壁。
“我把那家伙引走了,祝……殿下獨自向你那邊去了。我喝酒陪老朋友去了,我會盡力拖住他的,剩下的交給你了,老妹……”
“給我站?。 迸⒋蠼兄o追眼前青年不放。
該死,怎么都甩不掉這家伙。說起來也夠悲哀的,早知道這家伙是這種怪物就不接陳銳明那一單了,要不是說又能拿到錢還能玩到學生妹子誰干這事啊。只是沒想到這妹子是個怪物,而自己真是賠了夫(xiong)人(di)又賠上了自己。
“再跑一段距離就約定的地點了,再堅持一下我的雙腿?!?
“前面的!識相點趕快束手就擒!這是最后通碟了!”狠話放出,青年并未此放慢步伐。讓她追到那還得了,再說優勢在自己這邊為何要停下。
“好,這是你逼我的!”
黑瞳閃過一絲湛藍,祝啟言加快了步伐,僅僅幾次呼吸的時間便追上了青年。
“不好被追上了,這下沒了……陳銳明!小爺跟你沒完!”下一瞬,她便超過了他。
“喂,朋友。你都玩完了,還想跟誰沒完啊?”女孩冷笑著,抬起小腿向他的腹部踢去。
胡同,揚起一陣灰塵。青年倒在地上,被怪物的影子遮蓋,那影子的盡頭卻是一名女高中生。
“快說!他在哪兒?你和他是什么關系?”女孩指著照片詢問到。
青年緩緩坐起,環顧四周。仰天大笑,他還是做到了,他到達了約定的胡同。
虛無之中探出的鐵鏈,鎖住祝啟言的四肢,限制她的行動。
“感謝你把她帶到了這里,這是約定的,現在你可以滾了!”女聲響起,陰影中丟出一箱子,滑到青年腳邊。
“可,那女人……”青年指著祝啟言道。
“我明白你要說什么,可做人不能得寸進尺喲……”
槍聲起,青年應聲倒下……
彌漫著酒與煙的混雜氣體,嘈雜的音樂充滿整個空間。冷艷打扮、舉止輕佻的女人嘻嘻哈哈地鬼混在男人堆里,令許多人都把持不住。
昏暗的角落,坐著的青年。似乎他與這個世界毫無關聯,獨自一人喝著酒。
“你終于還是來了,我的老朋友……”
緩緩睜開血瞳倒映著另一名青年的身影,他抽出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
“我能不來監視你嗎?話說你們這幫家伙又打算要干什么?皇甫浩!”青年憤憤地道,殺氣泵出。
皇甫浩左手揮動驅散殺氣,右手搖晃酒杯,臉上泛起紅暈,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要來一杯嗎?隨便點,我買單?!辈藛瓮频角嗄昝媲?。
“你以為我像你啊,酒鬼!”他反手又將菜單推了回去,介于現在的身份,來酒吧都應算作禁忌,更何況是喝酒了。
皇甫浩輕抿酒說道:“我真的沒想到,面具之下的你竟是這副模樣,完全不能將平常的你和出任務時的你相提并論。那殺氣,嘖嘖嘖……”
“你到底要說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別在這和我套近乎!我很忙的!”青年怒吼到。
“好吧好吧,那就告訴你吧。”皇甫浩招招手,示意青年伸頭過來。
“那個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