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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有靈犀(一)

巨大的壓力無處釋放,李四有極其想找一個寄托。重壓之下,李四有喜歡上了一個女生,這個女生在李四有的班上,她的名字叫楊樂。

楊樂是一個留著短發,文靜的女生。她的身體瘦弱,長相秀氣。她學習好,與人很親和,但她通常只和她關系很好的一個女生在一起玩,楊樂有點兒類似李四有,她在跟她熟悉的人跟前會有很多話語,會有很多共同話題,而在與她不熟的人跟前,楊樂通常是三言兩語,只言片語。

李四有當時覺得他與楊樂之間的愛情就像一個上進的窮書生和一個富家女之間的故事。和大多數這種故事的結局一樣,故事的兩個人最終以分離告終。不過李四有覺得楊樂是她這一輩子愛過最深的女人,盡管李四有當時才十八歲。也正是因為李四有當時只有十八歲,才使得當時他與楊樂之間的愛情極為純潔與真誠,李四有這輩子做夢都想娶到一個像楊樂那樣的女孩子做他的媳婦。

但楊樂又與和李四有之前吃過口紅的程七七不同。程七七為人爽快,她家很富裕,她像個假小子一樣。而楊樂不同,她沉靜高貴,學習好。她腦袋很聰明,手里經常拿著一本雜志再看。

不過李四有不太喜歡楊樂平時所看的雜志,在李四有看來,楊樂經常拿的青春言情類的雜志在他面前簡直像小兒科,像《男生女生》等等之類的,因為就在楊樂關切的看著《男生女生》里文章中男主人公與女主人公關系的發展時李四有卻和程七七上演著現實版的青春懵懂,所以李四有視楊樂的《男生女生》為小兒科。

李四有與楊樂第一次說話是因為楊樂為李四有拾取他掉在地上的筆,當時的李四有坐在楊樂的后一排,他的座位在楊樂同桌的正后邊。楊樂常常在一起玩的女生就是她的同桌,她同桌名字叫徐春天。

徐春天有點兒像程七七一樣,她有點兒像個假小子。她性格開朗,大度內斂,但她沒有楊樂長得漂亮,尤其眼睛比楊樂的小。徐春天對待每個人都很平等和親切,在他眼里沒有所謂鄉下人和城里人,也沒有所謂的鄉下窮學生和城里的富學生。徐春天善言談,她與每一個人似乎都有共同的話題、聊不完的話題。

當李四有第一次聽到徐春天的名字時,李四有開玩笑地對徐春天說:

“你一定是冬天出生的吧!”

李四有歪打正著,誤打誤撞猜對了徐春天的出生季節。徐春天驚奇地問李四有:

“你怎么知道?”

李四有說:“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徐春天’一定是春天徐徐到來的意思!”

徐春天以為李四有自有一番高論,沒想到他的推測如此簡單,徐春天很是不屑地說:

“照你那么說,我也可以是秋天生的啊!”

李四有好奇地問:

“為什么?”

徐春天說:“因為春天徐徐離開了嘛!”

李四有思索了一下說:

“這么說來,這樣也對啊!”

李四有又說:“不過聽你的言論就讓人聯想到春天的畫面,萬物復蘇,小草發芽,蜜蜂飛舞,一副生機盎然的風景,你或許還可以叫徐復蘇,徐發芽,徐盎然。”

徐春天一下子被李四有的話逗樂了,她爽朗的笑了一下,說:

“那你的名字可以叫李新人!”

李四有問徐春天:

“為什么?”

徐春天又笑著說:

“因為***教導我們要做一個四有新人!”

李四有說:“哦,那我得改一下名字,因為我感覺‘李新人’比‘李四有’好聽多了!”

李四有又突發奇想對徐春天說:

“不過叫李新人也有一個不好處!”

徐春天疑惑地問:

“為什么?”

李四有說:“聽我這個名字感覺我好像天天在結婚,老是新人新人的!”

徐春天瞇著眼睛說:

“這樣不好嗎,你天天洞房花燭夜嘛!”

徐春天這一瞇,她的眼睛顯的越發小了。

李四有說:“可天天洞房花燭夜也未必是好事啊,再說了,要到哪里才能找這么多的新娘呢,一天一個,一年就要有三百六十五個呢,那比古代皇帝的后宮佳麗三千都多了!”

徐春天哈哈笑著對李四有說:

“看把你美的!”

李四有說:“不過那個情景想象一下確實挺美的,哈哈!”

徐春天說:“真是不要臉!”

當楊樂將掉在她身后的李四有的筆從地上撿起來放到李四有的桌子上時,李四有抓住機會對楊樂說:

“謝謝你啊,感謝你為我撿起我掉在地上的筆并且為我放在桌子上!”

楊樂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你也不用這么長篇大論感謝我!”

李四有說:“不知所故,剛才的話就有感而發,出于肺腑!”

楊樂說:“你是不是語文特別好!”

李四有說:“我其他的科目考試成績也像語文的一樣!”

楊樂沒想到她眼前的這個男生臉皮這樣厚,她說:

“你的意思是你的語文也一般,如同其他科目一樣了!”

李四有被倒打一耙,他說:

“嗯,也可以這么理解!”

楊樂對李四有說:

“哦,那這樣的話你就得以后要更加努力了!”

李四有說:“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楊樂說:“那你加油,我看好你!”

楊樂沖著李四有眨了一下眼睛,李四有覺得當時楊樂對他眨眼睛的樣子與朱茵在大話西游里給周星馳眨眼睛的樣子一模一樣。

李四有這時候覺得他變了,他變得比以前油嘴滑舌,油腔滑調了,他可以在女孩子面前班門弄斧、談笑風生,妙趣橫生,同時李四有覺得,自從他與程七七相戀以后,他感覺他的情感滿溢,無處寄放,而他現在能寄托感情的唯一的地方就是在楊樂身上。

徐春天成了李四有最好的朋友,每晚下自習后李四有都會跟著徐春天與楊樂一起走到校園里停放自行車的地方,送走徐春天與楊樂去取自行車,李四有則一個人步行回宿舍,這時的李四有,他的心里是充實的,是愉快的,是滿懷希望的,他在縣城里這個最高級別的學府中,每天課間休息與下課回宿舍都有兩個美女陪著,李四有覺得他人生得意須盡歡,他的住處也比以前優越了很多,他分外高興。

當時李四有的班上城里學生占了九成,從鄉下來的學生占了一成,因為縣城里的學生享受著更好的教學資源,他們的學習條件也好,家中富裕,所以每個人身上的壓力并不是很大。

李四有班上有一個從鄉下來的窮學生就因為忍受不了巨大的壓力而輟學了,這件事對李四有的觸動很大。李四有把這個事實再一次陳列在楊樂面前,他對楊樂說:

“張旭他不念了,他去南方的城市里打工了!”

楊樂說:“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他不想念了才輟學了,我聽班上的同學都這么說。”

李四有說:“那是他們不知道根本的原因,因為張旭的母親得了肺癌。”

楊樂這時候眼里泛著對張旭的滿滿的同情,她說: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像其他同學說的那樣呢!”

就這樣,楊樂成了李四有在這所學校的唯一的心靈寄托與動力源泉,那時候,楊樂在與李四有一起讀書的校園里的花園里問李四有:

“李四有,你這一輩子會只喜歡我一個人嗎?”

李四有對楊樂說:

“我會啊,我一定會將你視為掌上明珠,我一定將你視為夜空中的星光,我一定將你視為平靜湖面的一層漣漪,我一定會將你視為大海上指引一艘輪船前進的明燈,我一定將你視為漆黑夜晚照亮我回家的路燈!”

楊樂說:“李四有,如果你是匹馬,那我就要做控制這匹馬行走的韁繩,如果你是一輛車,那我要做這輛車的方向盤,如果你是條船,那我就要做這個船的舵!”

李四有與楊樂一起散步在校園里的路燈下,他與楊樂一起散步在校園里的花園中,楊樂低著頭抓了一枝牡丹,她低下頭嗅了一下花香。李四有問楊樂:

“花兒香不香?”

楊樂說:“香,不是花香,是因為人美,所以花更香!”

他們無憂無慮的在校園里散步,這時候的李四有身體格外放松,他身上沒有了全家人對他給予重望的壓力,他身上沒有了因為生活條件過于艱苦而產生的抱怨,他身上也沒有了他覺得他的父母以及李三豐不理解他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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