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喝酒了
- 浮生空自忙
- 半兩八斤
- 2363字
- 2020-06-21 09:48:03
看來這個舞臺滿足了很多童鞋一覽眾山小意氣風(fēng)發(fā)的得意勁,人就喜歡追求那一點虛的東西。
王夫人就站在劉顰身邊,看劉顰憋得臉通紅,冷哼一聲說:“笑人家前先笑自己,你又有幾斤幾兩?”劉顰馬上像吞了蒼蠅般吐不出話來,有的人就這樣討厭,總是惡狠狠地讓人從得意中清醒過來。
作為一個觀眾,我總有評價的權(quán)利吧?劉顰憤憤地想,但臉上笑瞇瞇地說:“入學(xué)體檢的時候我還是97斤,現(xiàn)在的話不好說。”剛好是間隙時間,弦音的樂隊都聽到她們的話,都不由偷笑。可知王夫人是身高160,體重也是160,當(dāng)然這是大家開玩笑時夸張地說的。果然王夫人臉色變得難看,雖然誰都知道她胖,但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聽說王夫人在弦音和其他人的關(guān)系也不是很好,讓劉顰本來對總是仰視并覺得不可侵犯的喜歡玩樂器的弦音的社友一下子就是同一戰(zhàn)線的戰(zhàn)友。誰都不喜歡太囂張的人,遭到排斥也是活該。
劉顰忍著,把造假進(jìn)行到底。其實也不算造假,劉顰還是和弦伴奏了,聽了王夫人的話倒是錯了幾個音。劉顰自知自己是沒幾斤幾兩,乖乖地作好學(xué)狀虛心請教。
到?jīng)Q賽結(jié)束,劉顰還真沒找著幾個唱得好聽的。人家教授都說了,貴院的音樂人才啊,真是啊!真是什么也沒說出來,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也難為人家了,聽?wèi)T了莫扎特范特西,現(xiàn)在叫人家來聽鄉(xiāng)野之音,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讓人意外的是弦音被教授們一贊再贊,王夫人一張臉像朵向日葵似的,好像她代表了整個弦音。
比賽過后大家決定去慶功,十幾個人叫了一桌子的啤酒。劉顰跟大家說自己有輕微的酒精過敏癥,還是被灌了幾杯。不一會劉顰就覺得血往頭頂沖,臉燙發(fā)滾,一陣陣的暈眩,心跳加速,全身癢癢,劉顰收起袖子一看手臂,靠,一塊一塊的紅紅的,像幅潑紅墨的牡丹圖似的!
劉顰嚷嚷道:“你們的良心,大大地壞了!你們看看!看看!”
“哦!好多好大的守宮砂!”王明義夸張地說。
“守你的頭!我不行了,我想睡覺,滾開,我要回去了。”劉顰站起來,向門口摸去。
妖!大家噓劉顰:“不要那么掃興!等一下大家一起回去啦!”劉顰不管,她現(xiàn)在就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哎,為何在什么場合都少不了酒這種液體?
“我送你回去,省得回到半路被人劫財劫色,我們可負(fù)不起責(zé)任啊!”王明義閃了出來,伸手扶著劉顰。
“你?”劉顰用迷糊是眼睛看了一眼師姐,“你不行的,你是社長,你走了,大家找誰買單?”
“沒事,這多遠(yuǎn)的路?我送完你馬上回來?我難得做一回護(hù)花使者,你不是這都拒絕我吧?大家都看著我很沒面子唉!”王明義可憐兮兮地說,公然挑戰(zhàn)師姐的忍耐力,誰知師姐大方地說:“是啊劉顰,這么晚了,一個女孩子回去太不安全了,就讓明義送你回去吧。”
劉顰呵呵地說:“那么兄弟,跟上,出發(fā)了!”劉顰迷糊間還記得要跟師姐表明自己的立場——自己是絕對不會動姐夫一根毫毛的。
出了外面吹一陣晚風(fēng),劉顰舒服了很多,對王明義說:“行了,可以放開你的爪子了,我又沒醉,自己能走。”
“看你那德性,好像我要占你便宜似的!”王明義鄙視地說,“我也有大把女子倒追的,會稀罕你?排骨精似的!”
劉顰想到師姐,忍住笑自我檢討說:“是啊,我不夠豐滿,又不夠白。”
王明義白一眼劉顰,嘆口氣說:“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其實我和阿靜之間的事很難說清楚,我從沒對她說過什么,但大家都是社團(tuán)主要負(fù)責(zé)人,經(jīng)常一起商量開展社團(tuán)工作,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什么時候給了她一些錯覺,常常來我宿舍幫我洗洗衣服什么的,大家也覺得我們是一對,都這樣了,我可不能還解釋什么吧?”
“你說師姐是一相情愿的?這分明是日久生情嘛!你要不是表現(xiàn)出一些好感,人家會跟你?師姐是胖了點,但人長得可水靈靈的。”劉顰公平地說,雖說師姐是有那么一點討人厭,但一關(guān)乎到同是女人的的權(quán)益,劉顰馬上就想維護(hù)師姐。
“你不懂,我們其實就是被我們社團(tuán)包辦了。”王明義一臉深刻狀。
“切!不要裝得像那么一回事!我就不信人家主動送上門你時心中不是暗爽了一把!”
“沒有!真的!我到現(xiàn)在連手都沒拖過她的!”王明義立表清白,郁悶地說。
“那只能證明一件事。”
“什么?”
“你不是個正常的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生里頭流行一句話,叫日后再說。別說你不知道,我是不相信的!”劉顰常聽到一些男生猥瑣地說日后再說,還以為什么事,聽得多了明白過來劉顰直嘆自己沒常識。
“暈!”王明義一副要死的表情,“我是那種人嗎?我是冰清玉潔從不說臟話的純情小生!”
“我吐!”還沒說完,劉顰就覺得胃里一陣反酸,嘔地一聲忍不住吐了出來。不好意思,剛好吐在王明義的褲腳和鞋子上。
王明義哭喪著臉說:“你真是講信用啊!說吐就吐!”
劉顰正吐得爽快,聽到這么一句話抬了抬頭想對王明義笑一個來著,然后嘔吐感上來了,一口吐在王明義身上。這下王明義無話可說了。劉顰才難受呢,一下想笑,一下想吐,吐一下笑,笑一下吐,而兩樣都不能暢快地表現(xiàn)出來,像抽風(fēng)似的。
終于像吐干凈了,劉顰滿嘴的酒氣,見一條手帕遞到面前,接過來就拼命擦嘴。多么美味的東西,進(jìn)了一趟胃里再出來,都變成了污染環(huán)境的東西。
劉顰聽到哄笑聲:“喲,社長,怎么掛彩了?”
原來是弦音那幫家伙看時間不早,宿舍大門快瑣了就回來了。
劉顰偷笑著加點歉意說:“不好意思啦社長,都是你逗我的。有一句話叫取之于民還之于民,我記得是你灌我的酒吧?”
王明義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他往笑得最兇的那個家伙身上蹭過去,說:“我讓你笑!大家有福同享!”
劉顰無奈地?fù)u搖頭,看著手帕想了想說:“誰的手帕啊?”
許文立不敢正眼看著劉顰,有點扭扭捏捏地說:“是我的。”
劉顰看著他,心里又嘆了一聲:孩子就是孩子!“哦,謝謝你了,文立,我洗干凈了再還你。”
“那我的呢?”王明義沖到劉顰身邊撩著上衣說。
“自己洗!”劉顰可沒忘師姐就在身邊,即使就像王明義所說那樣,他和師姐是被包辦的,但在社會輿論里,那依然是王明義的正牌夫人。
“不公平!誰污染誰治理!堅決擁護(hù)黨的政策!”
“妖!”
一幫人笑呵呵地往學(xué)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