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警察,想了解一些情況?!绷咧勰昴弥C件對護士說。
因為護士是個實習生,所以第一次遇到這件事,難免有些慌忙:“警察同志,你想了解一些什么?”
“我想查一下二十四年前的病人資料?!?
護士像是被難住了:“對不起啊,警察先生,二十年前的資料是由院長親自保管的,我也沒辦法給您看,不過您可以去找院長?!?
“好,那就請護士小姐帶路了。”
“請跟我來?!?
護士帶吝舟年走到一道門前,是院長辦公室。
她輕叩了一下門,一會兒里面就傳來一陣略顯深沉的女聲。
“誰???”
“院長,我是小戴,有個警察先生想向您了解一下情況?!?
“進來吧。”
“是?!?
然后護士將臉轉向吝舟年說:“警察先生,您可以進去了,我還有些工作,就先離開了?!?
吝舟年點了點頭。
他進門,是個看起來是個略顯年輕的女人,但她眼角的褶皺還是暴露出來她的年齡。
“警察先生,您找我有事嗎?”院長扶了扶她的老花鏡。
“您好,院長女士,我是吝舟年,華市派出所的一名警察,今天我想了解一下二十四年前在醫院做過手術的所有女性名單。”吝舟年很是客氣的說道。
“警察先生,莫非是為了July一案?”院長仿佛洞察一切的說。
吝舟年眸內閃過些許驚訝,她怎么知道?
只見院長舉起泡著枸杞的保溫杯,淡定的喝了一口說道:“你是不是很驚訝我怎么知道?”
吝舟年的確是這么想的,但卻沒有回答。
“其實,原因很簡單,我當年和July是高中同學,以及摯友?!?
吝舟年:“……???”
湯聞看了一眼吝舟年略顯驚訝的臉色,又慢慢地說:“你是為了July被殺的案子才找上我的吧。”
“是,院長,我想知道現在那個孩子在哪。”
“這恐怕,我幫不了你了,因為我也有二十多年沒見過這個孩子了。”湯聞表示遺憾。
“既然July和您是摯友,那您可知道那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湯聞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然后說:“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了,但是我依然記得那孩子是叫江怠沒錯?!?
江戴?江帶?江代?江黛?江岱?
吝舟年蒙圈了,到底是哪個?
“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江dai”兩個字嗎?”吝舟年出言詢問。
“可以,江就是三工,怠就是臺心?!?
吝舟年聽后,不禁思考,究竟是什么樣的父母會給自己的孩子取這樣的名字?
怠,懈?。?
“這么多年以來,你是唯一一個向我詢問的警察,小伙子啊,我可是拜托你一件事嗎?”湯聞有些感慨的說。
“院長請講,如果不是損人利己的事,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完成好它?!绷咧勰晟裆行┱J真和嚴肅了。
湯聞不禁笑了幾聲,“放心,我哪敢讓警察幫我做壞事呢?我只是想拜托你早日抓到殺害我摯友的兇手,好讓她去的安心,”
湯聞停頓了一下,然后似是嘆息般的說:“也算是了卻了我多年的心愿罷。”
“放心吧,院長,我會的,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還想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吝舟年前面回答的很快,可是后面的問題卻問的很猶豫。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是個混蛋?!睖務f這句話的時候很平穩,但是吝舟年能看到拿保溫杯的手都在顫抖。
那是濃烈的恨意,發自五臟六腑和融入骨血的恨意。
是的,她恨那個男的,那個男人她并不愛July,可是他卻讓July有了孩子!當他聽說July有了孩子之后,走的是多么徹底和……絕情!
她和July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卻因為那個男人,July變得越來越陌生,眼里只有那個男人,有次她看見那個男人和別的女人進了酒店時,她告訴了July。
但是July不相信,她覺得她在挑撥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快,July說她和他要結婚了,然后也綴學了,她心里雖然不開心,可是還是祝福她了。
之后,July跟著那個男人去了國外,可是沒過幾個月,July回來了,她哭著對她說她懷孕了,那個男人不要她了,他有了別的女人。
所以她恨那個男人,她無時無刻都想殺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