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要把眼睛借給魔王第七把刀看,偏不給魔王第七護法。
他已經有了三朵花,不會看不出雙七之間的聯系,這種情況卻很少見。復制是存在的,但只有一個思想。就算是化身,也就是意識的不同支配,做不到天衣無縫。
理想最是容易被破壞,在一個化身上下功夫,另一個化身就會有很多事情接踵而至。在另一個化身上停留得時間多一些,這一個化身會有很多火要去救。
圓融無礙,要站在道理上,用道理支配所發生的一切。
自己的容量足夠大,自己的心思又非常細膩,就像湮滅,就像長在自己的身上。不管是力量智慧能量還是那些長一些短一些的記憶,都在發揮作用,是一種常態的運行。
就像一個平常的人生,不太用情不會用情,生沒有意義死也沒有意義。
然而只要是人是生,有生命存活的時候一定有非常深的眷顧,讓人的這個一生“有意義”。是最起碼的最低的要求,或許平平淡淡,無所作為。
如果要吃在中線以上,就得自己用力自己加火。
情感是非常堅強的力量,沒有放棄這一個說法。所謂的放棄是改換一個方向,重打鑼鼓另開戲,再一次出發和進擊。
從不言敗。甘于敗就是對于“不生”的偶然想起,看不到不生,回去不到不生,找不到路,老死在他鄉。
努力就是學習,學還要習,學而時習之,變成自己的東西。學的是人生的道理,人生的道理中還有許多小道理,修身的道理、煉心的道理、存活的道理、感情的道理、關系的道理、為他人的道理等等。
小道理都是為了大道理,不要在小道理上耽擱太久,得不償失。
人們總在失去,時間有限,給我們掌握的時間都是有尺度的,不是想有就有。時間貫穿在生命中,是為了生命,挪作他用,就像典當一樣,用珍貴的換了低廉的,看著時間的無情,早已經是日薄西山。
這個時間在生命中,在生命中才可以對時間有些作為。
懂一些道理,看一本書,靜靜地思索自己的何去何從,要找到某個路徑,然后是情感的作用,專注和燒火。
有的時候適得其反了,有的時候做的有用功,進入生命切記我們不是我們自己,我們還有同路人。
叫先天的真意或者叫靈,或者叫神。
它和我們同路又在另一條路上,是最開始也是最末后的。我們自然是往回走,不顧身后,成功了沒有了身后,失敗了這個身后一點也跑不了。
身后似乎是我們最深情的蘊藉,但在每一個時間的節點上或者他鄉異地,立著無數個身后,每一個人都背著一塊石碑在前進。
放下來就是落地生根,馬上成為云煙。某人生于XX年月日,卒于XX年月日。不是碑碣,沒有銘文和偈語,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在落款上寫上一個泣立敬立哀立的名字。如果是因為搬遷,就是重立,而泣首是通用的。
一生是一塊冰冷的石碑,生前占地方死后占地方。那是生者的地方,作為死者最終要遭到褻瀆,又是一場爭斗,祖先忽然重要了起來。
最重要的墓地在心里。
在清明或者十月一的時候興師動眾起來,那是必有的一條道路。只是簡單的生與死,他們不可能不死,我們不可能不生,是誰造成了這個交替,這個交替預示了什么,生就茍活死就長眠,我們早已經交出了自己的生命。
稍稍的用一些心,而后交托給命運,以為命運是一個神奇的東西。
這才害苦了人,命運都是自己的,是自己的軌跡。天地人都受限,已經難以一展胸中抱負了,還要被一些解說拘禁著。很多都沒有道理,問題是有沒有道理我們不敢攛掇不敢越位,立身中正,立心中正,甚至立靈中正。
對于生命來說,也許應該是這樣的。
是小用這個生命,不是大用,大用的要么是高出要么是低于,看看周圍就知道了。高出的可以是低于,低于的可能是高出,大多數人是中間稱量的那個量,是不太重要的秤砣。
但沒有你不行,你是平均的大多數。
摸索著石碑,誰都是哲學家,不知道怎么來描寫你,怎么寫都掛一漏萬。默默無聞?為活而活?急公好義?深情真摯?一笑而過?不垂不休?立了德言功?私心嚴重?為國為家為民?
那才是垂淚的時刻。
真的不知道怎么來論述你,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告訴我什么。父嚴母慈子孝,一生忽忽而過,嚴了什么慈了什么孝了什么?被卷入了一個又一個的人事紛爭之中,生活在間隙中,兩頭權衡,唯獨缺少了我們自己。
不對、不是、不應該、不是這樣、你終于要成為萬全的人而不是完人。
完人是對你自己,我只要你某一方面的獨特,甚至你要全部貼上來,全部的情感支持某一個突出,成為一方大員干員。
扭曲時時存在,再也回不了頭,也學會了壓榨和強制。
年老力衰成了一個破布袋,扔在哪里就是哪里,咧嘴一笑,我曾經生活過。摸索著石碑垂下淚來,我應該書寫些什么?
生命在這里斷絕了。膨脹自己就是膨脹別人,我們給了別人以口實,是口實就要咬定,簡單的事情復雜了起來,看不出本來面目。
如果這些都是正確的應該的,我們缺少了生命。
這些都是荒謬的怪誕的,我們的生命也沒有了著落,我們的心在哪里我們的生命就在哪里。
心里有生命,外面的都是天空。也是我們的支架,我們的深情。
只是拍了拍七把刀的肩膀,七把刀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不是馬上就能看見什么,而是有一個過渡。時空和心意都成了實物,不是實物的實物,比意識還要意識。
可能是應曾經的一個過程,或者某個過程被另一種形式表達了出來。
潔白的云氣,是霧也是白云,噴泉一樣噴濺出來又忽然的縮小下來,非常靈動,有質有形,但形式瞬間變幻。絲絲縷縷,也成片成塊,變幻是瞬間的也是長久的,好像就應該是那樣。
忽然就會圍繞住一片藍天,像裝飾而裝飾不值得注意。藍天是藍天也是水,是活動的清亮的柔和的,比七倍的透明還要可親,一心要叫人深入進去。
那不是世界,又是世界。
似乎是變換不定的心情,你心里定下來它才會定下來。很遠也很近,是虛無也是實有。按說把握它們的一定是自己的力量,但不是只有力量,你還得發現對方的眼睛,對方的深情。
深情可以被盜用,捏一個借口就被拿走了。
說不能被拿走的,是不知道被拿走的苦楚,你得跟著別人走,他說往東你就得往東,你往西了,你就落伍了。落落寡合,一生郁郁,追隨的是別人的生命或者別人給你的生命。我們的生命我們并不當家。
當家做主就會頂天立地。
這個家這個主經過一番游離,我們的中心就活泛起來,有了很多可能。
特別清楚,不是因為距離,而是因為心情。特別知道來去,哪里來哪里去,這么一轉這么一凝望,撥開一層一層的幻象,看到你要看到的。
一個是眼前,一個是遠方。
所有的眼前都是因虛假,而遠方不是真的很遠,只是因為隔著時空。每一個人過濾了一遍,看到夏的時候魔王第七把刀大吃一驚,夏不是真夏,卻原來是玄武。
玄武是夏。
摯愛的一個人迷失了,我去找他,我也迷失了。迷失就是迷失,不管是在陣腳上陣壁上陣中心,我不再知道我是誰。
當初也許是因為難度,反饋回來得更多,但危險性更大,也就是被吞噬的機會更多。站在風口浪尖上,舉棋不定,也舉旗不定,不再留下記號。在掉進深淵的時候,我依然在想著我是一個例外。
這沒有錯,每一個人都是一個例外。
只要知道了是誰的例外,就是例外。是生命的例外,你的生命和每個人都不一樣,都不一樣,沒有一點一樣,有一條通道專門通向你。
在這邊也在另一邊,有現實也有仰望。把物質掰城兩瓣,把意識撅成兩截,是把我們的當前和我們的仰望掰成兩半撅成兩截,另一截另一瓣就是階梯。
或者說生命的意義就是相逢。
他從那邊來,你從這邊去。你從那邊來,他從這邊去。
當一顆心不再是一顆心,或者說是先心和后心的區別,新的某一部分交托給了一個人,他就會成就一切。
人是神的一部分,神是人的一部分。無人則無神,無神則無人。
然后可以學習,有學有習,并不是對生活的背離,這時候的生活還是生活,是另一種生活。
人對人的不再特別關注,親人也在疏遠。這就給了另外一個人是這個人的機會,會發覺出什么來呢?
在我之外都是陌生。
你認識的某一個人他不是那個人,它是另外一個人。物質最容易掩藏一切,付出真情的人成了可憐人。
他才會知道你的真假。
你變了,你變了,沒有人相信這個說法,我們在山前的岔路上想要指引人往山上去的,他們卻一言不發選擇了下山的路,最后只剩下兩個人哭得無聲凝噎。
魔王第七護法哭得比誰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