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婉側妃
- 拽妃當?shù)勒埗汩_
- 月默晚星
- 2067字
- 2020-08-26 18:01:34
一轉眼,就到了九月三日祭月節(jié),也叫中秋節(jié)。
按照慣例,每年祭月節(jié)都會在皇宮舉辦盛大的宴會,邀請一些皇親國戚,還有品級高的官員子女、世家子女一起來賞月宴飲。
而碰巧的,太子凌蕭然在羅家興的幫助下成功治理好了江南的水患,已經(jīng)遞了消息來,說是會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參加宮宴。
還有就是王詩玥的病情也好了不少,可以回京了。
所以這一次的宮宴,比往常更隆重些。
晨光熹微,空氣中還彌留著夜里未散開的薄霧,帶著濕氣的風吹到臉上,竟有一絲悲涼。
此時,東宮門外。
宮里的人早就接到了消息,一大早陳側妃就把眾人聚集到門口,等著凌蕭然的歸來。
一別數(shù)月,所有人都翹首以盼。
只見明黃色的馬車噠噠地往東宮駛來,最后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O隆?
凌蕭然一身明黃色朝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他掃了一眼站著的幾個人,淡笑道:“這么早就出來迎接了?”
陳側妃含著笑,福身道:“妾身恭迎殿下回京。”
其余的妃嬪也都見禮。
凌蕭然心情頗好,他應了一聲后,便轉頭對著馬車里的人道:“蔓兒,你也出來見見她們吧。”
眾人愣了一下。
馬車里還有人?蔓兒是誰?
她們的問題很快得到了解答。
只瞧見那個被稱作蔓兒的女子穿著煙紫白玉蘭蠶絲羅裙,就著凌蕭然伸出的手緩緩而下。
蔓兒纖量的身形微微站定,一雙眸子好似細雨迷蒙般帶著氤氳的霧氣,娥眉淡掃,朱唇輕點,臉頰如紅霞漫天。
這女子端得是溫婉恬靜,她朱唇微啟,欲說還休的模樣,就像是把江南如墨的畫卷都融在了周身里。
蔓兒有些害羞地靠在凌蕭然身邊,凌蕭然就這么摟著她,眼里的情意都能掐出水來。
“蔓兒,別怕,有孤在呢。”
蔓兒這才把頭抬起來,軟軟地行了一禮,“民女姬蔓見過各位姐姐。”
陳側妃呆滯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殿下,這…”
“側妃,姬蔓是孤從江南帶來的,今后就跟你們同住東宮,也算是你們的妹妹了。”凌蕭然的眼睛都要粘在姬蔓身上了,看的其他人是羨慕嫉妒恨!
誰能想到,太子殿下去一趟江南,也能帶回來一個女子!
而且跟著凌蕭然多年的老人敏銳地發(fā)現(xiàn),他這次回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還改掉了原來的自稱,換作“孤”。
遲千千有些受不住,身形晃了晃,還是綠波及時扶住,才沒讓她失儀。
這個什么姬蔓,雖然有一副好相貌,但跟她比,還是差了不少。只是…她臉上的疤…
遲千千垂下睫毛,遮住了她濕潤的眼眶。
陳側妃笑道:“那殿下打算給這位妹妹什么位份?還請您示下。”
凌蕭然沒有絲毫猶豫,深情地看了姬蔓一眼,道:“就為側妃吧,封號為婉。蔓兒溫婉恬靜,這個字最合適了。”
她們只覺得腦袋上有一道雷狠狠的劈了下來。
這個來路不明的姬蔓,居然一到宮里就得了側妃之位,而且還有封號!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就連出身不錯的陳側妃,也只是用姓氏做稱呼,更別提其他人了。
姬蔓惶恐地行禮道,“殿下,民女出身卑微,實在不配側妃這樣的高位,只希望能時常侍奉殿下左右。”
凌蕭然扶起她,“說什么傻話,孤說你當?shù)闷鹉憔彤數(shù)闷稹!闭f完他又看向眾人,沉聲道:“你們可有意見?”
有!敢說嗎?不敢!
陳側妃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了,她緊緊地攥著拳頭,幾乎是咬著牙地道:“怎么會呢,宮中添了新姐妹,妾身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妾身瞧著婉側妃是個喜靜之人,那便讓妹妹居住在鴛鸞宮吧,那兒地方大,少有人來往,安靜、景致又美,最適合妹妹了。”
凌蕭然蹙眉道:“鴛鸞宮太過偏遠了。”
姬蔓含情脈脈地望向凌蕭然,柔聲細語道:“妾身不介意的,只要殿下能時常來看望妾身,妾身就很滿足了。”
凌蕭然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聲道:“雖然如此,但也不能委屈了你。”
他的目光落在遲千千身上,而后又移開,轉到陳側妃身上,“孤瞧著青鸞宮就不錯,離孤的住處也近。”
陳側妃一愣,“是。可是,青鸞宮許久未住人,也未曾打掃,一時半會應該是住不進去的。”
“那蔓兒你就先住在交陽宮的偏殿吧,等青鸞宮修繕完畢后你再住進去也不遲。”
“啊…這…”陳側妃張口想勸阻,卻被凌蕭然一個眼神堵回去了。
她心里好不甘啊!
青鸞宮已經(jīng)是極好的宮殿了,離太子的交陽宮只有五分鐘的路程。
她本來想著,借著青鸞宮還需要修繕的由頭,隨便指一個偏遠些的宮殿給姬蔓住,等個三四個月,她或許就失寵了,那么太子也早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沒想到,居然直接讓她進交陽宮偏殿住!這是何等的榮寵?
“好了,天氣涼,蔓兒她身子弱受不了風吹,趕快進去吧。”
凌蕭然摟著姬蔓進宮,全然沒把其他人放在眼里。那姬蔓就靠在凌蕭然身上,一點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這野女人看起來不是個善茬。”吳良娣低聲道。
“我跟了殿下那么多年,從來沒見過他那么寵愛一個女人。”
旁邊的梁昭訓冷哼一聲,眼睛瞟了瞟遲千千的方向,“從前殿下不也很喜歡那個遲千千么?如今你瞧,殿下從下馬車到現(xiàn)在,有沒有正眼瞧過她?”
吳良娣嗤笑道:“說的也是,太子殿下何嘗不曾經(jīng)對咱們真情實感呢?現(xiàn)在不也是被冷落到一旁,成了被遺忘的人?”
梁昭訓扶著頭上華貴的珠釵,語氣里有著說不出的悲涼,“只問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
遲千千聽著這些話語,竟覺得這秋風,似乎吹得更涼了。她緊了緊斗篷,幾乎是跑著回雪落院的。
徐云佩在偏殿等著她,見到她的身影,剛想開口,就見遲千千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娘,為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要拋棄我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