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大。”

全哥兒摸摸石頭的腦袋，也看出小家伙們怕他，他既答應了楚鳳語會好好照顧他們并且不會領他們走歪路，那就是真的。

況且他從牢里轉一趟出來，散盡家財為自己贖命，也不敢再干殺人越貨的買賣了。那道雖然來錢快，也栽的快。

“以后你們就跟著我混了。”

全哥兒點點人數，有十幾個半大小子呢，還有一個小姑娘。不過那小姑娘怯怯的，臉上臟臟的，實在不能看。

“姐姐，我們才不要認什么老大。”

石頭躲在楚鳳語身后，“我們能養活自己。雖然我們平時也偷雞摸狗，但我們可沒有干過殺人越貨的事。不想認這種老大。”

石頭想，之前楚鳳語給他的錢還有一些，夠吃一陣子了。

楚鳳語欣賞石頭做人有底線，這孩子很好，但他年紀太小了，還不能好好地立足于這個世界。

“石頭。不是要你做壞事，相反，你認識到什么是壞事，這很好。一定要守住做人的底線。姐姐之前說過要安置你的，可是姐姐要離開北洲了。我放心不下你，而你，還是小孩子，除了討乞，你還會什么啊？如果你能把北洲城所有的乞丐兒組織起來，那也是一個勢力，但是你一個小孩子怕是做不了這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全哥兒聽著“把所有的乞丐兒組織起來”這句話，有些動心了。

是啊，他以前怎么就想不到？

只要有了人手，其實可以干很多事情。最簡單的運貨啊，或是替人修房子啊，雖然很辛苦，但討碗飯吃沒有問題。

“楚姑娘，把石頭交給我你放心。我不會領著他們干壞事了。”說著，全哥兒又轉向石頭他們，“放心，哥哥我已經洗心革面，不會再干壞事了。你們跟著我雖不敢保證吃香喝辣的，但我有一碗湯，你們也能有的喝，不會餓死。”

楚鳳語對石頭說，“你看，他保證了。再者，如果他敢欺負你，領著你們干壞事，那你就去北洲府找一位叫衛寬的副將，他能替你作主。”

“此話當真？”

如果有北洲府的人撐腰，又不一樣，石頭年紀雖小，心里也是會盤算的。

“當真。”

楚鳳語把石頭他們交給全哥兒之后，讓他寫下一份保證書，保證不走歪路。

其實這份保證書在替自己贖命的時候，全哥兒早就寫過了，如果下次再犯了罪，要贖命，可就不成了。

***

收了全哥兒的保證書，楚鳳語在出城的時候正好交給衛寬。

“這事，還望衛副將幫著周全一二，我希望石頭他們有一條出路，但到底對全哥兒也不是完全放心。如果齊副將發現全哥兒又走老路，還望你出面教訓一二。”

衛寬收下全哥兒寫的保證書，點頭，“楚姑娘交代的事情，在下一定會盡心的。”

他知道楚鳳語是李玄墨的救命恩人，而他對李玄墨一向很服氣，所以對楚鳳主也客氣了幾分。

“而且全哥兒在出獄的時候，也已經寫了一封保證書，保證不再犯事，否則下次他再栽了，就不是銀子能贖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