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尚這下已經十分確定墨老九的目的了,她要將端木辰和東方習的不滿從J那里轉移到自己身上。
南宮尚無奈地看著墨老九,“玖玖......”
“怎么?你不喜歡我坐這里嗎?”墨老九既然來了,就不會給南宮尚任何使壞的機會了,“人家都說了聽你的,你又讓我選,我自然喜歡挨著你坐了!”
端木辰看著墨老九攬在南宮尚手臂上的手,眼睛都要化成一雙飛鏢射向南宮尚了。
東方習在一邊松了口氣,幸虧墨老九還算理智,沒有直接和端木辰沖突。他轉頭看向端木辰,冷笑了一聲,“怎么樣?你現在心里舒服點兒了嗎?”
“玖玖,我......”南宮尚被堵得不行,然而再次開口時,又被截住。
“對了,你不是說讓我來陪端木堂主喝酒嗎?我喝就是了。”墨老九站起來,直接拿起南宮尚的酒杯,就走到端木辰身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端木堂主,我敬你一杯。”
端木辰看著她手中的酒杯,眼睛微微一瞇,沒有搭理她。
墨老九強忍著心中的委屈,立刻扭頭坐回南宮尚身邊,“對不起阿尚,我沒有完成任務,你這次別懲罰我好不好?”
阿尚?懲罰?這些字眼一下下刺激著端木辰和東方習的神經,東方習都不能淡定了,他憤然起身,“南宮尚,你對玖玖做了什么!”
南宮尚冤枉得很,正欲解釋,墨老九蹭地站起來,“東方習,你怎么跟我們堂主說話的!”
東方習愣住了,端木辰也愣住了,南宮尚已經在一邊揉自己的額頭了。
“呵呵,好,沒想到素來高傲的九姑娘被南宮堂主調教得這么百依百順,真是好!”端木辰突然笑了,雖然眼中正在進行“冰與火的碰撞”。
“端木堂主,我們玖玖其實乖得很,只要給她想要的,她就會心甘情愿跟著我,比如J。”南宮尚一開口,又將一切打回原形。
墨老九一咬牙,再次爆發自己的演技,她稍稍醞釀了一下,淚眼盈盈地對南宮尚說:“你用不著一次次把我推給J,我以后都聽你的還不行嘛!”
南宮尚一聽,面色凝滯,沒想到墨老九當著端木辰的面這么敢說,他正欲反駁,又被東方習夾縫插針,“玖玖,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墨老九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一臉怨婦的表情,她將桌上的酒杯拿起來,對著南宮尚的臉就潑了上去!
做完這些,也不管南宮尚狼狽的樣子,她轉身快步離開。
直到回了房間,她才放任眼淚決堤,“這下,端木辰對我的誤會一定更深了,希望你們倆因此更恨南宮尚,不要再讓他算計了!”
第二天一早,南宮尚就被自己的老爹叫去一頓“思想教育”。
“阿尚,你也被女人弄昏頭了嗎?怎么能讓端木辰和東方習察覺到你對墨老九的目的!”南宮斐吹胡子瞪眼。
“爸,對不起,這次是我大意了。”南宮尚昨晚沒斗過墨老九,現在只能認慫。
昨晚三人自然是不歡而散,當晚南宮斐就收到了來自端木辰和東方習的控訴,怒斥南宮尚言而無信,心懷不軌。
“我問你,墨老九對你現在是怎么個意思?”南宮斐抬眼,沒好氣地問道。
“這......”南宮尚輕抿了一下唇,“如果沒有意思,怎么會被東方習和端木辰看出來呢?”
面對南宮尚一本正經、有理有據地欺騙,南宮斐成功被“坑爹”了。他松了口氣,“那就好,這段時間螺黛堂對我們很不友好,如果九姑娘到時候不站在你這邊,我們會很被動。”
螺黛堂中,墨老大看了一眼東方習送來的一箱子現金,吩咐自己的弟子存入地庫,“客人,還是那句話,你和端木少主送來的錢,我們分文不動,等到老九回來,讓她跟你們談。”
從墨老九被南宮尚帶走,東方習和端木辰就開始定期給螺黛堂資金援助,他們都希望在將來的計劃中保證螺黛堂不被波及。
但墨老大知道端木辰一心要把墨老九娶到手,就是不肯接受他們的資助,可送來了又退不回去,只好先存在自己的堂中。
東方習輕笑著說:“大姑娘不必這么防備我們,我們只是想螺黛堂能擺脫資金依賴潛鯤的現狀,這樣一來九姑娘的回歸也會更順利。”
墨老大語氣不善道:“哼,擺脫了他們,然后依賴你們兩家?”
“至少憑我們和九姑娘的關系,絕不會對螺黛堂不利。”東方習很直接地表達自己的誠意。
“無論你說什么,我還是堅持等老九回來聽她的意思。”墨老大態度很堅決。
東方習苦笑一聲,讓助理董琳又拿來一個箱子,擺在墨老大眼前將箱子打開。
“這又是什么意思?”墨老大看又來一箱子錢,不解道。
“我希望秘密地和端木辰會面,一定不能被潛鯤知道!”
螺黛堂的辦事效率很高,在接下東方習這個單子的第三天,端木辰和東方習就從不同的通道被帶入螺黛堂,躲開了所有的監視。
就在潛鯤的人以為兩人正在家中各自為墨老九傷神的時候,兩人已經坐在了螺黛堂的密談室里。
“阿辰,玖玖和那個J,還有南宮尚絕對沒什么,她那天......”時間緊迫,東方習一見端木辰就為墨老九辯白。
端木辰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反而一臉笑意,“阿習,我知道。”
“你知道?”
“嗯,雖然當時心中確實不爽,但我智商還是在線的。”端木辰摸著密談室的桌面,一段他與墨老九在這里獨處的甜蜜回憶被勾起,“再說,我怎么會不相信她?”
“那你故意跟她鬧翻,是為了蒙蔽南宮尚?”東方習恍然大悟。
“你知道為什么我們的制服會是玖玖親自設計嗎?”端木辰反問道。
東方習搖了搖頭,“也許是為了讓南宮斐對玖玖高看一眼,將她留在潛鯤?”
“不止如此,南宮尚還借此為玖玖鋪了一條路。”端木辰看著密談室中的紅色鳳尾圖騰,笑道:“朱雀堂那把椅子,還空著呢!”
東方習明白,如果墨老九不和端木辰分開,南宮斐一定不會同意讓墨老九坐上那個位置。
正事談完,端木辰又露出真面目了,他伸手搭上東方習的肩膀,“所以呢,今天咱倆沒有見面的必要,你這錢是白花了!”
東方習笑著白了他一眼,“沒事最好。”
兩人準備分頭離開時,端木辰突然對東方習說:“阿習,有件事,我一直放在心里。”
“什么事?”
“你現在眼里、心里還是有她,對嗎?”那夜在東方習家,兩人雖然都大醉,但都沒有忘記那夜的對話。東方習和墨老九都是端木辰放在心里的人,這就像他心中的一根刺,時時刺痛。
“一直都會有,但我不是南宮尚,”東方習坦然地看著端木辰,笑著說:“你就專心演好你的戲,不用擔心我假戲真做。”
“既然你要做戲,就做個全套吧。”青阜基地里,南宮尚攔住正要回宿舍的墨老九,“酒可不是白潑的。”
墨老九看著南宮尚,冷聲冷氣地回答,“我懂。”既然已經被端木辰誤會,就得讓他誤會到底了。
南宮尚伸手捻起墨老九的一縷發絲,“玖玖,你可要小心,我怕你日子久了,入戲太深。”
“哼!這你放心,跟你演,不出戲就不錯了!”墨老九伸手扯回自己的發絲,眼中滿是憎惡。
很快,墨老九在玄武堂乃至整個基地里,就成了上司下屬“通吃”的浪蕩女子。但嘴長在別人身上,沒必要拿來折磨自己,這是墨老九一貫的態度。
況且,這樣一來,對她來說也是有利的。因為......
“九姑娘,幸會!很早就想見見你,一直沒有機會。”此時,坐在墨老九對面,以長輩自居的是南宮斐。
墨老九暗暗觀察,這是個看起來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一身正氣,尤其是當他身上穿的是墨老九設計的袍服時,更顯得威儀凜凜。
“暗主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呢?”墨老九笑吟吟地問,語氣中卻帶了點生人勿近的高冷。
“阿尚對九姑娘贊不絕口,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難怪我這手底下三位堂主都對九姑娘這么難以忘懷。”南宮斐這話聽來是在夸她,但其中的嘲諷不言而喻。
“還好吧。”墨老九翹起二郎腿,一副老大不在乎的樣子。
南宮斐眉心一跳,這丫頭竟然這樣跟自己未來的公公說話,豈有此理!
“九姑娘,我聽說你和阿尚在一起,又和一些其他的小朋友糾纏不清,這樣可不好啊!”他直接把話挑明,還算客氣地指出自己的不滿。
畢竟墨老九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被困在潛鯤中,對于外面的形勢不太清楚,但南宮斐卻很清楚。自從南宮尚以青阜地下人員的性命為要挾把墨老九帶回來,她在整個青阜的聲望就漸漸被抬高,再加上她在螺黛堂動動手指就黑掉青阜七個家族的安保系統,這樣的事跡讓她在青阜風頭一時無兩。很多家族甚至開始盤算著在將來墨老九恢復自由身之后將她拉攏過來。
這樣的人,南宮斐也不敢輕易觸她霉頭。
墨老九看這老頭雖然在指責自己,態度還算不錯,也就耐下性子和他應付兩句,“暗主,您不會以為我是個忠貞烈女什么的吧?”她站起來,在南宮斐的辦公室悠然踱步,“我是螺黛堂的掌門人之一,這一生都不能嫁人。男人對我而言,開心就好。”
“什么!你不打算嫁給阿尚?”南宮斐站起來,驚駭莫名。這樣一來,自己的如意算盤不就落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