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暗夜不滅身》這門至邪至惡至強功法先于起始大陸而存在。

源之于起始大陸前身，‘起始城’所在時代。

起始城！

乃是神話宇宙時代時期，無盡混沌世界中十大混沌城前三存在。

一座城比之超新宇宙還要龐大，勢力波及數十個大千世界，數百個中千世界，數萬個小千世界。

城內居住著全部都是自混沌中誕生的混沌神魔，各個實力強橫，視其他生靈物種為螻蟻牲畜，食殺隨性，恣意妄為。

尤其針對人類，帶有極大的歧視與敵意。

矛盾不斷升級，終于爆發出有史以來最強戰，更是波及所有混沌城與各大中小世界。

最終，人類誕生了至強者，橫推諸敵，掃平起始城。

又不知多少歲月化成起始大陸。

····················

叮···

酒杯放下，以音制音，施展《破界八式》之極限破，改變暗夜規則。

不動冥王孔宣穩住心神不動，眼神凌厲，冰冷道：“想不到閣下竟然是吾師口中人皇姬氏一族的后裔。”

不置可否，中年人依然無任何情緒改變，對著方元點頭認可：“小友能達至尊境，實乃大奇跡，大福氣。”

“至尊境？”

“現在應該稱為永恒境，我所在時代多稱至尊境。”中年人補充道，似在認可方元有與自己對等的資格。

“事既不成，豈可再乎。”藏地不死人掃了眼玉柱瓊山挺立的不動冥王孔宣，淡淡道，“看方兄尊面，小孔雀你可以離開。”

幽深時空圈，在黑孔雀孔宣左側出心，直通孔宣所來之地，內宇宙。

以孔宣高傲個性，不會把感謝說出口，朝方元微微點頭，朝葬地不死人冷然道：

“今日之事，日后必有所報。”

無回應，時空圈閉合，不動冥王孔宣離開此處。

藏地不死人舉杯相邀，道：“方兄感覺此酒如何？”

“跨越宇宙的絕品佳釀，”方元真心贊嘆，笑道，“不知能不能多送我幾壇。”

“酒逢知己千杯少，區區酒水有何不可，”打手一揮，如大河奔騰橫空而來，大聲唱道，“青花紅葉待時節，孤影一杯有還無。難逢遠來同道人，揮盡己有賓主歡。”

也不客氣，當場收入懷中。

方元道：“小弟該如何稱呼你？”

“吾在眾多兄弟中排行十七，稱我十七即可。”見方元沒有直呼姬兄，清楚對這姓氏情緒復雜，不便使用。

“十七兄，叫我方元即可。”

“方元，剛你之出手實乃我生平未見之奇功絕藝。”葬地不死人十七，放下杯子，認真道，“不知能否一窺全貌。”

“有何不可。”方元灑然一笑，望了眼滿目華麗連綿殿宇。

“區區俗物，不過留個念想。”頓了頓，繼續說道，“能一觀方元你之絕藝，毀了就毀了。”

除遁界破與極限破外，虛空破、無限破、生死破、虛實破、宇宙破、破界破界。一一施展，同時附加說明其中奧義要訣。

竟然傾囊相授。

雖然已經極為收斂，每一式一經施展爆發出的大威力、大恐怖依舊擊破十七防御下的宮城殿宇，盡數湮滅。

美輪美奐的宮殿消失。

無窮無盡的冤魂，數不清的怨氣、業力，被大神通、大法力煉化為虛空枷鎖，從消失的地面直接刺入十七腳心骨髓深處，如大樹枝葉般茂密散開，波及神魂肉體每一個地方。

高空俯瞰，就會看到一副極為詭異畫面。

一望無際的黑暗虛空冤魂海中，一座怨氣業力組建的巨峰破出海面，尖峰處立著一人，正是藏地不死人十七。

自嘲一笑，十七道：“自作自受。”

“作惡的確太深，”方元瞳孔微凝，感慨道，“也難怪十七你會召喚各地強者、天才來此，想必是為了打發這悠悠無盡的孤寂牢獄歲月。”

哈哈哈···

十七大笑一聲，說：“方兄智慧通天，心懷天下，在下佩服。”

“我錯了，犯下大錯。”

“就算被打成灰燼，世世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亦不為過。”

“奈何《暗夜不滅身》實在過于霸道，我又煉到頂峰，更是突破創始人的不滅境達不死境。”

十七說到這，回憶起當年所作所為依然波瀾起伏，繼續道：“不滅境神念可滅，不死境神念亦存記憶不失。”

“想回頭已然不能，非我不愿，實則無能為力。”

“后先祖歸來，只一招，困我于此。”

“先后歷經無盡混沌大戰，起始大陸復蘇，起始大陸毀滅，大爆炸大劫數后宇宙興起，直至超新宇宙時代。”

“想盡無數辦法想要脫困，無一功成。”

一臉自責落寞的十七說完，望著自己造的孽，陷入回憶。

“其實要脫困很容易。”方元打破寂靜。

“何解？”如是其他人這樣說只會當作消遣，方元這樣說必然有原因。二人相識雖短，已然相知。

“為善去惡！”

“怎么善？”指著腳下枷鎖，離不開如何，善從何來。

“善念一起惡念即隱，”方元雙目放光，盯住十七，說，“心生善念，自有所感，不妨一試。”

“不妨立個宏遠試試。”方元提示道。

“惡念不消，善念不盡。為善去惡，吾道宗旨。”

十七仰望蒼茫，口中字字珠璣，聲音宏大偉岸，自天而來一股大念力沖涮著藏地不死人十七全身。

只見十七一分為二，一者坐于峰巔閉目冥想，能量身形虛幻不定；一者行動自如，修為全無。

“恭喜十七，脫困后還望善事善緣不盡，早脫怨海。”方元走到脫困十七身邊，說道。

“多謝，開。”指引匯聚了十七所有修為的虛幻身形，大開溝通超新宇宙虛空的通道，道，“吾將獨自苦行為善，空空你就跟著方元。”

“至于小灰，愿意留下就呆在這，想離開自己離去就行。”

“方元自便。走了。”

瞧著十七遠行消失，方元身旁出現嬰兒臉的少年空空。

被十七稱作小灰的世界境老者出現在不遠處，對著方元恭敬施禮，說道：

“主人得悟，實乃尊駕之功，小人無以為報，在此叩謝。”

“既是朋友何必言謝。”阻止老者行禮，道，“灰老不需多禮。告辭。”

帶著不滅生物萬觸涅槃后的空空少年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