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他教會自己什么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李玉把兒子的壓歲錢給了他,他才有錢出去,才遇到同學一起開店子的。
手機店子,李玉也出了錢的,他竟然還伙同爸媽一起算計李玉手里剩下的錢。
那天自己打算離婚,商量好離開后,自己覺得有些地方不會操作,回頭打算再問問。
沒想到竟然聽到自己的好弟弟,在跟爸媽討論要到凌美的房子后,找開發商要門面房,他來做生意,還提及了李玉在家時,不上當,否則手里錢和房子都有了。
自己到底有多傻,被弟弟玩弄與股掌之間,李玉若不是對自己失望,能離婚嗎?
她應該是看透了自己家人的本質了吧?自己卻不爭氣,她不離開這家的日子也沒法過!
現在,自己把錢和房都變成自己的錢,想來小弟的反應應該很好看,可惜自己看不到。
李玉在被保安叫下來時,在山腳下見到憔悴的顧遠。
顧遠癡癡的看著李玉,這個女人曾經屬于自己,可惜自己不懂得珍惜。
“我要走了,臨走前,我想看看陽陽。”
“走?”
“嗯,離開這個地方,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也許會有一個地方,適合我這么個懦弱又短視的人生活。”
李玉叫保安把陽陽叫過來,李玉牽著陽陽的手,認真的對陽陽說道:“你的親爸爸要去遠方工作,你跟他道個別。”
說完,留下陽陽和顧遠相處,自己和胡毅走出一段距離看著。
胡毅問道:“你相信他改了?敢叫陽陽跟他單獨相處。”
“嗯,看得出來他改了,經過這么多事情,他再不改,那他真的是個棒槌了。”
“如果他早早改了,四年前就改了,你是不是會和他繼續過下去?”
李玉看著他那泛著醋意的臉說道:“人生沒有如果,所以你這醋白吃了。”
胡毅摟住她的腰,“就是想要問問這個如果。”
李玉想了一下說道:“不知道呢!應該說這就是命,命運時刻在變,根據我們不同的決定在變,他當時不改,所以命中注定他要失去我,而你,時刻堅定你的決定,卻等到了我。”
胡毅笑了,酸味消失,李玉忍俊不住,愛吃醋的男人是要哄的。
人生確實沒有如果,所以不用后悔自己的決定,前世的自己時常想著,如果當時不蓋房子,也許就不會拖累娘家,如果不……也許就……。
如果人生可以有如果,那世界上的人都沒有遺憾了。
陽陽和顧遠談了好一會兒,顧遠放開陽陽的手,陽陽對他揮揮手,向自己媽媽走來。
顧遠深深的看了一眼仿若一家三口似的三個人,心痛的轉過身,離開了。
陽陽沒有告訴自家媽媽同親爸談了什么?李玉也不問。
當顧偉來找李玉時,李玉才知道,顧遠把學校的家屬樓賣了,而且離婚時,找凌美要了十萬塊,都帶走了。
這操作,怎么這么解氣呢?
“那你來找我做什么?”
“大哥工作都不要了,直接走了,他肯定會來看看陽陽的。”
呵,還真了解顧遠啊!難怪算計顧遠那么狠,知己知彼嘛!
“看完了,然后走了。”
“陽陽呢?他爸沒給他留下什么嗎?”顧偉眼睛到處瞟著。
“咦?你什么意思?不管他爸有沒有給他東西,好像都與你無關吧?即使顧遠把錢都留給了陽陽,那也是一個做父親的心意,誰也別想拿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就是想把那房錢還給別人,那房子是家屬樓,賣了,學校會追究責任的。”
“把房錢還給別人,你去還唄,找到我這里有什么用?”
“可是錢都被大哥帶走了。”
“那你去追呀!在這里耽誤時間更難追到了。”
“大哥應該把錢給陽陽了。”
“你有病吧?給不給的我不知道也不管,但是,你別想從我兒子手里拿走一分錢,你與你大哥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即使錢給了陽陽,那也是他作為父親應該給的撫養費。”
顧偉還想說什么,李玉叫保安轟走他。
顧遠的做法,李玉感到非常解氣,顧家沒有好日子,自己就舒心。
陽陽從樓上下來,手里拿著一張卡,“這個是親爸給的。”
李玉摸摸他的頭,“給你,你就自己保管,他應該告訴你該怎么做了的吧?你覺得合適就做,不合適就根據自己的想法去做。”
陽陽點頭,收起卡,上了樓。
“你不怕他亂花嗎?”胡毅問道。
李玉給他一個白眼,“能有多少?顧遠總共就十八萬,他自己也要留一部分的,還沒有陽陽本身的存款多呢,只是心意而已,陽陽自己懂的。”
顧偉空手回到家,顧父顧母急忙問道,“怎么樣?錢要回來沒?”
顧偉搖頭,“李玉說不知道,她不讓我見陽陽,還說即使大哥把錢給陽陽了,也不準我拿走一分錢。”
“這李玉也真是的,她那么有錢,還在乎這點錢嗎?她就是巴不得我們不好過。”顧母叨叨著。
顧父出主意,“我們去求她行不?在她家門口鬧大了,她總不能不要臉面吧?”
顧偉搖頭,“爸,你別出餿主意好不好?鬧大了,丟人的是我們,李玉和陽陽又沒有拿我們錢賣我們房,是大哥給他兒子的錢,我們沒有理由去要的,再說了,找五歲的孫子要錢,你不覺得丟人嗎?”
顧父訕訕的,“那你說怎么辦?”
“用那樓房辦貸款,先還了這房錢吧!人家鬧著要搬進來呢!你們也是的,多少天不過來看看了?經常過來看,大哥能鉆空子嗎?”
“這不是你大哥日子過的亂七八糟,不想看到心煩嘛?”顧母說道。
“這下不心煩了,大兒子離家出走了,房子也被賣了。”
顧偉怎么都想不明白,大哥那么老實懦弱的人,怎么做出離家出走的事情的。
估計顧偉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大哥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因為顧遠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