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已有決心。”左金木低頭:“我就不多嘴的勸您了。”
地球穿越者轉身,背對著左金木:“準備點吃的吧,我有點餓了。”
……
刑部大總管左道,身披兇惡虎紋官衣,頭戴三眼花翎,腳踩黑色虎紋靴,御空飛行,駕臨望月宗駐地。
此時的望月宗駐地,車水馬龍人聲喧鬧。待左道從天而降,車水馬龍的喧鬧,瞬間安靜,來此地修仙求道的普通百姓,個個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
官爺來了,看衣著,還是個大官。不管他因為什么來吧,我們謹言慎行,少說或者直接不說,老實本分的,最安全。
看著安靜下來的人群,左道面無表情,渾身陰寒的邁步,往上走去。
隨著左道的前行,身后,遠離左道的人群,漸漸恢復了嘈雜。而身前,左道前行的方向,人群馬上安靜到落針可聞的地步。
在專制獨裁的皇權治下,百姓懼怕官員久矣,左道早已習慣,早已見怪不怪了。
百姓們怕官,怕大官,才老實,才事少,才好管理。若是百姓們不怕官員了……
左道心里替~沐樂太子嘆氣搖頭,太子,你要如何管理,不怕官員不怕朝廷的百姓呢?
很明顯,誰都能看出來,是怯懦愚昧的百姓好管理、還是勇敢智慧的百姓好管理。
太子,你的路,不好走呀!我承認,太子的路,一旦走出名堂了,絕對是開天辟地般的功績。畢竟難度擺在那里,沒道理付出的多,收獲的少。
但若是讓我當太子當皇帝,我肯定選擇維持原狀,既省事還安逸。只不過,太子說的沒錯,愚昧渺小的百姓,是成就不了任何偉業的。
只有啟民智,興教育,才是冬夏國強大的開端。只是…………難了點。
好吧,是難了很多很多…………
一路前行,暢通無阻,百姓退懼,讓左道有種唯我獨尊的感覺。很爽很有牌面。可惜,以后這種場面會越來越少。
太子,老實說,我多少有點討厭你了。所有人都怕你、走在世間、唯你獨尊、是個人見了你就怕的發抖,是個人,誰也不例外,呵呵,這,他不香嗎?他不好嗎?
我真是理解不了太子殿下的想法呀~~
在左道的胡思亂想中,左道來到了目的地。
在望月宗山峰的后崖,一群不多的人,在披麻戴孝。
一座上好的寒玉冰棺,晶瑩剔透,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望月宗的宗主尸體。
金家,來的人七七八八,原~望月宗的弟子,來的人七七八八,總共二十來人的樣子,圍著冰棺,小聲的抽泣。
望月宗宗主一死,望月宗樹倒猢猻散。遠遠看著的左道,心里泛起一陣微涼。太子若是失敗了,太子的下場,會好過冰棺里的那個宗主嗎?
不好說…………
所以,太子他,無論如何,不能敗。但……以太子專挑高難度的事的,做事風格,太子不敗,天理不容。
冬夏國,以后難得太平了。
邁步,走向披麻戴孝的眾人。
見官爺走來,哭泣的眾人里,領頭的金雪蘭金仙子一人上迎:“這位官爺,不知來此,所謂何事?”
左道渾身陰氣逼人,強大的陰氣,令此地地面上的花草,起了一層寒霜:
“這里,誰是圣元帝國的奸細,我有話要問他。”
金雪蘭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官爺說笑了,這里怎會有圣元的奸細。這里,都是冬夏國的百姓,受…………太子殿下庇護。”
聞聽此言,左道握緊了拳頭。此地周圍的寒意,高漲。
“官爺若無其他之事,我就回去守靈了。”
“呵呵……”左道陰森森的笑了笑:“你回去守靈可以,而且,這里確實受太子殿下庇護。其實,不只這里,整個冬夏國,都受太子殿下庇護。”
“而我,現在就代表太子殿下。金~剛~居,這里有沒有一個叫金剛居的人,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金剛居邁步離開人群:“你,憑什么代表太子殿下。我,才代表太子殿下。…雪蘭,你回去守靈。”
金雪蘭點點頭,往回走,在經過金剛居身旁的時候,以小聲提醒道:“小心點,來者不善。”
“知道。”在回答了金仙子一聲~知道后,金剛居走到左道近前,叉腰站定。
周圍,空氣似乎凝固了,很壓抑。
左道跟金剛居隔著一步多一點點的距離,彼此對視。
沒有仙元的波動,沒有力量的對抗。只有彼此氣勢的交鋒。
守靈的眾人,目光偶爾瞥向這里,分不清,誰在上風誰在下風,只覺得旗鼓相當。
然而事實上,左道清楚,自己處于下風。圣元帝國暗尊者,比自己要強,比自己要陰險狠辣的多。
自己身上,只是陰森恐怖的寒氣,只是恐懼的實體化而已。
而金剛居身上,則是死亡的氣勢,那是死亡的實體化。
一個是恐懼的實體化,一個是死亡的實體化,再加上金剛居的實力在自己之上,自己能夠維持表面上的旗鼓相當,肯定是金剛居放水了。
想通這個,左道猛吸一口氣:“圣元暗尊者,不愧是圣元暗中的虛神,這份氣勢,左某自愧不如。”
見對方先開口,而且說的是示弱之言,金剛居也不好太過嚴苛:“刑部總管左道左大人,你在我圣元的威名,遠勝于我在你冬夏國的威名。該自愧不如的人,應當是我。”
“暗尊者客氣了。”左道渾身仙元力激蕩,陰森恐怖的氣息,化作暗黑色的液體,緩緩流動,籠罩四周。
隨著籠罩四周的氣息化作黑色液體,左道和金剛居的身形,就被黑色液體遮避住,遠遠看去,一個黑色的圓形蛋殼,傲然聳立。
在傲然聳立的黑色蛋殼內,金剛居嘴角上勾:“左大人,你這是何意?”
左道的嘴角微微下探:“我們聊點,機密吧。”
“機密?”金剛居上勾的嘴角逐漸擴大:“呵呵,有意思。你身為冬夏國的刑部總管,跟我這個圣元帝國的暗尊者聊機密,有意思,真有意思。好,你想聊,那我們就聊。”
悲傷的葬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前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是因為真的悲痛,才過來的。
望月宗已經沒有了。生前風風光光的望月宗宗主,死后,沒有了風光,沒有了前呼后擁萬修來朝,只留寂謬只剩無聲。
悲嗎?傷嗎?死人已死。這些都不重要都沒意義了。
有意義的是,金雪蘭金仙子在這里,有意義的是,這里還有二十來人。這里,還有真心悲痛的人。且,不只一個。
有的人死了,葬禮熱熱鬧鬧人山人海,但真心悲痛的,可能一個沒有。
有的人死了,葬禮冷冷清清,但真心悲痛的,至少不只一人。
世人皆言前者好,世人皆說后者衰。卻不知,這是世人的錯。這是世人,只見表面,不見本質。
黑色蛋殼內。
金剛居一臉冷笑:“你說的沒錯。我心在圣元,你們冬夏國這里,我就是不懷好意。”
“但那又怎樣?我不懷好意又怎樣?呵呵,左大人,太子已經答應我,我干一天,給我一天的俸祿。我剛剛跟你聊了十分鐘,十分鐘每分鐘一千兩白銀,十分鐘一萬兩白銀,請付錢以后,再走。”
左道渾身寒意逼人:“金剛居,你一分鐘一千兩!?和著,你兩三分鐘就抵得上一個普通百姓,一個月的薪水嘍?”
金剛居撇撇嘴:“左大人,我可是仙尊,仙尊一分鐘一千兩他貴嗎?他貴嗎?”
“貴!”左道面色陰沉似水。
“呵呵。”金剛居呵呵冷笑:“好,好,左大人,我給你一個面子,你這一萬兩我不要了。但是,從現在開始,所有冬夏國的官員見我,一律先付錢后聊天。不送!”
左道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這個混蛋!公然以奸細的身份在冬夏國里走來走去。
且,跟他交流,一分鐘一千兩,先給錢。不給就免談。這成什么了!?
這成什么了!?
這成了,我冬夏國的官員,拿錢,上趕著,求著他,聊天來了。
太子,為何呀?為何你要如此呀?
我冬夏國里,無人無智者了嗎?花錢求他,憑什么?
左道氣呼呼的走了。隨著左道的離開,此地的氣溫緩緩上升。
揮手,徹底破碎黑色蛋殼,金剛居走回葬禮。
金仙子迎上:“談了些什么?”
金剛居一臉開心之色:“談了些我在此的目的。我在此,代表圣元,以外交官兼奸細的身份,負責批評冬夏國官府的一切行為。對與不對都無所謂。聽與不聽,也不關我的事。”
“反正,我每說一分鐘的話,收費一千兩,不給錢,我就閉嘴不說。愛咋滴咋滴。這里又不是圣元,我沒必要……操心勞累。”
金雪蘭沉默了沉默:“確實,你是圣元的仙尊,不是冬夏國的仙尊。你沒必要為了冬夏國操心勞累。若不是你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你也根本不會留在這里。”
金剛居走到金雪蘭身旁:“你錯了。太子的面子在我眼里,就是個屁。我完全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
“這樣啊~”金雪蘭笑了,笑的很陽光很燦爛:“金剛居,實話告訴你,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屁,我完全不在乎你。我在乎的,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