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店長和Moi聊的正嗨時,M的大門微微的打開了,站在門外的是一位披肩散著棕黃色頭發的女孩,她的著裝比她的外表更具吸引力,可能就連她右鼻梁上的一顆痣都不一定能給人留下這么深的印象。黑白條紋相間的長袖衫,黑色的短裙、長筒襪和長筒卻不過膝的馬丁皮靴。只有兩種色彩的極簡風讓人第一眼就能記住她。
“這里就是M小酒館么?”她將身上的一絲傲氣,一絲可愛,一絲迷人都隨著門外的風吹入兩位店主人的眼簾。
“是的!您快請進!”
她慢慢踏入這個與她想象中有些不同的小世界,木質地板有時發出的嘎吱聲還讓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腳看看。
“您是就一位么還是等人呢?”
她踩在吧臺椅的踏板上,很迅捷的上了椅子然后坐下,一只手按壓住裙邊一面翹起二郎腿,然后微微向吧臺正過身,將自己的面目暴露在吧臺的燈光下,碩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珠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恩,一位,我是來找一款名為“重生”的啤酒的?!?
“您是小柒的朋友么?”
“你怎么知道?”
“這款酒因為是我海外的朋友拖酒廠定制的,所以任何酒類app都搜不到它,而知道這款酒的,無非也就三個人,一個是我的那位朋友,一個是之前來店里在我的推薦下點這瓶酒的客人,還有一個,就是當時在邊上的小柒,我認為那位客人的知心酒友比較少,要有就一起帶來店里了,那就只剩一個唯一的可能了?!?
她厚實的嘴唇忽然從平直列笑了開來:“呵呵,阿瑟柯南道爾么?”
許哲航回頭對Moi說道:“幫忙去倉庫拿剩余的最后一瓶過來。”
等Moi離去后許哲航才問出口:“小柒他…”沒等他問完,女生就開了口:“我和他是在日本認識的,那時候我在日本留學,而他正好在調查一樁我們學校班上一位中國留學生被日本警察冤枉的案件,我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后來還將這件事改編成了小說?!?
“這件事我們都知道。但是什么讓小柒變成了這樣,一個徹徹底底讓現實剝光皮的人物?!?
“你們顯然根本不了解他,就連認識這么多年的我到現在都還不能夠走進他的心里,他的創傷來自于黑暗的現實,父母在他決定放棄父親為他選擇的路去日本追夢時就和他斷了關系,盡管如此,母親還是瞞著他爸給了他一筆去日本的錢。去到日本后,他以優異的文筆和攝影水平在一些刊登的雜志上很快得到了日本人民的肯定,很多報社想要簽約他?!迸饾u擺正身姿,又說道:“那時的他奮不顧身,追尋著日本公民們看不到的東西,去夜店偷拍黑社會毒品交易,甚至還拍到過有日本警察在購買。他逐漸對這種黑暗面的東西上癮,被好幾家報社開除后,他決定獨自拿著相機和紙筆追蹤,有一次為了調查日本警署的上級和黑社會老大的關系,故意挑事進監獄調查,他很厲害,假裝同一個幫派的在刑犯那里獲取到很多情報。但出來后,他的文章被各大報刊封殺,就在那時,一個日本女人聲稱是一家報社的社長,以幫他圓夢為由親近他,兩人很快成為了情侶,但當他搜集對日本政府不利的情報的證據被上交后,他再也找不到那個獲得巨資的女人了。在更大的封殺下,他逐漸墮落,你只能看見他在黑夜中拿著酒瓶與影同行。當一家日本的小說網站想邀他把黑暗面寫成小說時,他抱著最后一絲夢想的希望之光,認為自己還有價值時,換來的,卻只是被小說網的老板利用來炒作的工具。他開始覺得夢想多么可笑啊,當初聽從父親的老老實實去上班走一條平民的路該有多好呢。”她逐漸也被自己的回憶帶入了情緒,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又抬起頭望著許店長說道:“這些都不是他本人告訴我的,他不會和別人提起自己心底的黑暗,我回國后想找到他,于是找了他的母親,有些他的事都是他的母親偷偷告訴我的。”
“原來小柒他有過那么慘痛的經歷…”
“所以,在你們的眼里看來,也許他是一個特別極端特別現實的人,但那些都是生活逼他不得不去面對的。Se7eN這個名,也是表達著自己小時候腦海中夢想的彩虹的色彩數,他曾經想做那只駕馭著七彩祥云的鳳凰,但如今,卻成了人間墮落的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