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世間總是有那么多的事不盡如人意，也恰恰是因為有了那么多的不盡如人意，才會有那么多的可歌可泣，可悲可嘆！比如.......有些努力注定無果，有些堅持只會招來白眼，而有些要等的人.....也注定不值得你去等待。

葛肖肖不知道自己的決然離去會令李子衿痛苦多久，李子衿也不知道自己的堅守會不會迎來一個完美的結果，但時間終會給兩人一個答案，哪怕那個答案并不善良。

......

“喂，葛大哥，你慢點呀，我跟不上了。”柳慧慧一臉倦容，頭暈眼花，走路都快要閉上眼的那種，從落到匪徒手中到現在，她已經兩夜沒合眼了，再加上滴水未進，體力早已經透支了。

葛肖肖不說話，從地上撿起昨夜遺留的東西，摸出一塊干糧丟了過去。

柳慧慧手忙腳亂的一接，啪嗒，那半塊干餅落在地上，“咦？吃的！”她驚訝的撿起來，再一看周圍，不遠處正有三匹馬兒悠閑的啃著草，“啊！這不是昨天晚上的地方嗎？我們怎么又回來了？”

葛肖肖啃一口干餅，就一口素酒，含糊道：“我要去一個地方，這些馬正好給我帶路。”

“葛大哥，你是打算去峰頂寨？”柳慧慧不愧是名字中帶兩‘慧’字的，真有那個聰明勁，一下就猜到葛肖肖想去的地方。

葛肖肖輕輕點了下頭。

柳慧慧打量他兩眼，一切了然，又鼓起力氣走到他身邊，沒有形象的將小屁股壓在野草上，這才開始吃了起來，邊吃邊道：“你是想去闖寨吧？為了你那個青梅竹馬？”

葛肖肖斜了她一眼，掩飾道：“不，峰頂寨本就和我有恩怨在前，我此去不過是收拾一下首尾罷了。”

“嘁，口是心非，你那點心事都寫在臉上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柳慧慧騰出一只手，繞著自己的鬢角，有理有據的道：“你們那個村子比我之前的村子規模還小一些，除了葛大哥自己之外，怕是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人物，現在你這一走，那個村子再面對峰頂寨的欺壓估計局面不會太好，所以呢，你決定離開之前踏平峰頂寨，給那個村子一個安穩的環境，順便也給你那位青梅竹馬一個平安，我說的對吧？”

葛肖肖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嘛？快點吃，吃完自己走，我可沒功夫在這陪你胡說八道！”

他猛灌一口素酒，將干糧袋子一起丟在柳慧慧面前，騰身跳到一匹看著年歲就不小的老馬背上，也不控韁，雙腿一夾馬腹，“都說老馬識途，可別讓我失望。”

那馬順著山道就跑了起來。

柳慧慧見他走的果斷，一下急了，“嗚~”一口干糧卡在嗓子眼，好懸沒被噎死過去，她使勁一咽，撿起素酒袋子就灌了好幾口，這才給順下去，倉促起身追著葛肖肖的背影大喊道：“王八蛋！又想丟下姑奶奶自己跑，對得起我叫你這么多聲大哥嘛？”

葛肖肖的聲音也幽幽傳來，“看在你喊我這么多聲大哥的份上，剩下兩匹馬和摸尸的機會都讓給你了，知足吧你就，我接下來的路可不適合你這個婦道人家，好好找個村子，尋個好人嫁了，過安生日子去吧。”

“你放屁！就是不想帶我是吧？好，我柳慧慧就不信沒有你，我自己就找不到峰頂寨！你有能耐就甩我一輩子！”柳慧慧對著空氣賭氣喊道，然后轉身笨手笨腳的爬到一匹馬背上，抓著韁繩，學著自己看到別人騎馬的樣子，“駕~”

這姑娘果然不是騎馬的料，這邊喊著‘駕’，手卻死抓著韁繩，馬兒帶著她原地轉了好幾圈。

“不是這樣的！向那邊！駕！快走啊！”

“咴咴~”馬也是無辜的叫了兩聲，然后接著打轉。

柳慧慧氣急，丟開馬韁，伸手一拍馬脖子，嫌棄道：“呀！你怎么這么笨呀！”

她這一松手，馬反倒自己找對了方向，邁著輕快的步子追了上去。

柳慧慧轉而大喜，又夸獎道：“好馬兒好馬兒，是我錯怪你了，再跑快點好吧，求求你了。”

馬也通靈，還真就加快了些速度，不過比葛肖肖可已經落后很大一截距離了。

......

正是日當午，太陽毒辣的時候，峰頂山下來了個騎馬的小青年，是葛肖肖。

“吁~”

他勒住韁繩，望了望遠處山半坎矗立的箭樓，那箭樓不高，只有七八米左右，搭建的也很簡易，就是用麻繩綁起來的，于山道左右各立一個配成一對，每個上面站著三個人，共計六人，看著挺像那么回事，但頂事的一個都沒有，那站樓的全懶散地將身子倚在木頭上，哈拉子扯出二尺長。

“呵，睡得都挺香的嘛。”葛肖肖冷笑一聲，跳下馬，活動了一下手腕筋骨，渾鐵槍一抖，“殺戮開始了！”

他身子一弓，腳尖蓄力，然后猛地竄了出去，將近一里的距離轉瞬就到，接著一躍而起，長槍如蛟龍出海，連技巧都不需要講，連刺三槍，槍槍穿喉而過，等他收槍，那鮮血才迸發出來。

“嘿！上次一番殺戮，我對身體的掌控力更強了，收力發力雖還差武癡人格許多，但比之一般武者強出不知凡幾。”葛肖肖也算經過些世面了，面對鮮血，可以坦然無視，腳下再蓄力一點，發出‘嘭’的一聲！橫跨二十米的距離。

“什么人？”那一腳發出的悶響終究還是吵醒了另一座箭樓上的人，但不等他們有多余的反應，葛肖肖已經落在箭樓上了。

“要你們狗命的人！”他冷漠對答，抬槍刺死這一個最先說話的。

“敵~！”第二個人話還沒喊完，一截槍頭已經從他的后頸冒了出來。

叮當！

清脆的鈴音響起，是第三個人，他很機靈，及時的拉響了示警用的鈴鐺，也就只拉了那么一下，不等第二下整個人都被挑了起來。

“反應不錯嘛，這是給你的獎勵。”葛肖肖對這些匪徒半點好感也無，出槍也是狠辣，直接將那人挑著甩出箭樓，自己則收攏了一下箭樓上的弓箭，靜靜等著那些悍匪來找自己。

“我精通各種冷兵器，弓箭也是其一，這次正好練練手！以后也算是有了遠攻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