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歡迎啊”博因看著那個被團團圍住的蘇葉,對著一旁的凱爾說。
“畢竟那場比賽里那個男孩像是怪物一樣。”凱爾笑著喝了口酒,那是大人們的特例“而且這場宴會本來也是那個男孩幫他們贏的。”
“嗯?”
“你忘了嗎?梯隊間的訓練賽都會有這樣的賭注的。”凱爾解釋“低年級的梯隊只要和高年級的梯隊打平或者取勝,那么就能從對方手里贏到一次梯隊宴會的舉辦權利,每年兩次。”
“難怪那幫家伙會那么興奮啊。”博因說。
“而且這些家伙之前剛被U15的孩子們拿走了一次舉辦權”凱爾補充“對他們來說這次算是拿回了臉面。”
“U15?”
“最近U15可是出現兩個非常出色的家伙”凱爾說道“而且其中一個和那孩子一樣...”
“一樣?”
“有一個孩子也是中國人啊”凱爾笑著說“還進了一粒球。”
“中國人嗎?說起來我離開的時候俱樂部確實簽下了一個男孩。”博因喝了口酒“非常出色嗎?”
“相當不錯。”凱爾給自己倒了一杯“俱樂部里非常看好那孩子。”
“名字呢?”博因來了興趣。
“王初,最近一直在踢前腰,他似乎喜歡靠禁區近一些的位置。”凱爾用手指畫了畫線,如數家珍“技術很棒。而且比賽的表現非常出色,最近剛在和U17的訓練賽里進了一粒漂亮的世界波。”
“聽起來確實很不錯。”博因點了點頭。
“弗朗諾也很看好他。”凱爾笑著補充說。“而且是個很帥的小伙子。”
“前腰嗎?”博因想了想“我想蘇會挺感興趣的,畢竟是同齡人還是同鄉。另外一個球員呢?”
“另一個孩子嗎?”凱爾把酒杯放了下去,笑著說“也是你離開的時候俱樂部簽下來的,而且在你離開后不久。”
“見鬼,怎么我一離開天才就開始源源不斷冒出來。”博因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次又是哪個位置的孩子,該不會又是前腰吧。”
“嗯...”
“看起來我猜中了。”博因看著一旁凱爾的神情,說道。
“其實那孩子中場哪個位置都能踢。”凱爾聳了聳肩“不過最近在U15里踢后腰的位置。”
“后腰嗎?”博因喝了口酒。
“其實他在前腰的位置更出色些。”凱爾說“不過畢竟隊伍里只能首發一個前腰,所以為了讓他們一起上場就讓那孩子去踢球隊的后腰了。”
“聽起來像是幸福的煩惱。”博因笑著說。
“那孩子可是非常優秀。”凱爾說“傳球,視野,技術,節奏,一切的一切都比同齡人出色太多了。”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凱爾低聲補充“那孩子三年內就會得到一個一線隊的位置。”
“居然會有這么高的評價。”博因愣了愣“真是罕見。”
“對梅斯來說,想要留住天才有什么能比許諾一線隊的位置更有用的呢?”凱爾無奈笑了笑“而且那孩子也不是洛林大區的人。”
“是從哪里來的孩子?”他問道
“盧森堡。”凱爾說,那個男人的神情忽然認真起來“是弗朗諾親自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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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諾慢慢清點著手里的合同,一旁的克萊門扎看著這個男人一步一步地清點著手上的文件,這個素來認真的家伙今天格外仔細,像是清點著寫下名字的支票本。
“上一次你這么認真還是一年前吧。”克萊門扎挑了挑眉毛“我記得是簽下的男孩是叫...米拉勒,我最近聽說過他的表現,非常出色。”
“不出意外的話三年內一線隊里一定會有那孩子的一席之地。”弗朗諾想了想說“他大概我十年來遇到過最好的中場了。”
“上次我記得你也是那樣評價的,弗朗諾。”克萊門扎說“還專門和我打了招呼,要了一份高出普通級別的青訓合同。”
“畢竟梅斯如果不加大籌碼是留不下他的”弗朗諾笑著搖了搖頭“畢竟那孩子是...,”
“天才嗎?”克萊門扎問道。
“不僅如此。”弗朗諾定了定“那孩子是稀世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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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森堡?”博因愣住了。
那個地方離梅斯只有五十多公里,俱樂部里不少名宿就是出身于那里,包括俱樂部的歷史頭號射手,而且這些年和當地相關俱樂部的關系也愈發密切。所以對梅斯來說,那里也算是半塊自留地。
“那個地方的天才嗎?”博因喃喃自語“我之前可是經常去看球那里打發時間的,沒想到居然沒發現。”
“畢竟你一直都喜歡盯著邊路的天才啊”凱爾笑著說。“這么多年發現的家伙全是邊路的突破手。”
“畢竟我是個梅斯人啊。”博因聳了聳肩“為了這個我才去當球探的。”
“這和梅斯人有什么關系?”凱爾問道。
“這可是梅斯足球的光榮傳統。”博因神情驕傲。“最棒的男孩就得是邊路的快馬。”
“沒有什么能比高速的沖擊和突破更能點燃一個球場的觀眾了,我可是無數次看過那樣的場景。”他拍了凱爾的肩膀“這可是男人的美學。”
“就是這樣你才會被主管丟到里昂去,讓你好好把腦子清醒一下。”凱爾看著這個速度的狂徒,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看起來你到現在還是死不悔改啊。”
“弗朗諾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博因看著那個被圍在人堆里的男孩。“他可是比我還要喜歡邊路的騎士。”
“畢竟他可是十年前就在這座俱樂部里的人了。”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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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呢?”克萊門扎指了指合同上的名字。
“蘇...他擁有很罕見的資質。”弗朗諾低聲點評。
“真是意外。”克萊門扎面露好奇“你不是素來對青訓的邊鋒一向挑剔的嗎?”
弗朗諾把合同收起,整理起來后放進柜子里。
“那孩子是個例外。”弗朗諾說“要不然我也不會特意讓你過來了。”
他指了指會議室一旁的墻壁,那里只有俱樂部的隊徽,那是紅龍和洛林的十字架。十年前曾有個男孩帶著這樣的隊徽,肆意奔跑在圣塞弗倫球場的天空之下,球衣深紅。
“那孩子是會讓人燃燒起來的。”弗朗諾低聲說“就像是那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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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凱爾問道。
“我記得凱爾你是千禧年來到梅斯的吧。”博因問道。
“的確,那個時候俱樂部好像缺一個青年隊教練”凱爾答道“然后我就應聘了。”
“這也難怪。”博因點了點頭。“畢竟那個時候他就不在了。”
他看著那個有些不解的家伙笑了笑,慢慢給自己倒了一杯。